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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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这次清楚地说来个字:“……会走。”她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听女夫讲过,当朝为了彰显孝,凡士及第者,朝廷都允许其将父母接到京城居住,以后了大官,还会给其父封虚官给母封诰命呢。

    沈正的脸更黯然了。

    他又松开,心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二得……”沈月再一抬,沈正人不见了。

    小篮和狸猫被他放在地上,也没有带走。

    沈持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他跨后院看到沈月站在那儿发呆,微讶:“阿月,在想什么呢?”

    沈月掰着手指:“二得。”

    沈持:“二哥怎么了?”

    沈月说不上来。

    沈持:“阿月,来帮哥哥帮从京城带回来的礼分了吧。”

    兄妹二人回房去盘他带回来的礼。

    给沈全和沈知秋的每人一文房四宝,给他爷沈山的是一小帽,给家女眷的是胭脂粉,给叔伯们的是四方巾,给老旺的是细细的银项圈……这些都是在京的时候赵蟾桂一手办的,叫他省了不少心。

    沈持挨个去送,到沈正屋里的时候,那孩问他:“阿池,你也给我一笔墨纸砚吧。”

    沈持愣了一愣,他:“好。”

    正好他书房里还有一未拆封的,当即拿来送给了沈正。

    “阿池,”他说:“你说,不念书太没息了是不是。”

    沈持:“……”这……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沈正:“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念书。”那些年读书的时候,他既不如沈持聪颖有悟,又不如沈知秋用功,多数时间都在白白混日

    他想:他要是奋起用功,或许能跟沈知秋一样考过县试吧。

    日后再考童生,起码是读书人份,以后就算沈持这一支发达了,也不会太嫌弃他的吧。

    沈正活到十九岁,竟才一次生他想要好好念书考功名的打算,他甚至都算好了他这两年攒的娶媳妇儿的银够不够他重回学堂……

    沈持隐隐听他的想法……没置评,只说了几句鼓励他的话。

    一家人吃过朝,外一阵脚步和锣鼓声,有衙役提前来报:“礼的大人们和文县太爷一给沈大人送匾来了。”

    沈持忙去换了朝服迎接。

    礼官员将“状元及第”的匾额送上,又最后说了些恭贺的话,到此,状元省亲的事就算完了,他们要返回京城去复命。

    沈持:总算知为什么朝廷状元都是世家了,毕竟,省亲的时候礼官员也要方便许多。

    好在秦州府在国之西还不算太偏,譬如要是个瞻州府——国之最南端的州府,比韩愈笔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州路八千。1”后世的广东汕那片去京师还远,你叫礼官员怎么陪同回乡省亲,跋山涉的一去一回两个月都得没了,所以立国百多年了,那地方从未过三鼎甲。

    沈持庆幸自己没胎穿到离京城过于遥远的地方去。

    等送匾额的官吏们一走,沈家开始祭祖。

    沈山摸着状元及第的匾额,还有黄榜,榜帖,肃然对祖宗叩敬告:“我沈家世代善事积德,到了阿池这一代上,终于有息了。”

    说完,他咚咚咚地给祖宗磕,一个牌位磕三个响

    沈持在一旁听着,生怕他爷磕脑震来。

    沈山磕完,让沈持领着四个孙又给祖先磕。沈家不是什么大家族,要祠堂仪式,他们简简单单就算祭过祖了。

    沈家祖宗在那边这次要说嘴了,别人都是逢年过节才有供奉,他们今日比之别人白白添了个状元郎回乡祭祖的日,吃上了猪,在那边能嘘好一阵

    祭祖之后,沈持去探望孟度。

    他先去了一趟青瓦书院,得知孟度染风寒在家养病,又转去孟家。

    孟家在城一条窄巷,官轿几乎不去。左右两旁皆是大的砖墙,墙铺有饱经风雨侵蚀的黛瓦,昭显是城旧宅,从前住的也曾是殷实人家。

    找到孟家,是个老仆人来给他开的门,沈持:“我是沈持,听说孟夫病了我来瞧瞧他。”

    “哟,新科状元郎啊,”老仆激动地说:“快来。”

    孟度坐在堂屋喝,除了有慵懒,病气不算很重。见他来了作势要拜:“沈大人。”

    吓得沈持一把将他摁在椅上:“夫,别这样。”

    “难为你还记得我,”孟度气幽怨:“一回家就来看我。”

    沈持:“学生心里一直记挂着夫。”

    孟度:“你自个儿坐吧。”

    沈持看见桌上放着茶壶茶杯,他给自己倒了杯坐了:“夫可请大夫看过了?”

    “不要,”孟度也给自己倒了杯:“在家喝两天便好。”

    沈持:“……”

    “见过天了吗?”孟度问他。

    “嗯,”沈持说:“金殿传胪那天有幸面了圣。”

    孟度简单明了:“以后为黎民苍生当个好官吧。”

    “夫,”沈持面上浮现一丝微微的不解:“学生不知到底何为好官,还请夫拨。”

    孟度忽然坐正了板,他郑重其事一句一句说:“官,掌大权。”

    沈持:“……”

    “小时候读史,书记载很多朝代发生灾荒或是动之年,田地荒芜没有粮,把人当羊吃,什么和骨烂,什么不羡羊2……民不聊生的时候发生的惨事纵然今日从史书读来依旧令人心肝惧摧。”

    “我朝百年来虽也有小疾,但从未成大患,皆是在要关总有一人力挽狂澜,托住了这一段天太平,”孟度说:“前左相薛昧薛公,再往前开国之初有大将军卫翎,都是当朝曾经的国之石。你当效他们,他日庙堂位时竭尽所能庇护天百姓。”

    听他说完,沈持起揖一礼:“先生的教诲学生谨记在心。”当官,当大官。

    孟度自嘲了:“你小小年纪已是朝廷从六品官了,而我蹉跎半生不过一教书先生,有什么资格对你说这样的话,你当耳旁风得了。”

    “夫最好了,”沈持去拉他的袖,犹如他当年学时常常顽去抱孟度的大那般:“我最喜听夫说话了。”

    “状元郎去了一趟京城,”孟度笑笑:“回来嘴都抹了,果然还是京城好啊。”

    说着他大笑起来。

    沈持:“夫就别笑话我了。”

    孟家只有一老仆,看起来快七十岁了,也不什么活儿,他到来时候连倒茶都是自己动手。

    沈持心想:算着孟夫今年四多岁的人了,怎么连个家也不成。

    当日辞别孟度,从孟家来的时候老仆人追来:“状元郎啊……”

    有话对沈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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