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支與臣服

    時間剛過午夜十二點。

    夜晚的氣溫比早上更低，亞萊推開落地窗時因迎面而來的冷風了一氣。

    「遲到了一分鐘，我的主人。」

    才剛踏進陽台，維爾連斯的聲音便從旁傳來。

    他披著一裁剪時髦的黑大衣，大衣方似乎是體，手拿著一個威士忌酒杯，鼻頭已經被寒冷的空氣凍紅了，臉上仍是掛著優雅的微笑。

    「抱歉。」

    亞萊輕聲說著，跨上欄杆。

    維爾連斯相當小心地攙扶她，他似乎比上次要更懂得接住亞萊的技巧，這次他並沒有晃。亞萊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人攙扶，就算不幸掉去了，憑維爾連斯那副孱弱的大概也救不了她，儘如此，當維爾連斯的手臂環在她腰上時，她還是覺得心安篤了不少。

    「請進，主人。」

    帶亞萊雙腳落地，他拉開落地窗，向少女了個「請」的手勢。

    室內開著氣，擺設也與昨天不同了。昨天看過的傢俱幾乎全被清空，牆被漆成刺激視覺的朱紅，簡單擺設的幾個櫃是漆黑的金屬，古典風格的屏風換成了牢籠似的鐵杆，儘她不大贊同維爾連斯的品味，至少這次沒有被綁吊在天板上的一家四。

    空氣瀰漫著油漆味，看來是今天才完成裝潢。

    亞萊脫大衣外，維爾連斯像個忠實的家替她接過，掛在衣帽架上。

    「後面的三個房間還在改造，今天我們在這裡就行了。」說著，維爾連斯拉開一旁櫃的屜，取幾樣品：罩、項圈、幾個繫著金屬環的黑布圈圈以及帶，「請放心，如果沒有那個興致，我們也不需要愛，今晚只是個比較簡單的門課程。」

    亞萊從來不知揍人也需要什麼門，她眨了眨。

    維爾連斯指著他事先在地上鋪好的兩個坐墊，示意她先坐，又轉走向酒櫃。

    「第一次開始，我希望能有一點酒的幫助，您喜歡什麼樣的酒？」他放自己的威士忌酒杯，從杯架上挑細選了一個腳玻璃杯，透過玻璃欣賞亞萊在杯面上變形的影，「我推薦女氣泡酒或甜白酒，或是您想要威士忌或白蘭地？」

    「我不喝酒。」亞萊淡淡地回答，「我未成年。」

    「啊對，人類的世界好像是有這麼一條法律。」像是被提醒了什麼，維爾連斯收起酒杯，轉，「這裡只有您與我，我們又不算人類，偶爾犯法又何妨？清醒或酒醉不您希望在什麼樣的狀態調教，您只需要說一聲。」

    「我不喝酒。」

    亞萊再次強調。

    並非因為她是個奉公守法的公民，她純粹只是不想接過維爾連斯遞來的東西。

    她在座墊上坐，看著維爾連斯走進來，接著，那骨瘦如柴的紫髮少年在她前方坐。

    「肚餓嗎？」

    亞萊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只回答：「還好。」

    「那現在，在主人腦海第一個浮現的是什麼？」

    「我說了不餓，維爾連斯。」

    「當然，我們並沒有要進，我不希望您待會兒吐來。」維爾連斯輕笑，他的眸透一種危險的氛圍，「現在，告訴我您腦浮現的名稱。」

    亞萊低頭思索了幾秒：「麥片優格？」

    「很好。」維爾連斯笑，「那就是我們的安全詞。」

    「安全什麼？」

    「安全詞，我的主人。」他輕聲回答，「當您覺得無法繼續忍受這個遊戲的時候，叫這個安全詞，我們就終止課程，我們會接著討論妳覺得無法接受的分。」

    「不需要。」亞萊瞇起，「我會直接叫你住手。」

    「不行，一定得是安全詞，畢竟有些人喜歡享受呼救的無助。」他抿邪佞地微笑，「我如何能知您是真的要我住手，還是想要得到更多疼愛？靠的是安全詞。」

    亞萊並不明白享受的點在那裡，但她暫且接受了維爾連斯的說法。

    「那麼，今天我會讓您先從理解支與臣服的開始，而那些東西」他指向放在櫃上的，「幫助我們走向綑綁和調教，目前這個階段只是輔助，不一定會使用。」

    少女點點頭。

    她原以為維爾連斯的興趣只是純粹的暴力和變態，卻沒預料到還有複雜的規則。

    「如果您準備好了，可以命令我開始。」他恭敬地垂頭，「先提醒您一聲，我親愛的主人，雖然我的存在本就是您忠誠的，但我今晚會忠實扮演主導的角。」

    「嗯，開始吧。」亞萊並沒想那麼多，她只想趕快結束，回去睡覺。

    維爾連斯微笑，他站起，居臨地睨視著她。

    頓時，氣氛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一種緊繃而危險的覺漫向空間，就像維爾連斯那座陰森的城堡。亞萊四處探頭張望，顎卻被端起來，她回過頭，發現那是維爾連斯的腳背。

    銀髮少女瞪大了。

    「在看哪裡？」

    她望著他，沒有回話。

    「我的主人，我已經提醒過您了，我會進我的角。」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險，「您好像還沒有理解到自己現在在這個空間的地位。」

    「我的地位？」

    她的疑問讓維爾連斯哼笑一聲。

    「有問題您在剛剛就該問完了，看來我訂的規則被您當成了狗吠。」他彎來，大手用力扣住少女的臉頰，一字一句冷冷地說，「接來，您的求饒也會被我當成狗吠。」

    亞萊的體僵住了。

    「麥片優格。」

    她不加思索地脫而安全詞，維爾連斯的表一僵。

    「我覺您沒有在試圖努力理解我的世界，我的主人。」他很快鬆手，語氣又恢復原本的恭敬，「好了，是什麼原因讓您不能進狀況？」

    「我不喜歡你那個說法。」亞萊指責。

    「這只是遊戲的一分，我的主人，我並沒有要馬上把您待到求饒。」維爾連斯低頭，耐著釐清前銀髮少女的心緒，「所有被我選擇的都會自然而然把自己給我，但我與生俱來的『主人魅力』對我真正的主人沒有效力我就直問了，您是否無法信任我？」

    「我不知」亞萊猶豫了幾秒，「只是覺得不太放心？」

    「那便是您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證據，不過，我可以理解。」維爾連斯起，到櫃上拾起項圈，又回到亞萊邊，跪，「至今為止您從不曾產生支的慾望，也不曾臣服於任何人腳，只要您沒有學會支與臣服，您就不可能進我的世界。」

    「所以才說我和你本合不來」

    「不，我們合得來，我們的主關係從我存在那一刻起就建立了。」維爾連斯溫和卻強地打斷了她，「您需要的只是回憶起來，還有稍微轉變一您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