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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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绒讪讪的自己的犬牙:“小时候师父给买的,那会儿我还不会化形,整天闯祸,撕坏了师父好多手帕,他便给我买了这个,本来还有一层护持法咒,很能防咬,可太久也消散了,再后来就坏成这样。”

    ……原来只是师父给的么。

    城牧秋忽然觉得这布偶没那么不顺了。

    “所以啊,咬你也是你活该知吗!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故意坏了,该给我歉!”

    城牧秋却没理他,只有成竹地吩咐:“去把针线篓拿来。”

    “?”银绒,“别告诉我你会作女红?”

    城牧秋:“你且拿来试试。”

    银绒狐疑地把针线篓奉上,只见城牧秋先把棉絮全掏来,理好了布偶的线,再引线穿针,十分麻利,手法竟像是惯了的老裁,三两便把娃娃的妥妥帖帖地好了,银绒看得叹为观止,竖起绒绒的狐耳,一瞬不瞬地围观,琥珀的大睛里满是惊叹。

    城牧秋吩咐:“挑两个你喜的纽扣给我。”

    银绒现在对他满心崇拜,也不问为什么,挑挑拣拣,选了一对儿五彩斑斓的黑玳瑁纽扣,城牧秋便用纽扣给布娃娃睛。

    从前的娃娃睛是画上去的,天日久被蹭得模糊,多多少少有吊诡恐怖,现在换成亮晶晶的玳瑁,便化诡异为可,娃娃看起来憨憨圆圆的,焕然一新。

    银绒尾都快摇残影了:“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城牧秋:“现在叫哥哥,不叫臭修士了?”

    银绒涎赖脸地嘿嘿笑:“哥哥真是全才,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女红都会!”

    “……”这恭维不知为什么,听起来让人不是很受用,城牧秋轻咳一声:“你不会吗?”

    银绒:“自然不会。”

    城牧秋:“那东西为什么那么齐全?”

    银绒:“都是红袖楼的姑姑们不要的旧东西和边角料,我全捡回家了!”

    ……忘了他最喜捡破烂。

    银绒喜喜地抱着布偶,兴致昂,连带着嘴也甜,一一个“哥哥”,“哥哥,你说,你从前会不会是个成衣匠?诶,不对啊,你有剑的,应该是个剑修,还是个超厉害的剑修……”

    提起这些,城牧秋倒沉默来,他至今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过去全是一片空白,最后只幽幽:“也许是个恰巧会一剑术的衣匠吧,谁知呢。”

    银绒趴在床榻边,忍不住想象自家炉鼎给人量裁衣的样,怎么想怎么违和,大佬戾气悍然,那手也是握剑的手……等等,手上的牙印儿好像还在渗血。

    银绒讪讪:“那个……刚才对不住,我帮你止血吧。”

    城牧秋一句“小伤不碍事”还没,狐耳少年已经跪趴在床榻边,抱住那只受伤的手,有什么的东西在手背过,伤酥麻微痛,城牧秋僵在原地:“你这是……”

    银绒扬起脑袋,一乌发落在肩膀,一对儿绒绒的狐耳神抖擞地立起:“我们狐都这样治外伤,就好啦,不疼的!”

    而后红微张,俯住了伤

    伤本就不大,尖扫过,仅存的疼痛也化作意,从手背开,酥麻了四肢百骸。

    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渐渐起来,可城牧秋鬼使神差地,并没有把它退来,而是忍受着逐渐升温的疼,继续任由银绒舐。

    银绒得特别认真。

    唾能让外伤快速愈合,这是每一个的妖都知的常识,可是着,银绒突然灵光一现:大佬不愿意让自己碰他,所以这机会相当难得,为什么不趁机修炼呢?

    银绒动了动绒绒的狐耳,悄悄运起双修功法,面上心无旁骛舐伤的样,试图蒙混过大佬,可直到银绒自己都累了,城牧秋还是没把他掀开。

    ……这都没发觉吗?

    一定是自己演技太好了!

    银绒心满意足地收工,还没忘记装模作样地调:“你看,是不是好多了?”

    城牧秋看着自己被到发白的手背,合演:“不错。”

    银绒一阵窃喜,觉今天赚大了,于是见好就收,“那我就不打扰哥哥啦。”

    城牧秋:“你还要去红袖楼?”

    “那里成一团,没人理会我,今天不回去啦,我说的‘不打扰’是不碍你的,”银绒,“我懂的,你不喜看到我。”

    说罢,他形一闪,就变回了小狐狸,卧在城牧秋小腹上,动了动又大又的耳朵,讨好地“嘤”了一声。意思相当明显:我已经乖乖变回团儿,你别再嫌弃我啦。

    城牧秋心里有不是滋味儿,抿了抿:“你可以变回来。”

    银绒睛一亮,狐耳都竖了起来,可片刻后还是摇摇小脑袋,“嘤嘤嘤嘤嘤~”

    ——不啦不啦!我没事的!

    他心里清楚,大佬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因为自己刚帮他“疗伤”,一时不好意思太嫌弃,但还是讨厌自己的,他得识时务,不能把客话当真。

    何况,银绒心里还有一小九九:现在天已经不早,该安置了,若是他这时候变回人,床就不够睡啦——大佬绝不会容忍跟自己贴着挤在这张小床上。

    他才不想像条小狗一样,蜗居在小垫上睡一整夜呢。

    为了不被赶去,银绒讨好地用茸茸的小脑袋去蹭自家炉鼎的掌心,城牧秋顺势了一把狐狸,心复杂。

    是夜。

    月明星稀,夏虫嗡鸣。

    城牧秋躺在小床上,看着窝在自己枕边呼均匀的团儿,完全没有睡意。只要一闭上睛,他便能想起少年跪在自己面前,躬为他舐伤的模样,柔绒的狐耳,乌黑密的发,雪白的颈和小臂,睛和透粉的脸颊。

    拇指上的扳指发,几乎要把血烤熟,痛尖锐刻骨,城牧秋却一动不动,受般忍受着那刺痛,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断,无无求,一旦动,这便是你该接受的惩罚。”

    城牧秋猛然睁开睛,呼急促,额角渗透细密汗珠。

    他……这是想起来了?

    可回忆没没尾,且戛然而止,再怎么努力,也丝毫想不线索,城牧秋烦躁地翻了个

    ……等等。

    他竟然能翻了?

    城牧秋又试着弯曲膝盖和脚踝,而后惊喜地发现,这些日以来,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知觉的双,竟然能动了!接着是丝丝缕缕的酸疼爬上来,虽然这滋味儿像千万只蚂蚁在爬,相当不好受,但这说明……他连知觉也恢复了!可喜可贺!

    为何这缠绵的伤势突然之间便好了?城牧秋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到手臂一沉,竟是银绒不知怎么突然变回了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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