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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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少许,看着刘藻,答:“桓匡当年教授先帝,也是自诗经始。三日,三日,所授容,与今大同小异。他对陛,并无偏见。”

    这话便是糊人了,刘藻呆一些也许就信了,但她偏偏很聪明:“昭帝时从桓师时方八岁,吾今十四。”

    小皇帝不好哄,谢漪也有些苦恼。刘藻还在看着她,等着她回答。谢漪心生怪异,她记得初接陛那会儿,陛显然有些怕她,乃至不敢与她对视,不过二三月,竟就不怕了。

    刘藻认真:“昭帝十二迎娶皇后,十四亲政,我纵来得迟,学得晚,也不至于至今仍学诗经。桓匡是谢相所选,谢相有何居心……”她说着说着,发觉竟将这两日思忖的容说了来,连忙抿,不再往说。

    谢漪却是淡淡一笑:“陛以为,臣有何居心?”

    刘藻摇,她若能看谢相是何居心,又何至于为桓匡而恼怒。

    谢漪笑了笑,角微微上翘。刘藻不由想起一月多前,将谢相召寝殿的事,她想起那日谢相待她格外温和,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温的。

    她不禁有些怀念,或许唯有她病痛时,谢相方会待她和

    “朕不知。”她说,“但桓师不合朕意,劳烦谢相换一人来。”

    这话说得有些像耍赖,谢漪险些笑来,只是见对上她那双倔的双眸,微微叹了气,认真:“天间若有一人可为帝师,必是桓师。”

    她只言桓匡之重,却没说为何唯有他方能为帝师。刘藻正愤懑,闻言,也认真:“与其桓匡为帝师,朕宁可拜谢相为师,至少谢相容貌姣好,观之可亲。”

    她现在不仅生气桓匡不肯教她些有用之,还嫌弃人家年迈衰老,得不好看。谢漪观刘藻神,她竟是当真这般以为。谢漪真是怀念起登基前的小刘藻,虽也心思沉,但至少寡言腼腆,有心事也只藏在心间。

    “陛慎言。”谢漪劝了一句。

    之后任刘藻再如何询问,她都不肯再开

    刘藻对她毫无办法,原先因谢漪而消退的怒火,愈加熊熊燃烧。谢漪一走,她便开始思索,为何帝师非得是桓匡,桓匡上究竟有何过人之,又或是诸言皆不过推辞,谢相不过是不愿她亲政,好独握大权。

    但凡是人,皆有私心,所谓私心,总逃不脱钱权二字。刘藻纵然困于,也知晓些端倪。太后待她,越来越亲和,每隔三五日,总会来一回。平日更是常遣人来见,赠她珍稀宝,谆谆叮嘱,不可过于劳累。

    她登基前,居那月余,太后不仅不见她,甚至甚少她。有此转变,必是太后与谢漪周旋落于风,需她这皇帝相助。

    刘藻所知不多,但她很有见微知著的天赋,能够窥一斑而知全豹。

    当初谢漪与太后结盟,将她推上帝位。但这同盟并不牢固,她一即位,便告破裂。之后,大将军因拥立昌邑王失败,恐罪,依附谢漪。谢漪本就不弱,得大将军依附,更于太后。

    太后不甘示弱,自得再寻同盟,便将她拉拢。

    刘藻微微垂眸,将视线落在竹简上,她抬手,指腹贴着微微泛黄的竹片来回挲。太后屡屡示好,她一直未有理会。相较而言,她更信谢相。但若谢相为拿她,特不使人教她朝政,将她困于,她是否该与太后结盟,好脱之困。

    一想到要与太后一同对付谢相,刘藻便在心叹了气,心想,暂且等等,她实在不忍令谢相受挫。

    少年心,谢相在她腹疼死之时,为她过小腹,刘藻始终记得,她不愿愧对关心过她的人。

    但转瞬,她便很生气,既气自己心,又气谢漪心思不明,让她猜不透。

    气完,隔日小皇帝还得去听讲。今日讲的是的一篇。所述,乃是思念征夫的妇人,与在外思归,路途辛劳的征夫。

    刘藻带着怒意,心厌烦,但面上却是笃思好学之态,半不显真实心思。

    桓匡见此,很是满意,以为天仁善贤明。他讲起课来也愈加用心,先说完一篇释义,再将诗篇拓展开讲。刘藻原以为他又会不厌其烦地调女之德,不想桓匡话音一转,说起战事之苦来。

    “以我汉倾国之力,换来卫大将军七战七捷,如此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功勋。”桓匡语气淡淡,带着自矜。

    刘藻神一振,但并非因他贬责战事,而是听他的论调,颇为耳目一新。刘藻读了不少诸百家的典籍,猜测桓匡当是一名儒生。

    果然,桓匡以儒家的目光谈起了武帝征匈之弊。刘藻往日所听,俱是赞扬,但到桓匡却是贬斥。只是他的贬斥说得很委婉,不直指武帝,而是说起始皇帝,始皇帝一统六国后,并未停征战,而是北击匈,南征百越,修筑城,修筑灵渠。

    刘藻听得津津有味,她听过武帝不少事迹,却甚少闻知始皇帝。乍然一听,秦始皇竟与武帝颇为相似,同样好武力,善征伐。她并不认为桓匡所言便是对的,但却对这论调很兴趣。

    “如桓师所言,穷兵黩武,亡国之征,为何武帝倾一国之力,拦匈于国门外,我大汉至今,仍盛不衰,国祚绵?”刘藻问

    桓匡搭了搭角,淡淡:“曰‘取民有度,用之有止,国虽小必安。’武帝好武,却并非如始皇帝那般一味索民,不予百姓息的余地。至昭帝,昭帝年少,却知民,施行德治,使民以时,方使大汉,又复盛。”

    他提到昭帝,容和缓,对这曾经的弟,显然甚为喜

    刘藻听罢,还再问,桓匡忽然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忙又回到诗上,沉迷其诵,喋喋不休地说起“后妃怀文王”。

    刘藻失望,只得闭不言。桓匡滔滔不绝,讲得,抿一温汤,继续说个不停。

    此后几日,桓匡授课再未脱离过。

    孔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其的诗,便是诗经。诗经有三百多篇,假设每二日授一篇,也得近两年方能授完。刘藻不免有些心急。

    但她又知心急无用,竟也不表现来,除那日召见谢漪,每日皆往柏梁台听课,听完回宣室殿读一读旁的经典,竟是不急不躁,使人惊叹。

    桓匡是昭帝的老师,他的授课风格,朝不少大臣皆知。教八岁童这般教法,正是合宜,教十四岁的新君这般教法,便有些不大相宜了。

    何况这位新天,大臣们虽见得不多,几回来,也略有了个大概印象,是一讷言沉稳之人。这样的人,必是不甘受人摆布,自有一番志向。桓匡那般授课,必会使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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