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而且还在继续降低
。这么低的速度对太
不会构成威胁，这又是一个安
，同时，在这个速度上，人类的太空飞行
可以与它并行飞行，就是说，可以
动飞船拦截它了。
“启示”号和“阿拉斯加”号两艘飞船组成编队，从海王星城市群落发，对不明发
行探测。
这两艘飞船都带有引力波接收系统，可以构成一个定位网络，在近距离上对发行
确定位。广播纪元以来，人类又建造了多艘能够发和接收引力波的飞船，但在设计理念上有很大差别，主要是把引力波天线与飞船分开，成为两个独立的
分，天线可以与不同的飞船组合，天线在衰变失效后可以更换。“启示”号和“阿拉斯”号只是两艘型飞船，但积与大型飞船相当，主要分就是
大的引力波天线。这两艘飞船很像公元世纪的氦气飞艇，看上去很庞大，但有效载荷分只是挂在气
的那一小块。
探测编队起航十天后，瓦西里和白Ice在引力波天线上穿着轻便宇宙服和磁力鞋散步。他们都喜
这样，比起飞船
，这里视野开阔，宽阔的天线表面又给人一
脚踏实地的
觉。他们是第一探测分队的主要负责人，瓦西里是总指挥，白Ice领导技术方面的工作。
阿历克赛·瓦西里就是广播纪元那位太系预警系统的预警观测员，曾经与威纳尔一起发现了三光速飞船的航迹，并引发了第一次误报警事件。事件之后，瓦西里尉成为替罪羊之一，遭到开除军籍的
分，但他很不服气，认为历史一定会还自己以公正，就
了冬眠。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光速飞船航迹这一发现越来越显示其重大的意义，而第一次误报警事件的惨重损失也渐渐被淡忘，瓦西里在掩纪元9年苏醒后恢复军职，现在已经成为联
太空军将，不过他也年近八十了。他看着
边的白Ice，心觉生活很不公平：此人比自己早生八十多年，是危机纪元的人，同样是冬眠，现在才四十多岁。
白Ice原名白艾思，苏醒后为了使自己显得不那么落后于时代，改成了现代常用的英文混合名。他曾经是丁仪的博士生，在危机纪元末冬眠，二十二年前才苏醒。一般来说，这么
的时间跨度使人很难再跟上时代，但理论
理学自有其特殊
。如果说，智
的封锁使公元世纪的理学家到威慑纪元仍不过时的话，那么，环日加速的建立则使理学的基础理论领域于重新洗牌的状态。早在公元世纪，超弦理论就被认为是十分超前的理论，是22世纪的理学。环日加速的建立，使得超弦理论有可能直接由实验验证，结果是一场灾难，被推翻的分远多于被证实的，包括三世界曾经传送的东西也被证伪，但
照三文明后来达到的技术
度，他们的基础理论不可能错成这样，只能说明他们在基础理论方面也对人类行了欺骗。而白Ice在危机纪元末提的理论模型是少有的被环日加速分证实的东西。当他苏醒时，理学界已经重新站到同一起跑线上，他则脱颖而获得很的声誉，又用了十多年时间，他重新回到理学的最前沿。
“似曾相识吧。”瓦西里
了一个括一切的手势说。
“是啊，但人类的自信和傲慢已经
然无存了。”白Ice说。
瓦西里
有同。看看航线的后方，海王星已经变成一个幽蓝
的小
，太也只是一个黯淡的小光团，在天线表面连影都投不来。当年那由两千艘恒星级战舰组成的壮丽方阵在哪里？现在只有这形单影只的两艘飞船，全人员不到一百人。“阿拉斯加”号与“启示”号的距离近十万千米，完全看不到。“阿拉斯加”号并不仅仅是作为定位网络的另一端，上面还有一个探测分队，编制与“启示”号上的一样，总参谋的说法是后备队，看来上层对此行的险恶了充分的估计。在太系这冷寂的边缘，脚的天线仿佛是宇宙唯一的孤岛。瓦西里想仰天叹。但又觉得没有意思，就从宇宙服的衣袋掏一个小东西，让它旋转着悬浮在两人之间。
“看这是什么？”
那东西初看像某动的一块骨
，实际是一个金属零件，光
的表面反着寒冷的星光。
瓦西里指着旋转的零件说：“一百多个小时前，我们在航线附近探测到一小片金属飘浮，派一艘无人太空艇取回来几件，这就是其一件。我查询过，这是危机纪元末恒星级战舰聚变发动机上的一个零件，冷却控制分的。”
“这是末日战役的遗？”白Ice敬畏地问。
“应该是，这次找到的还有一只座椅上的金属扶手和一块舱
碎块。”
这一带是近两个世纪前末日战役古战场的轨
范围，掩工程开始以后，经常发现古战舰的遗，它们有的现在掩世界的博馆，有的则在黑市里
通。白Ice握住那个零件，到一
寒气透过宇宙服的手
直骨髓。他松手后，零件继续在空旋转着，仿佛被附于其上的灵魂所驱动。白Ice把目光移开，遥望远方，只看到不见底的空旷，那两千艘战舰和上百万人的遗骸已经在这片黑暗冷寂的太空运行了近两个世纪，那些牺牲者的血早就由冰屑升华成气消散了。
“我们这次探测的东西，可能比
滴更险恶。”白Ice说。
“是啊，当时对三已经算是熟悉，可对发这东西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白博士，你猜过我们将遇到什么样的东西吗？”
“只有大质量的才能发引力波，那东西质量和积应该都很大吧，说不定本就是一艘飞船……不过，这事，意外就是正常。”
探测编队继续航行了一个星期，将自己和引力波发源的距离缩短至一百万千米。在此之前，编队已经减速，现在速度已经降至零并开始向太系方向加速，这样，当发追上编队时，两者将平行飞行。探测工作主要由“启示”号完成，“阿拉斯加”号退至十万千米之外观察。
距离继续缩短，发距“启示”号仅一万千米左右，这时，它发的引力波信号已经十分清晰，可以行确定位，但在那个位置上，雷达探测没有任何回波，可见光观测也空空如也。接着，距离缩短至一千千米，引力波发源的位置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启示”号上的人们陷惶恐之，起航前曾设想过各
况，唯独没有想到与目标近在咫尺，视野却一无所有。瓦西里请示预警心，在四十多分钟的延时后收到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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