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于江山的稳固。不过在现在那可就给太后亲政设置了极
的障碍，让一个三十 多岁，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
又算不上好的
年妇女来重新全盘学习这些知识，倘若就靠她自己的话，说不定等栓儿亲政了，太后还学不清楚呢。
多 加一个徐循，
况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们年纪到底要大些，比不上小孩
收得快，再说，这些官制背后的学问，亦无规律可循，不是你十分聪明就能眨
间掌 握的。即使是囫囵吞枣，把这许多讲究给记在心里了，看奏章时也
本无法学以致用，只能是
瞪着睛，看着直打呵欠。
就举一例， 
士某甲，二甲三十四名
，考了庶吉士，散馆以后发为知县，这个任命十分简单，也未牵涉到该人的才和政绩——庶吉士留翰林院学习的三年里是不了什 么动静的，不过，发为知县意味着什么，这就要求看资料的人明白庶吉士不京还有什么路，这几
路又分几等。
庶吉士散馆以后， 去向也是不一，不过一般都以留翰林院为上上，不论
侍讲学士修史，还是加经筵官
衔给皇帝讲书，这都是
阁的通天大
，这是第一等的路。第二等的路便 是留京在科事，这也算是很的起
了，不过没有在翰林院呆过，对将来阁似乎也是有所妨害，一般说来都是六科为给事，虽然位卑，但权力重，也是 成绩的好地方，至于去六
为主事，如都察院为御史，这都是较为次等的路了，外放到外地州县官，哪怕上来就是知县，但这也是接近于惩罚的贬用。
要 是不懂这些，看奏章的时候也就看到一个人坐满三年馆，去知县了，似乎没什么不对的。看懂了才会诧异，才会发觉不对，才会招来司礼监、厂卫诸详问究 竟，要问清此人是因何被贬——倘若这某甲是自己不知死活、行事无措，因此得罪了阁老遭到压制，那倒也罢了，若是因为朝廷派系斗争至此，那便要提警惕 了，朝党争若到了频频殃及庶吉士这般清贵‘储相’的地步，朝政必然大受影响，这样的势，必须
决地遏制在萌芽时期。
当然，这 是简单化的说法了，在实际，即使是得罪阁老，也要
清缘由，
阁学士擅权、权并非好事，若是不闻不问，发展到最后那就很危险了。若是派系斗争，真到了 发庶吉士为知县的程度，余
许多渠也自然都有相应反馈，不至于这一眨间就给放过去了。不过，本
神那是一样的，你不懂，就只能依靠别人，就存在了被 别人忽悠的可能，这权力——即使所剩无几，也就本不是你自己的了，等到栓儿亲政的时候，要再收拢权力，难度势将比现在更，甚至也有可能就本收拢不回 来了。
这官制的学问，可谓是浩若烟海，且不说别的，只说这某甲，外放的知县，是上县、县还是县，也是大有讲究。局外人即使 是显贵如后妃，若无人指导，都很难明白这里的学问，而她们又怎都是女儿，亦非正经的天，受不得翰林院的教育，太皇太后给两人找的教授，乃是章皇帝 昔日大伴，司礼监秉笔太监王瑾，他因是章皇帝的大伴，在司礼监地位也很超然，不过，一朝天一朝臣，司礼监亦是如此，有王振在，王瑾不可能还和从前一 样风光无限，这几年，也就是发挥余
，等到栓儿亲政，他也可以养老退休了。
也许是从孙嬷嬷那里汲取了不少教学经验，王瑾给两 人上课时，态度虽然尊敬，但功课上却是半也没有放松，容不得太后和徐循仗着份怠慢学习。这三天一测五天一试的，比起栓儿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循即 使只能算是副手抚养，也没有轻松几分，左支右绌、挑灯夜战，甚至比当年选秀后学规矩时还要更辛苦几分。——且不说参政了，只说这观政，也是烧脑的活计 ——所谓留力免得抢风，那都是无谓的担心，她要害怕的是自己跟不上课程才是真。
倒是太后，到底是昔年跟随在太皇太后边
大， 虽然没有刻意教育，但耳濡目染，幼时便对朝政人事有些了解，要比徐循更有些积累，兼且她兴趣更足，表现得便比徐循更为从容，不过却又不到游刃有余的地步， 这两人闲了还结成学习对，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玩升官图巩固知识，也跟着讨论讨论这些日以来在仁寿
翻阅的奏疏。
“这个于廷益，升官真快。”徐循翻着奏章，不免也
慨了一句，“原来现在都是巡抚了。”
巡抚亦算是封疆大吏了，权限不小，太后，“这个于廷益的名字我好像听过的。”
对 于
妇人来说，六大概也就知尚书的名字，于廷益本官是兵右侍郎，巡抚是暂署而已，办完事本就该回来，只是因为地方上事务频频，才是‘一去不回’。 所以太后没听过他的名字，也十分正常，倒是对他有印象，可说是于廷益宦海的一项小小成就了。国朝官宦这么多人，他好歹是了名气。
徐循微微笑了笑，“他发迹也是有轶事的，那年大哥征乐安，汉庶人自缚降，把他骂得抬不起来的就是这人。大哥当时听了，心里也的确很是
快的。”
里的称呼礼仪有严格规定，譬如建庶人，虽然其曾登大宝，但后来被废为庶人，里以旧号称呼便是无礼。汉王一系，因造反也被废为庶人，所以言辞间就得注意着了，除非官方给恢复名誉，不然就得叫‘汉逆’、‘汉庶人’。
“哦，是他吗？”太后仿佛有些印象，“当时好像还是小官吧？”
“是御史，事后被大哥打发去巡
江西，在江西得也很不错，”徐循平静地回答，见太后多少有些疑问地望着自己，她抿嘴一笑，才是揭开了谜底，“这个人上过奏章，抨击外戚之祸——我怎会不记得他呢。”
虽然也没想过要打击报复，但是她难得有了麻烦，对上书的那位印象肯定刻。——对于廷益发生兴趣的，也不止徐循一人，她边的几个嬷嬷早就在王瑾那把什么都打听到了。从他发迹到升官的轨迹，一直都有人注意着。
“此人巡抚外地已经有年了吧？”太后有丝诧异，“是何时提
的呢？”
自从太后准备秉政开始，清宁里也就多了些办过外差的侍服侍，听到太后提问，一位曾在司礼监服役的小侍便恭敬地，“回娘娘，是六年前提上巡抚的。”
章 皇帝的统治持续了十年，今年刚改元，也就是说，十一年前，于廷益还是个小小的御史，用了五年的时间便成为兵右侍郎，外放为一地巡抚任职至今。其冒起不可 以说是不速了，即使可以推算，他曾在巡江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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