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mal - 08

    【人名提示：普兰特简——小少爷的家族姓氏，乔治——小少爷的二哥，不久前被小少爷杀了，伊丽莎白——小少爷大哥的妻】

    我背后的伤疤是在我八岁时留的。

    我大概在四岁左右被生母送到了普兰特简家，虽然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但当时的混场面我还留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大人们闹得很不愉快，场面可笑而稽，我记不清我的生母拿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总之她几乎闹得一向以恩夫妻形象示人的普兰特简家几乎名声扫地，最后他们不得不偷偷留我这个小杂，并给了她一笔金额不小的钱封。

    就此，这个女人从众人的视线消失了，也从我的生命消失了，我再也没见到过她。

    但是我没有办法与她一起消失，实际上，他们一直把我关在本家楼最尽的屋里，好像这样就能让外面的人忘记我的存在，让更多的人相信这不过是一场由一个酒成瘾的女编造来的闹剧而已。

    房间的门偶尔会打开，但更多的时候是锁着的，那是一个可怕而肮脏的囚笼，好像一张漆黑的，在等待我什么时候也会腐烂在里面的窟。

    直到我八岁的某一天，那扇门被用力地打开，我名义上的父亲走来，我看到他后跟着一个同样是金发的男孩——比我大几岁，但是却壮不少。后来我才知他就是我的哥哥乔治。

    那个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玩偶，指着我说就是我的，我甚至不知他向我栽赃了什么，坏了他的玩偶？还是偷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冲撞了他？天地良心我本不去这个房间，更不认识这个金发小鬼是谁。我相信那个老心里也非常明白，但他永远只会惩罚我。

    我那时以为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把我理掉而已。理由是什么不重要，破坏东西？偷窃？暴力？随便上去一个就好了，他只想把我拽来，狠狠用鞭一顿这个埋在他心底四年的污愤而已，残了也罢，最好死了。

    我猜对什么人赋予暴力一定非常令人愉悦，因为当我已经无法在地上跪直最后摔倒在地时，看到了那个老脸上诡异的笑意。

    最后那双笨重的鞋底狠狠碾过我原本就不怎么健康的，我甚至听到骨咔嚓咔嚓响了几声。这是导致我现在可笑走路姿势的直接原因之一。

    我终于明白他本就不是为了理掉我才这么的。

    最后那扇笨重的门被重新锁，只剩我一人蜷缩在地板上，背后开绽泛着鲜血的铁锈臭，断裂的骨也在一一地疼。

    记忆就在这里断，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前却是一个陌生而净的天板。

    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从那个囚笼里被放了来，发现我醒来，几个佣人把我带到浴室洗净（那是我第一次被放浴缸里，我还以为他们想要淹死我），我像个那个金发男孩手里那只坏掉的玩偶一样，被匆匆洗净后满了棉与木屑，随意修补几，上有些宽大的致衣遮住伤疤后带去大厅。

    那个名义上是我父亲的老就在大厅等我，他走上前示意仆人退，带着我走到一群装在正装里的男男女女之前，用一看了就让人恶心的神把我介绍给他们。

    ——正直善良的普兰特简先生被一个女诬陷与她合后生了一个孩，并狠心地百般待这个孩，后来把这个支离破碎的小孩扔到了普兰特简家，这个孩虽然品行受到他母亲的影响而有一瑕疵，但万幸其本质仍旧纯洁，因此仁慈的普兰特简先生立刻决定，收养这个孩。

    从那时起我就非常肯定我的生母已经彻底消失了，她太过天真，这让我与她最终都坠了地狱，无论活着的或是死了的。

    我还记得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如何拍着我的就像抚一只，黏的掌心从到后颈，接着用力摁住我的肩膀好让我坐在椅上供人欣赏，他在我后背上的伤上轻轻拍了两。我的冷汗因此冒了来，沁伤里带来一阵难忍的刺痛，我却本不敢动一。

    他看上去太瘦了，真是虚弱的可怜——打着领结的野猪爬到我的面前，它用獠牙碰了碰我。

    ——他被他的生母凌到偏鳞伤，可怜的小家伙，在我把他捡回家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在发抖呢——着羽帽的蟒蛇缠上了我的，它用冰冷的信过我的脸。

    ——他还在因为与死神肩而过而到后怕，把他从死神的手抢回来可真是不容易。

    他泪了——胖的秃鹫穿着绷绷的燕尾服，它用羽扫过我的睛。

    ——他在因成为普兰特简家的孩而动落泪。

    多可怜的孩，您真是有一颗金似的心，他叫什么？今年多大了？——鳄鱼掏手帕泪，它用尾打着我的小。

    ——他应该八岁了，他叫……

    ——他叫理查德，理查德.普兰特简。

    ——多可惜啊，他怎么就是个小男孩呢。

    衰老的黑大猩猩拍着我的肩膀，它恶臭的顺着獠牙黏糊糊地嘀嗒来，掉在我的膝盖上。

    我坐在一群穿着正装的动间，像是一个被展示给动的人，它们拥挤在我的前，好像想把我撕成碎片后再吃肚，尽我瘦弱到本填不满它们的牙。

    我无可逃。

    睁开双时，冷汗已经浸了被褥与单薄的睡衣，从窗的风过让我打了一个寒噤——因为睡前我不想因为突然的呕吐和乔治一样死掉，夜晚的风至少能让我好一些。于是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走到窗前透透气。

    窗外的一片漆黑，原本透明的玻璃宛若一面镜，我在这面漆黑的镜看清了自己——我睁大绿的睛，低看着自己生利爪的双手，过于涩的咙却只能挤一声属于某动的嚎叫。

    远的教堂传来报时圣洁钟声，什么动拍打着翅膀飞上了天空，还有几只落在了我的窗又飞走，只留几羽。

    它们让我终于真正地从噩梦醒了过来，这时窗外的光早已在白的窗帘上动，我走上前拉开窗帘看了看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然后又把窗帘拉。

    我用力掐掐自己，在疼痛确定自己已经真正清醒，才松了气重新倒在床上，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狼可不是什么愉快的验，但说实话，还是突然梦到十年前的事让我到更加不愉快。

    我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离开酒店，好去取回我送到店铺修理的怀表，没有呕吐大概是我今早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毕竟自那次抢劫银行的事件已经过了五天，时间多少能缓解一定的痛苦。

    “这摔的可真是严重，先生。”维修怀表的老先生皱着眉把修好的怀表递给我，好像还沉浸在修理这个几乎报废怀表的烦恼，“不过我还是替换了一些零件，她又几乎变得和新的一样了。”

    “它是被摔成这样的吗？”我付清维修费后，拿着那块怀表仔细端详着，老先生的手艺很好，最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