貳拾柒、小狐狸宮去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貳拾柒

    雲霜趁夜打算再去一次地牢，他多想帶著容哥遠走飛，從此不問世間事。

    偏偏他又想起靈犀對他不設防的親暱，溯日鏡這些日斷斷續續跟他聊了不少靈犀與斯年之事，談及靈犀曾說，"靈犀真是個笨姑娘，她讓斯年凡幫你們，拿自己的當代價，孰知她自己都要大難臨頭。"

    "她的唯一生機在容大河上，只有容大河取回容華神軀才能救她。"

    他因此著急地問溯日鏡，"靈犀的死劫究竟是怎麼回事？"

    溯日鏡，"一千年前她與趙小將軍定，死劫的因那時已經種，等著她與斯年的愛開結果，那個果便來了。"

    溯日鏡不曾告訴小主人，他這陣收了主人傳訊。主人罵了他一頓，叫他不要一昧寵溺雲霜，反而要好好鍛鍊她，別總是遇事就跑，務必取回容華神軀，否則今生他們亦不能有善果。

    容華的神軀裡埋藏了一個天大的祕密，這個秘密攸關容大河與雲霜生死。

    這段日溯日鏡想了很多，他能應到主人對小主人的不捨，卻叫他磨練雲霜。曾經他只在乎小主人生死，他人於他不過是利用的工，趁手時多用一些。

    他因為失誤讓雲霜重傷，旱魃的容大河無能為力，結果是小白蓮的兒救了小主人。他那個時候如果不要那麼自私，早點提醒容大河，是不是能讓小主人少挨一次痛。

    那些人的生死繫於小主人上，他若要鍛鍊小主人，只能利用那些人，利用小主人的心軟，所以溯日鏡斷斷續續地告訴雲霜靈犀的事。

    就在剛剛，袖月叫小主人進宮去，溯日鏡再度收到主人傳訊，主人告訴他容華神軀被藏在宮，讓雲霜容大河兩人進宮去，伺機取回容華神軀。

    溯日鏡還沒想好怎麼規勸雲霜宮，雲霜對他，"我想去皇宮看看，那裡大人齊聚，也許有我想知的消息。"

    他想救容哥，想救小靈犀，一昧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溯日鏡欣之餘又想到他第一次見小主人，她猶如初生之犢般，憑著一勇氣隻闖大正寺。

    ***

    雲霜進了地牢，走到容大河的面前，一雙脈脈的大光朦朧，"容哥，我要去皇宮了。"

    "我們的家正在重建，托了我四照看，等到次開之際，我帶你回家好不好？你不要再迷路了，這次要好好記住我們家怎麼走。"

    他將自己的頭窩進容大河的懷裡，手在他的膛輕輕撓著，"我等著你恢復記憶。"

    容大河茫然的神一瞬間似乎有了神采，閃閃灼灼，像是能灼燒世間所有的熾熱，待雲霜放開，他又成了木然的模樣，不言不語，手腳僵。

    雲霜輕輕撫摸容大河的臉頰，然後自己笑了，他捧起容大河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有一天，他要帶著容大河回家，雲霜把鑰匙進容大河的衣袖裡。

    ***

    一行人帶著袖月殿給的陪嫁浩浩蕩蕩的往京城去。

    袖月殿用的是邊陲小國的名義給老皇帝送人，人天生有異香，他們不敢受用，只能進貢給真龍天，帶去的書信當然是滿滿好幾張的連環彩虹，順便跟老皇帝訴訴苦再討討賞，說他們最近遇上乾旱啦，收穫不好，急需偉大寬宏的君主救濟，他們會永佩洪恩，萬世不忘。

    這封信看得雲霜瞠目結，他以為袖月殿是刻寡言的個，沒想到拍起馬來可以引經據典，穿鑿附會，說什麼找到異香人時天有異象，現祥雲啦，鼓老皇帝要多多睡她，這是上天專門賜給老皇帝享用的人。

    明明才打劫完龍太滿載而歸，轉哭窮，說他們邊陲小國資缺乏，缺得也不多，茶葉能來個一百斤就好，各絲綢來個幾十匹，貢品瓷來個三十，送個人沒給多少陪嫁，反而要了一堆東西，這些東西又恰恰好踩在皇帝的底線上，不給有失大國氣度，看樣老皇帝只能摸摸鼻給了。讓雲霜讚歎不愧是天帝的兒，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雲霜不知他前腳剛走，容大河後腳便扯斷了鎖住他的鐵鏈逃牢籠，緊緊跟在送嫁隊伍的後面。每每雲霜睡著，總覺得有人給她餵。

    那珠自然是容大河凝聚日月華而成的，有助於雲霜傷恢復。是以雲霜進宮前，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雲霜跟著人宮之時正是殷朝前朝吵翻天之際，幾名丞相在爭吵之際互丟笏板，互指對方是餿主意。

    一人說要陛罪己詔，陛不幹，另一人說不如找個法的人祈雨。

    殷朝長達一年滴雨未，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大旱。

    殷朝皇帝自然沒有心思臨幸小國進貢的人，甚至於小國哭窮討的東西，大多給了半數，有的甚至不到一成。

    這位進宮的人叫曼香，人長得不過清秀，她脾氣卻是不小，雲霜在她的邊伺候，被她整了好幾次。

    一次說茶太涼了，叫雲霜拿去重沏過，等雲霜到她面前，一杯滾燙的茶正往雲霜如似玉的小臉灑去。

    還沒等雲霜手，那杯不知被什麼彈掉，直往曼香的腦門砸。她自袖暗，碎那杯，應聲而破的不止是杯，彷彿有什麼東西一起被碎。直到她被瘴氣薰得昏倒，一連發燒五六天，她才不敢忘雲霜臉上招呼東西，最多就是酸言酸語。

    又有一次跟宜妃討了貓祖宗回來玩，不知餵了貓兒吃什麼，叫雲霜提回去還宜妃，路過御園遇見了威腳的曇貴人，貓兒發狂地往曇貴人而去。

    雲霜叫溯日鏡收了那貓，又用溯日鏡造了一段假的記憶給曇貴人。所以平安無事地將貓送回宜妃處。

    還沒等雲霜問曼香緣由，她又病得起不了，雲霜遂沒了問她的興致。

    最為惡劣的行徑是有一次指使雲霜去太池採回來，那有種特殊的氣味，臨著池畔長，雲霜才剛蹲來摘，便被人推太池。

    雲霜識，不曾聲張，正自己默默地游上岸，卻有侍衛見雲霜貌，前撲後繼地太池救他，他嚇得不敢耽擱，手腳並用地快速游上岸。

    上岸後被一宮女領到一處更衣，誰料他被推進一間從來也沒進過的屋，反鎖其。

    雲霜再傻也知要大事啦，他叫溯日鏡來，躲進鏡府裡，又令溯日鏡隱去影。

    他在鏡府裡躲著，聽見宮女領了一個叫龍太的人進來此處歇息。

    這間屋燃著異香，似乎有之用，那宮女被龍太當場死，拋屍屋外。

    直到龍太走後，雲霜亦不敢來，他在溯日鏡裡簌簌發抖。

    溯日鏡幾次問雲霜，都不見她回答，是故他猜想小主人是不是了招？

    溯日鏡找到躲藏樹影裡的容大河，開了鏡府讓他進來。

    雲霜見了容大河沒有放心來，反而緊繃著，他喃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