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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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这片,想来便是自那来的。她又捡了两片来看,瓦当上皆刻了字,有“生未央”这般吉利祝祷,也有“汉并天”这般雄浑磅礴。

    和不敢搅扰,原以为陛还要往里走,兴许还会召见掖令来问一问她原先住的是那一,不想,陛兴致盎然地看了几片瓦当,便又将瓦当丢回地上,摇了摇去了。

    和看不皇帝的心思,小心跟随在后。

    未央之大,刘藻行了半日,都未涉足一半之地。她游禁,并非观景致,而是她要相看一殿,好接外祖母居住。

    刘藻很想念外祖母,她想等过些日,局势再明朗些,就接外祖母来。

    人们侍奉皇帝在苑游赏一圈,刘藻满意而归,并未与谁说起自己的打算,就是和也猜不小皇帝所想。

    余大半月,刘藻便自在宣室读书,九月朔有大朝。刘藻又上了回朝,朝上礼仪庄重,伴有礼乐,大臣们手持笏板,立于殿,个个神肃穆,乃至连抬首望一皇帝都不敢,使得刘藻生她已威能服众的错觉来。

    不过大朝之后,她依旧无人问津。

    大朝上,议了几件大事,刘藻知自境,并不轻易开,只听而已。昌邑王被贬为庶人,朝廷封他采邑一千五百以作供养,派人将他送回昌邑。他的侍从近二百人,全死,王傅与僚属皆罪。

    一条条置当殿念来,刘藻听得专注,并未听到大将军之名。大将军站在谢漪后,恭谨肃手,神郑重,无不满亦无恐惧。

    刘藻虽仍疑惑,却没有提疑问,待大臣将置念毕,问询皇帝之意,她只说了一个字:“可。”

    直到散朝,刘藻才看一些端倪。大将军言语行事,皆依从谢相,谢相亦在有大臣问罪大将军时,言回护。足见大将军之所以未在昌邑王贬黜一事获罪,是因他依附了谢相。

    看也就看了,她并不能什么。刘藻心思,专心读书,有时也愿听和说一些武帝朝时的旧事。

    说的最多的,自然是武帝击匈,卫大将军七战七捷。偶尔也会提及一些小小的趣事,譬如东方朔稽多智,常在武帝面前谈笑取乐,作俳优态。又如酷吏张汤,家贫如洗,一门心思,为君分忧。武帝御极五十四载,事迹,数不胜数。

    刘藻听得津津有味,有一事使她格外注目。武帝即位后,大封母族,除了两位舅舅获封列侯,他还尊他的外祖母为平原君,使老人家安度晚年。

    刘藻将此事记,待来日,她也要施恩母族,使外祖母尊荣无尽,欣享富贵。

    直九月底,桓匡方抵京。

    刘藻见了桓匡,是一端方老者,须发白了大半,容十分敦厚,见了她,俯跪拜,将礼行得一丝不苟。刘藻迫不及待地开始听课,桓匡也无拖延,立即展开书简来讲授。

    授课之地是在柏梁台。柏梁台二十余丈,以铸铜为,以香柏木为梁,置,柏木清香盈鼻,收起四面窗的帘,阁敞亮,无蔽目之

    刘藻桓匡面对面地对座,二人前各置一案,案上置笔墨竹简。

    桓匡摊开竹简,声音低沉却很清晰明亮:“臣先教陛。”

    刘藻原以为桓匡会对她说一些天事,再不济也该是教授儒家、法家的经典,却没想到一来就是教她。

    她已学过了,且能倒背如

    刘藻:“朕年少时跟随一位先生读过,不必再重学。桓师教些别的吧。”

    桓匡抬眸,面沉了来,话语仍算恭敬,语气却有些直:“臣授先帝读书,也是自教起。诗以言志,歌以咏。陛先前学的,未必是臣要教。陛不妨戒骄戒躁,听上几篇,再论其他。”

    他既这般说,刘藻只得答应。

    接着,桓匡便滔滔不绝地讲授起来。一篇讲了一日,也不过只一开,从窈窕淑女,讲到妃妾之德。

    刘藻极力专注,好不容易挨到学。隔日再来,讲的依旧是,只是拓展开来,也讲一些周朝的风俗。

    只是从到尾,都与治国无关。

    刘藻又忍耐一日,到第三日,终于讲完了,开始讲。讲述的依旧是后妃之德,妇容、妇德、妇言、妇功。桓匡拓展开来,说起女之德。

    一篇,不足百字,他连讲了三日。

    刘藻终于忍无可忍,令和传召谢漪。

    作者有话要说:

    刘藻: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这样对我,我有小脾气了。

    第19章 愤怒

    帝师人选,是谢相定。刘藻一怒,率先想到的便是谢漪。但她究竟早熟,并不莽撞,纵然心怒火烧,也认真听完了这日之课,待归温室殿,方遣人宣召谢漪。

    半月前,刘藻嫌承明殿太远,令将寝殿移至温室殿,温室殿挨着宣室,倒为她节省许多奔波路途。

    她踞御座,前案上平摊着竹简,简上正刻了第二篇。小皇帝怒到极致,但她面上却似在认真温习课业,竟看不有半不悦。

    和日日跟随刘藻,竟也无法自她形容她是喜是怒,只是他知小皇帝心有沟壑,勤勉奋发,而桓师所教却尽是些无用之,这两一联系,纵然刘藻未显在面上,也知陛必是恼怒得很。

    谢漪并未令她久等,不过半个时辰,谢漪随宣召的宦官匆匆而来,一殿,照旧弯行礼。

    和侍立在阶,余光一扫,惊讶地发现,方才还淡然阅书简的小皇帝,薄抿,神低沉,竟将怒意显来。

    “谢相免礼。”皇帝的嗓音犹带一丝稚气。

    谢漪直起,淡然问:“不知陛宣召,所为何事?”

    刘藻的沉晦来,盯着谢漪看了许久,谢漪面不改,泰然自若。刘藻的怒气也消退大半,示意殿诸人皆退。帝师是谢相择定,她心怀不满,不知会否予人实,使得谢漪为难。她边的的耳报神,她还不知是何人,便将人皆屏退了。

    待只余她与谢漪二人,方:“朕更易一师。”

    谢漪:“陛为何易师?可是桓师才学浅薄,不堪为帝师?”

    桓匡的才学自是差不了,刘藻虽觉他所授之,全然无用,也不得不赞一句,桓师学识渊博,每有拓展,都讲得邃而湛。

    谢漪反问,倒像是当真不知桓匡每日在教她什么。刘藻却是不信,她看着谢漪淡然的容,不知怎么便有些委屈起来。

    她起,走到谢漪面前,问:“你当真不知么?”

    她已至前,殿也无旁人,谢漪的防备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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