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陸、小狐狸與大人們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貳拾陸

    雲霜仗著繼續叫龍少年龍哥哥，他擠走不少龍騎兵跑到前排來，努力的參與人偶復原過程，"袖月殿新收服的珍珠人偶都要澆嗎？在月光效果比較好囉？"

    龍少年表凝重，"並不是，而是這隻旱魃比較麻煩，最好封印他，才不會繼續取天地靈氣步步成旱。袖月殿決定在月光復原也是為了封印他。"

    "龍哥哥真不愧是龍哥哥，懂得真多。"雲霜笑容盈盈奉送一頂不要錢的帽，其實真正目的是就近觀察，看他們有沒有在容哥上動手腳，這樣才好應變。

    龍少年面薄，臉紅已經紅到耳去，"小孩懂什麼，還不退到旁邊去。"

    "不要嘛，人家要在前排看龍哥哥英姿，討厭啦，你們走開，要是打擾了龍哥哥都是你們的錯。"意思意思撒潑打滾個兩，順便排擠了同儕，雲霜蹲回原位等著看人偶復原。

    龍少年取一個緻的琉璃瓶，動作輕巧地打開蓋，正要往珍珠人偶滴，雲霜立刻上前阻止，"等一，這個是什麼？"

    龍少年表浮現不悅，雲霜立刻接了話，"袖月殿這麼看重龍哥哥，千萬要仔細事，我就是擔心龍哥哥，想叫龍哥哥再仔細檢查一遍，要是被有心人士鑽了空，那就不好啦。"

    龍少年臉稍霽，這才補充，"這是封印旱魃戾氣的聖，袖月殿親手給我，不可能有人替換，小蝦，你別搗。"

    雲霜一時間都忘記小蝦是誰，連忙點頭如搗蒜，"龍哥哥說得是，袖月殿一定沒有錯。"

    龍少年不由自主跟著點頭，袖月殿是他的光他的神話，就算有錯也都是別人的錯。他把聖滴到了封印的珍珠娃娃上，又取黑的線卷，將娃娃捆綁完畢，這才使咒，讓旱魃破珍珠人偶。

    破咒之際煙灰瀰漫，雲霜在第一排吃了好幾，連忙呸掉，他看著容哥，臉依舊慘白，睜開的睛毫無神采。心裡不由得疼了好幾。

    夜慢慢更了，雲霜躡手躡腳跑到了關押容大河的地方，悄悄解了手銬腳鐐，正要帶著被蒙住的容大河逃脫，被袖月殿堵個正著。

    "小狐狸，夜了不睡覺，會郎嗎？"袖月穿了一木槿紫絲綢的貼衣裙，纖細裊娜的細腰繫著青蓮綴幾顆桃紅玉珠組佩，款步姍姍，玉珮隨著紫的裙襬搖曳生姿，好一派悠閒自若的模樣，一舉一動都有著迴風舞雪之。

    "袖月殿，我只是來查看手銬腳鐐堅不堅固。"小狐狸著頭裝死，只好再把手鐐腳銬銬回容大河手腳。

    "小狐狸，我的法寶對你沒用是不是？"袖月巧笑倩兮。

    若不是知袖月殿的心，光看相的貌，真能當得天第一人。雲霜既不受袖月殿的法寶控制，對她的貌又沒啥遐想，於是沉著不語。

    "我想也是，溯日鏡在你上，你若是真讓我控制了，怎麼沒將溯日鏡獻上呢？"袖月淡然說，既不著急奪寶，也不著急自己法寶對雲霜失效。

    "現在滿天追殺你的郎，你不覺得把你的郎放在這裡更安全嗎？"

    袖月殿說到這裡，伸玉一般的十指，正檢查著鮮豔的蔻丹乾了沒。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太殿挑了容大河練旱魃嗎？"

    雲霜直到此時才知是太將容哥煉成旱魃。他曾見一名帶蓮香容貌不俗的少年，容哥一見他便發狂，想必他就是太殿，否則難以解釋容哥前塵盡忘，對著他還叫他小甜心，會無緣無故針對那名少年。

    雲霜理所當然的頂嘴，"誰曉得你們這些大人究竟在想什麼？我們不過是普通百姓，沒過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只想平凡一生，這樣還能礙著你們不成？"

    袖月半闔眸，嘴角卻顯諷刺的笑容，"平凡一生？你真以為你們平凡？你可知整整三千年不曾有人飛昇，除了你們師兄妹三人。你邊的人亦沒有一個平凡人，你的三，你的四，你的四夫。"

    狐狸修仙更是前所未聞，其還有一隻是九尾天狐。袖月以為他們跟平凡勾不上邊，若真平凡，何以讓她二哥手相助？若真平凡，憑什麼讓她的母神另相待？

    "小狐狸，你對你三了解多少？知她為什麼要進宮嗎？"袖月自顧自地變一把椅來，悠然自在地坐著。

    "人各有志，她願意進宮便進宮唄。"

    "她進宮的原因沒有你想像那麼單純，雙十的年紀愛上垂垂老矣的老皇帝？進了宮又不願意生皇，那麼她為了什麼進宮呢？"

    這個雲霜也說不上來，他從小跟四最好，其他的不過是說得上話而已，她們各自有自己的事忙，相聚時間並不多，他自然不會過問她們的志向。

    "你三前世是我母親的侍女，你知被我二哥殺了的時茜，她總是跟時茜在一塊兒，名字也跟時茜相仿叫時婧。她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而來，你說，我二哥為了幫你們殺時茜，她知不知呢？恐怕對你的幾分面早就化成濃濃的殺意了吧？"

    "就是看在我四的面上，三就是動了殺心也不會殺我。"

    雲霜不是笨，他從來沒有想過袖月殿能夠心平氣和跟他說話，斯年殺了時茜，難她不恨嗎？就算她不曾激時茜為她付的一切，斯年殺時茜來的風波就是要告訴龍太袖月已經轉世，尋仇要記得找對人。

    他跟容哥能夠這麼平靜地過完這些年，想必是在袖月殿被龍太追殺的前提之，她又失了時茜這個臂膀。那個時候的袖月殿跟靈蛇真君年紀還小，過得必然不易。

    雲霜又想起第一次見袖月殿，她毫不留地踩碎自己的手骨，那個時候袖月殿已經知真相了嗎？

    袖月那個時候的話細思極恐，天地不仁萬為芻狗，她失了時茜所以任人踐踏，所以她來踐踏別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進宮吧，跟著我送進去的人一起進宮，你幫我了這件事，我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該算得帳我自會找我二哥算去，不再牽扯你們。"

    "侍寢有我送去的人，你可以盡地探查你想知的事，溯日鏡在你手上，也不需要擔心安危。這筆買賣你不虧。"

    雲霜不想進宮，誰知宮裡是不是有更大的圈在等他，袖月殿如此信誓旦旦，他更加害怕。他從不覺得她是善茬，宮必然有什麼，才叫她主動引他去。

    "若是我騙妳呢？故意告訴妳假消息。"

    "能夠騙我的人還不存在，何況你郎還在我手裡。"彷彿雲霜問了個笨問題，袖月笑得譏諷，一雙瀲灩的眸閃過光，她用手指在雲霜眉心點記號，那記號發光後便消失了。

    "宮裡有趣的事可真不少，皇帝有三，太，二皇，三皇，太被廢幽禁，二皇領兵在外缺糧又缺冬衣只差沒啃樹，三皇是雙兒，舉世聞名的貌，能歌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