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阿明。”
他低喃
，“杀了我啊。”
砚清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对他的称呼向来都是“你”，他微微一愣，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什么这么想？你过得不快乐吗？”
不快乐，一
也不快乐啊。
砚清低垂着
，“阿明，我不想呆在这里，”他几乎是央求，“我想
去……”
“外面就一定好吗？”砚明玩着他耳边的发，他的
发已经
得很了，许久没有修剪，但是这样会让砚清看起来更加脆弱而
丽，他很喜
。
“你知外面变成什么样
了吗，哥哥？”他歪了歪，“联军早就被剿灭了，现在各族都只求着自保，大家互相陷害和猜忌，就为了自己可以活
来。”
他残忍，“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这样的世界，你为什么会想要去？”他不解，“我在保护你啊，哥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砚清摇着，还没有说话，砚明又“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你还在想格
雅是吗？”
砚清
一僵。
“因为还在想念他，所以想要逃离我，对吗？”他不再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转而掐住他的颌，“可是他早就死了。”
格雅已经死了，这个他是知的。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知格雅究竟怎么样了，直到有一天，他手上沉寂已久的那枚血契突然亮了一，他急忙专心去看，但是手指上的纹路突然像被扯碎一样，飘散到空
，什么也没有留。
他呆愣许久，这才明白过来，是契约破碎了。
血契终生无法解除，除非……
除非咒者死亡。
他那一瞬间甚至
觉不到伤心，他只觉得，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砚清垂睛，“我知的。”
“知为什么还要想呢？砚清，死掉的人就应该把他忘掉。”砚明警告，“还是说你在想你那个属？又或者当初把你
成omega的那个
族？”
砚清的睛重新变得空
起来，他像是老旧的机械娃娃，僵
地摇了摇。
砚明对他的否认到满意，声音重新柔和了来，“答应我，不会再想着要去了，嗯？”
砚清顺从，“不会了。”
砚明于是低亲吻他，接来的
事变得格外温和，是自从被囚禁以来从来没有受到的。他闭上，任由自己沉沦在
望之。
砚明这次没有把他
到很晚，结束以后他的神志还清醒着。他在他的额亲吻，对他轻声了晚安。
而后，他们相拥而眠，就像世界上最平凡的
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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