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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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卷,阅卷官们先将犯了忌讳、有漏题、卷面有别字有涂改的程文择,半天不到已弃了百来份。

    接来去看八文,的不像样的又被放到一侧去,无人再看第二次。

    又减去几百份。

    ……

    这样层层弃卷,到了第八天,阅卷官手已只剩四五十份,便是这次要录的考生的程文了。

    他们又在这些卷的地方画圈,最后以圈数的多少定名次。

    放榜一天,名次基本已,不过前三名还需要主考官潘聿再次过目定夺。

    阅卷官把拟定前三名次的考卷拿给潘聿:“大人,这三篇文章各有所,您瞧瞧。”

    潘聿接过来,一篇说:“此八化题句,手法灵绝,更有峭劲磅礴之气游期间,是篇佳作。”

    这篇阅卷官们画的圈数最多,毫无疑问俘获了所有阅卷官的心。

    “可定为案首。”他一锤定音。

    一名阅卷官又递过来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之妙全在转,转则不穷,转则不板。如游名山,看着都是山,没有其特之,但悬崖穿径,前忽又境界,让人应接不暇,最是彩。”

    这篇八文虽构架循规蹈矩,但胜在每一段都有反转,让人连呼妙。

    “难得邹来的学生有个不因循守旧的,”潘聿阅览之后,面上裂细微的笑意:“这篇文章,我看可以定为前三名。”

    知府韩其光又递上一篇文章:“本官手里的这篇文章同样独心裁,潘大人看看。”

    到半夜,他们终于给这三篇文章定了名次,峭劲磅礴为首,以反转取胜那篇为第二,院试的三名就此落定。

    揭开糊名,汪季行为案首,沈持为第二名,另一人黄彦霖为第三。

    “这个沈持,”秦州知府韩其光说:“年仅十三岁。”

    潘聿看了看他本人的试卷:“年岁小,书法还不够火候。”

    文章倒是够老练的。

    沈持以其文之反转奇矫一举夺得,经小作坊刊行之后,各州府的童生们无不争相摹仿。

    但无人能学到一二。

    这是后话。

    沈持在家闲了两日, 也不算无所事事,每日或看书,或舞剑, 有时还要来会儿八段锦,比起之前的日, 多几分散漫。

    放榜前一日,岑稚来找他:“沈兄, 要不咱们今儿赶去省城,恰好能赶上明早的放榜呢。”

    他的心跟放着火上烤着似的, 一儿都不踏实。

    沈持在家里很舒坦:“我不去了, 多等等也无妨。”

    若考了, 好饭不怕晚,要是落榜了, 还是迟得到噩耗的好。

    岑稚最终多等不了那大半天, 风风火火赶去省城。

    沈持稳坐……不是,稳躺家大门不

    沈煌从县衙差回来, 问他:“要不爹明日跟别人换班, 今晚赶到省城去, 明早城去看榜。”

    “爹,这几日雨连绵,你的还疼着呢,别折腾了。”沈持说

    沈煌以为沈持这次没把握考, 于是不再提:“那便不去了。”

    沈月放学回来, 她写字给沈持看, 他在一旁变着法夸人,逗得妹笑个不停。

    “得,你考才……”她憋了一气问沈持:“能吗?”

    “哥哥啊, ”沈持笑了笑:“能考,能。”

    “那……雪哥呢?”她发不“载”字,指了指江载雪家的方向。

    “他……也能,”沈持说:“能。他文章好,能的。”可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没方才那么肯定。

    三月初十二,院试放榜。

    五更初。

    院试之后滞留在秦州府的考生们,张着熬了一夜或者半夜的通红睛,涌至贡院前,人挤着人来回摇摆晃动。

    对于此次应试的童生们而言,能否考,直接关乎着他们从个月开始有没有二两银账——本朝给生员每个月发放二两银,免不免田税、徭役,以及见了官要不要跪,犯了事儿会不会领刑,能不能光耀家族的门楣,回去向祖宗报喜还是关屋里守着寒窗继续苦读……一句话,考了都是好事,考不,啊呸,谁会晦气地想着自己考不呢。

    衙役们抬着大红榜黑字来,贴在了贡院东边的墙上。

    人群如沸腾了一般,呼叫声吵得人嗡嗡嗡耳鸣。

    “不要挤,小心踩踏。”张完榜之后,衙役们鸣了三声锣鼓,提醒前来看榜的考生们注意疏散:“这里张着榜,”一指对面:“另外,那边知府大人在唱名,漏不了各位秀才老爷们的。”

    其实到了举人才称呼“老爷”,衙役们这是给秀才抬咖了。

    挤在最前的人眯趴在榜上找自己的名字,遍寻不见,又挤到唱名的台面,竖起耳朵听。

    不意料,从到尾都没听到他的名字,只好泪洒当场,唱着悲歌狂笑离去。有人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挂在榜上,颤抖地笑了声,志得意满地离去。

    而大多数考生默默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榜,确认没有自己的名字后,摇摇苦笑着转离开,心:毕竟两千多考生,榜上有名者仅有四十五人的席位,考者凤麟角。

    自己也不是最没用的。

    ……

    留在省城等放榜的江载雪笃定自己会考,他挤到榜前,蓦地一抬,看见沈持的名字悬在第二,觉得了,又往后一看“州府禄县没玉村”,哦,是对上了,此人是他的那位挚友。

    他了起来。

    为沈持考秀才而狂喜。

    转念一想,他和沈持一求学,无论在青瓦书院还是省城贡院,师承都一样,差不多少,不二十名,必然能找到他的名字。

    江载雪一行行找去,越来越,心越来越凉,到了第四十名,仍旧不见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往坠了坠,安自己:大不了占个孙山嘛。

    那也是考了。

    他弯腰,视线一直扫到最后一名,傻了,孙山不是他!是别人。

    整个榜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他落榜了。

    江载雪抹着泪又找了一遍,真的没有,除了沈持的名字悬于榜上之外,也没有岑稚和裴惟的名字。

    还好还好,不是他一个人落榜,有伴儿,不孤单。

    庆州府吴凤也在看榜,他考了,排在第九名次,自然不如上次府试考案首时意气风发,庆幸带几分失落,当他看到沈持的名字在他上面的时候,同武州府陶滔说:“你瞧第二名。”

    陶滔沉浸在考的喜悦之:“第二名?”

    跟他没关系,他考第十二名,正准备回家报喜。

    “沈持。”吴凤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那个讨厌的人没落榜,反而考第二,名次排在他们前面许多,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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