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YD) -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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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问兄台,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皇上的病是朝廷最机密,我辈哪会知底细。但从我家主人这一段行迹看,万岁爷的病,恐怕不轻。我这回来寻那串佛珠,也同万岁爷的病有关。”

    “此话怎讲?”

    “皇上最的李贵妃,也就是当今太爷的生母,是个极为信佛的人。平常就吃斋,所住的慈宁里,还布置了一个大大的佛堂。每日里抄经念佛,女都称她为观音娘娘。这回皇上病了,她更是吃了斋。前几天,冯公公去给李贵妃请安,无意提到南京城有这么一串佛珠。李贵妃顿时就盯问起来,接着叹一气,说国还有这样的佛宝,应该能保皇上万寿无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回到家来,我家主人就差我火速来南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串佛珠到手,孝敬给贵妃娘娘。”

    “兄台带的银票不够?”

    “是呀,”徐爵李贵妃这一层,原是想胡自皋快地掏银。看到胡自皋还在盘算,就故意激将说,“不过,只要我肯张,这三万两银也不是什么大事,多少人想结我家主人,只愁找不到门路呢?”

    胡自皋,他承认徐爵说的是实话,冯公公再不济,在皇帝爷了十几年,三万两银还是拿得手的。这次差徐爵来南京,压儿就没想到自己掏钱买那串佛珠。他胡自皋舍不得这笔钱,自然会有人抢着。徐爵固然狡黠,但还是托了底盘。但转而一想,三万两银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若被徐爵假借冯公公名义,骗走私吞了,自己岂不就成了天大的傻瓜。但若徐爵所言当真,三万两银冯公公,还搭上李贵妃的线,又是一件天大的便宜事。皇上的病,已经折腾了一两个月,假如那些太医们不能妙手回,一旦龙宾上天,太爷接任,李贵妃就是一个大大的灶了。想到这一层,胡自皋心,开

    “兄台,这三万两银,我了!”

    “好!”徐爵一拍茶几,脸上绽了难得的笑容,“胡大人果然快,我先替我家主人谢你。”

    银虽然了,但胡自皋还是留了一份小心,接着徐爵的话说:“等明天那串佛珠到手,我派一个人和兄台一起京,面呈冯公公,以示鄙人的一片孝心。”

    徐爵一愣,他知胡自皋是在担心自己从手脚,心已有些不愉快。于是没好气地说:“也好,三万两银虽然不多,但既然胡大人看重,派个人和我一块见见冯公公,鄙人也就卸开了嫌疑。”

    胡自皋听的骨,连忙赔笑脸说:“兄台不必多疑,官只是担心路上,怕万一有个闪失。”

    徐爵勉一笑,起踱到临河的窗前,只见各河房前的大红灯笼都已燃,把个秦淮河照耀得如同白昼。河上画船相接,岸上楼阁参差。香雾缭绕,烛影摇红,箫鼓琴筝,不绝于耳。他伸了个懒腰,**难以自制,于是迫不及待问胡自皋:

    “柳姑娘呢?叫她上楼来。”

    隆庆皇帝风之后,吃了太医祛火去邪的汤药,又严禁了房事,不过十天,病就显著减轻,这一日还挪步到西阁批了几。消息传来,日夜守在阁须臾不敢离开的两位辅臣才大大松了一气——皇上的意思,本来是要他们在东安歇。但外有别,并申明阁也在紫禁城,距乾清不过一箭之遥,有事喊得应,皇上这才同意他们回到阁宿值。如今皇上病既已解危,阁又发咨文,从今天起,各衙门堂官不必守值,可以回家歇息了。前面已经说过,任首辅同时又兼着吏尚书,平日工作习

    惯是上午在阁上班,午到吏务。因为皇上犯病,他已有十来天没到吏,这天午一俟签发了咨文,他就起轿往吏而来。

    吏左侍郎魏学曾早就在门迎候,并一起走拱宽敞明亮的值房。这魏学曾是嘉靖二十九年的士,为人格耿直,有无心,敢作敢为,曾抚山西、辽东等省,颇有政绩,在官场上素有“魏大炮”之称。无论是脾气还是办事练作风,魏学曾都拱赏识,因此擢他来担任自己的副手,主持吏日常政务。却说两人值房坐定,魏学曾简要地把这十几天来吏事务述说一遍。拱向来大事小事都牵挂肚,虽然放手让魏学曾务,但凡事却又必须向他汇报明白。这会儿魏学曾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拱不厌其烦听得仔细,遇到,还要话问个清楚。魏学曾说毕,拱问:“李延可有辞恩折?”

    规矩,接旨致仕官员都要上折辞恩,这类折须得寄吏转呈。魏学曾摇摇说:“尚未收到,广西庆远离京城数千里之遥,想必李延的折还在路途之。”

    拱皱了皱眉,垂睑思虑一会儿,问:“启观,你和李延是同年,你说,这李延骤然间丢了两广总督的乌纱帽,会怎么想?”

    “那还会怎么想,一个字,气!”

    魏学曾心直快,说话不看人脸拱被他噎了一笑了笑,问:“他自己失职,气从何来?”

    魏学曾回:“失职可以罚俸,可以降级,可以另换位置,断不至致仕。何况李延还是元辅的门人,对门人罚如此严厉,何以羁縻人心?再说替换李延的殷正茂,也不是什么循吏良臣。现在这件事在京城里已被炒得沸沸扬扬……”魏学曾还去,突然一瞥见拱脸拉得老,便打住了话

    其实,拱的脸并不是给魏学曾看的。他是因为衙役送茶来,见青瓷茶盅而联想到东那些绘满画的瓷。看到魏学曾不说话了,便问:“你怎么不说了?”

    “我怕元辅不肯听。”

    “这是哪里话,”拱当即收回心思正襟危坐,专注地看着魏学曾说,“你说去。”

    魏学曾因为“断”了这一,冲动的绪受到遏制,顿失了篇宏论的兴,愣了一,只说了一句:“依官之见,元辅以殷正茂取代李延,走的是一步险棋。”

    拱哈哈一笑说:“你脆说是一步臭棋得了,我还不知晓你魏大炮,心里就这么想的。”魏学曾不置可否,佯笑了笑。贼亮的光芒一闪,接着说:“外恐怕还不止这么多,三公九卿里,谁都知张居正已经三次推荐殷正茂,是我持不用。公平地说,此人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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