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 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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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还是想法设常平仓吧。”朱尧不肯走:“有了常平仓,纵然遇到灾荒年月,有粮吃,百姓就有活路了。”

    他不敢想象没了收成,今、明两年,济南府的百姓要怎么活去。

    沈持:“再等等。”

    朱尧嘶声:“沈大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沈持缓缓摇:“我也不知。”

    朱尧又悲又怒,拂袖转而去。

    沈持力虽心急如焚,但面上一丝不,他每日时上朝,臣心如,勤勉公事,叫人挑不一丝错来。

    浮云几何,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到了五月,本是北地冬小麦收割的季节,然而京郊的大片良田只有不到三成的收成,看到打来的麦穗,各家都在吁短叹。

    而先遭旱又遭了蝗灾的济南府百姓却在绝望等来了更叫他们万念俱灰的事——买不到粮

    其实,当地并非没有米面,而是粮都囤积在商人手里,他们明知百姓需要买粮度日,却一粒米一斤面都不往外卖。

    一直等到全城的百姓家米面吃得光,都在四找地方采买时,他们才以一天翻五倍,第二天翻十倍的价格开仓售卖……

    济南府一片哀嚎之声。

    粮价飞涨的事很快波及到了京城,虽不如济南府那么夸张,但米面涨价三倍已不是市井小民之家能承受得起的了。

    京兆府温至和京兆少尹林瑄惶惶不可终日,若不能平稳京城的粮价,他俩就等着被皇帝将罪罢官吧。

    林瑄来找沈持大吐苦:“真不该放齐双京的,或者说我当初就不该把他从京兆府的大牢里放来,这个商。”

    沈持说:“你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没用了,想别的办法吧。”

    “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嘛,归玉兄,”林瑄丧气地说:“总不能抢了齐双的粮仓吧。”

    “抢”字一, 二人都微愣。

    沈持:“……”

    他心:抢是不能明抢。

    即便齐双猾不仁,他们也不能直接手抢了他囤积的粮,试想, 要是京兆府开了这个先例,传去后外地府衙纷纷效仿之, 动辄抢治商行的货,而商人财如命, 岂能任人鱼,必激起他们联手反抗, 迟早会引发混战酿成大祸……

    但可以动些手段——暗抢。

    正好董寻来了, 沈持给他挪了个椅:“青溪, 坐。”

    林瑄又地看着董寻:“董大人,京城粮价飞涨……”

    董寻看看他又看了沈持, 最后端起茶盏饮了茶:“沈大人, 林大人,加上在, 三个状元郎, 朝廷重臣, 岂能被这儿事给难住……”

    沈持:“好好说话。”

    “对,”林瑄皱眉:“青溪你好好说话。”

    董寻瞧了瞧沈持说:“齐双虽去了光州府,可与齐家好的权贵们都在京城,若他们面, 必能说动齐家把粮来……”

    “说动”、“拿”字真是用得好, 把“抢”说得多文雅, 其实就是想让杜权贵齐家所囤粮的意思。都是从别人手里夺东西,跟抢有什么区别。

    听他说这里,沈持和林瑄对视一, 几乎同时说:“这不难,齐家与京兆杜家勾连很……”

    齐双之前不是亲说过,他曾为京兆杜家打理田产。

    林瑄如醍醐:“对呀,此人与杜家来往亲密,那当年他死万姓商人的事,杜家有没有手?”

    又压低声音说:“庄王府是否净?”

    沈持理了理官袍的袖:“先去趟大理寺查查当年的案卷吧。”

    “归玉兄,”林瑄追来:“我跟你一块儿去。”

    “先去市面上转转,”沈持说:“等晚些时候再去。”

    这样不容易引人耳目。

    随后他先打发人去给在大理寺任职的孟度送信,说他晚儿过去。

    他们从衙门来,一边谈论家常一边走到街肆上,沈持留心看着,路上的行人都锁着眉,与往日的悠然比起来,多了几分不安与焦躁。

    林瑄与他侧目:百姓们有些慌啊。

    从街走到街尾,没看见一家米面铺开门的,全都不生意,来往的百姓望着闭的大门,有叹息的有失声痛哭的,有绪不稳蹲在地上捶地的……

    沈持拉住林瑄不让他上前:“走吧,找个茶馆喝杯茶去吧。”

    他们穿着官服比较醒目,万一有人过激朝他们发绪怎么办。还是避开的好。

    二人沿街走着,遇到茶馆钻去要了壶茶,一盘心,坐到天将将黑来时,起去大理寺。

    二人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黄昏末,孟度着风灯在等他们,他这两年受到大理寺卿柳正的赏识,升了官,正仕途得意。

    “哟,两位贵客来了?”

    “夫,”沈持笑着说:“大约九年前,贞丰十六年,京城商人齐双与湖州万姓商人争抢生意,后来听说万姓商人被死了……此案当年是大理寺经手的,我和林大人想看看案卷。”

    孟度:“竟有这等事?”

    林瑄:“嗯,是当年翁泉任大理寺丞时候的事儿了。”

    孟度拿来阁楼的钥匙:“走,我跟你们一块儿去查。”

    他们挑着风灯去了大理寺的阁楼。

    夜月朦胧,清辉洒落。

    木楼梯散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到了二楼,孟度说:“贺俊之死后,大理寺很少再。”

    皇帝外祖父柳家的远房表哥柳正任大理寺卿后,没有再动过酷刑,也不会无事生非找别人的事,非常的安分。

    也非常的平庸。

    求的就是安稳。

    沈持一步步走上阁楼,他想起贺俊之,在心莫名唏嘘一声,说不是什么心

    “九年前的案卷,”孟度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在里那间屋里。”

    他找了一会儿:“是这卷。”孟度一卷泛黄的卷宗,上面写着“贞丰十六年寅月二十一”,是当年结案的时间。

    落款是翁泉的官印,看来从至尾经办的都是时任大理寺丞的翁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沈持打开浏览一番,递给林瑄:“万姓商人家人的诉状、供词,被涂改得面目全非。”

    案卷涂涂抹抹,一看就有人过手脚,且得并不明。

    他又对孟度说:“夫,大理寺还有以前的老人吗?能不能查到翁泉当年收了齐双多少贿赂,是他一个人经手的还是还有别人手?”

    孟度:“我问问。”

    他叫来一个牢李栓,询问此事:“你在大理寺有二十多年了,知此事吗?”

    李栓一双睛浑浊,瘪,一张嘴臭熏人:“回孟大人的话,小的听说过。”

    “齐双犯事后,”孟度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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