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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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谁知一连半月,皇帝毫无不满,踏踏实实地上课,事桓匡甚恭,毫无天之骄横。

    大臣们面上不说,私底也不免叹一番,初觉陛沉稳,必是刚直之人,不想竟看走了,陛和缓,是柔和的

    唯有谢漪,听闻这些传言,笑着摇了摇,那日小陛可是屏退了人,当她的面气呼呼地说,“与其桓匡为帝师,朕宁可拜谢相为师,至少谢相容貌姣好,观之可亲。”

    说这话的小皇帝,可没有众的不骄不躁,倒像是急红了咬人的兔

    十月立冬,冬季。

    于百姓而言,冬季是一闲暇时节。冬日不必耕,不必收获,百姓祭祖、卜岁,亲朋间走门串,饮宴聚会,加彼此间的谊。

    但对朝廷,却渐忙碌起来。立冬当日,天率百官迎接冬气,祭拜天地,祈求先人保护生灵,拜请上苍,赐予来岁丰年。

    刘藻祭天之时,穿着厚重的冠冕,礼拜上苍,格外虔诚,皇帝正肃的容染了群臣,大臣们也跟着肃容祝祷。

    香烟缭绕,礼乐阵阵,格外庄严。

    祭天之后,朝大臣们开始议年号。今年用的是昭帝的年号,是为元凤三年,待到来年,便要换一新年号。

    刘藻只在大朝时听了一耳朵,又知悉一些大事,之后仍是在柏梁台上听桓匡授课,接不到政务,甚至连郡国呈上的奏表都不会送到她的手

    她的心越来越焦躁,对谢漪的信任也不住地动摇。太后频频派遣人往来于与未央间,她自己也时常过来,问候冷

    刘藻渐渐地冷静来,甚至觉得太后更为可信,至少她要的,就摆在明面上,不像谢相,躲在迷雾之后,使她看不分明。

    冬至那日,刘藻一早就派遣一名礼官,拜见外祖母。

    她原想等她这边定,再见外祖母,甚至连外祖母的居都选好了,可惜一连三月,毫无展,她仍是一个只能听帝师喋喋不休地讲授的傀儡。

    如此一来,便不好再拖了。

    武帝之前,冬至乃是岁首,百姓过冬至,便是过年,家家,都甚闹。武帝用夏历后,将正旦与冬至分开。但在那日,君,百官绝事,不听政,军队待命,边闭关,其要程度,不正旦。

    这样一个日,刘藻自然要拜见外祖母。可惜她不能亲至,也不好将外祖母接来,便派了礼官前去,代她问候外祖母安好。

    刘藻有些小小的张,自她六月,至今近半年,不知家可好,外祖母可安泰。礼官一走,她就有些坐立不宁。

    将近午时,太后来了。

    刘藻微微讶然,待太后:“今日冬至,当一家团聚。”她才意识到,她与太后,是“一家”。

    太后一踏殿,刘藻便将焦躁收了起来,让御座,自坐于首,甚是恭谨。

    “今岁还是陛即位后的第一个冬至,不知陛往年是如何过的?”太后微微侧,面对着刘藻,语气慢悠悠的,与她闲话家常。

    岁寒,宣室殿门窗闭,焚着炉,刘藻畏寒,稍稍倾向炉,和见此,立即令人将炉挪到刘藻近旁去。

    “家仅朕与外祖母二人,冬至也与平日无差,并不喧嚷。”刘藻说

    她是外祖母抚养大的,此事并非秘密。刘藻舅家人丁单薄,外祖母有一一女,武帝朝时,女儿被选为家人侍奉,儿不久因病早逝。外祖母便孤苦一人。再后来有了刘藻,抚养稚虽辛苦,却也与她无限安,日也不那么孤独了。

    刘藻与外祖母,此事几乎是人尽皆知。

    太后笑:“可惜不能将老夫人接来。陛来年日,可诏加封老夫人。”

    加封一老人家,必不会受朝臣阻挠。刘藻:“太后所言有理。”

    皇帝话少,太后也无不悦,她似有说不尽的话语,偏生又不吵闹,只会使人倍觉亲切。

    “我之初,也觉规矩束缚。昭帝是遵礼之人,事事遵礼而行。古礼繁复,起来虽能彰显皇家气派,但多了便使人厌烦。倒好,松快不少。”刘藻稳重,但并不喜一板一地行事,除必行之礼,余者俱甚随和,只要不鲁即可。

    太后话有赞同之意。刘藻微微一笑,只:“朕不及先帝多矣。”

    旁的也不多言。

    太后却有些微微的失神,不知她想起什么,容恍惚,似有怀念之意。刘藻察觉,略微好奇,她们方才在说昭帝,太后可是怀念昭帝?

    昭帝是她的丈夫,去年的冬至,他们还是一起过的。她虽在上抱怨昭帝太过遵礼,但这未必不是一怀念。

    刘藻忽然想起,四月,她与昭帝先后染恙,她痊愈了,昭帝却在三日间重病驾崩。

    “昭帝是否不太健朗?”刘藻问

    太后回过神来,语气倏然淡了来,不复方才亲和:“昭帝格健壮,骤病而崩,我与群臣皆意外。”

    她突然冷了来,刘藻唔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和,见氛围冷然,笑着了一句:“臣闻昭帝五六岁时,武帝便因他健聪慧而多加。”

    刘藻惊讶,望向和:“哦?”年少壮,可见底打得不错。

    和小心地觑了太后一,继续:“正是,臣位卑,陛即位前,居黄门之位。却甚少听闻昭帝染恙。”

    这便奇怪了,一健之人,急病而去,听来似乎怪异。刘藻凝神思忖。

    “先帝病时,我日日侍奉榻前,本以为不过小恙,三两日必好,谁能想到……”太后说着,眶微红,泪泫然

    刘藻顿觉愧疚。昭帝驾崩不足一年,太后与他少年夫妻,自是想念,她却当她面频频问起昭帝之死,未免太过伤人。

    刘藻顿了顿,歉然:“太后节哀。”

    太后弯了弯,泪却顺着落,凄然而艳,低声:“多谢陛。”

    刘藻心怀不忍,转开去。

    幸而这只小小曲,太后未沉浸悲痛,拭泪之后,照常言笑。刘藻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说得不多,之后便更是少言。

    近午时,前往外祖母家的礼官匆匆回

    刘藻不由自主地坐直,忍住心急,待礼官行礼之后,方淡然问:“外祖母可好?”

    礼官直起来,显为难之,抬眸望了刘藻,方恭敬回:“老夫人不在家。”

    不在家?刘藻大惊,外祖母无亲无朋,甚少外,怎会在年节时离家,她直起,急问:“去了何?”

    礼官看了看刘藻,又看了看上首的太后,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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