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潇竟然回答：“我从来没有调制过香料。”
华瑶记起自己读过的野史，她兴致
地问
：“你不会天生就这么香吧？那可是香妃的命格。”
谢云潇淡淡：“你才刚玩过老师和学生，又要扮演昏君和香妃？请你自便，恕不奉陪。”
华瑶调侃：“刚才我也没叫你陪我演，你不是演得
好嘛？你真好玩。”
华瑶真想和谢云潇玩一次“昏君香妃”的游戏。当然了，谢云潇是香妃，华瑶是皇帝，这一瞬间，她的心思又转向了“帝位之争”。
华瑶曾经对天发誓，总有一天，她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她必须掌握朝政大权，创建千秋大业。
今天
午，华瑶和杜兰泽谈论许久，从剿匪谈到了杀敌，从立储谈到了夺嫡，从今往后，每一步路都是万分艰险的。
华瑶的思绪有些混
，谢云潇忽然问她：“你在想什么？”
华瑶随
答：“昏君和香妃。”
谢云潇也没看她，不知是在说谁，他的语声很轻：“那真是……无药可救。”
华瑶又笑了一声：“是吗？”
不经意间，华瑶抬起右手，搭住了谢云潇的肩膀。
谢云潇的
材
大
，武功也是
不可测，华瑶对他有些好奇。她摸着他的肩膀，隔着一层衣裳，她清楚地
受到，他的肌
十分
健，
壮结实，充满力量。
华瑶稍微用了一
力气，谢云潇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向后退了一步，
贴着墙
：“别碰我，有疼。”
谢云潇：“别怕，我看看你的伤。”
谢云潇的语气很温柔，华瑶勉答应：“嗯。”
谢云潇左手托住华瑶的腕骨，右手轻轻挽起她的衣袖，她的手腕上还有淤青，红
尚未消退，看起来又青又红，她竟然忍到了现在。
谢云潇听说，盗袭击驿馆的那天晚上，华瑶临危不，率领侍卫救
了人质，砍死了数十个盗。这样看来，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她的手腕受伤了。
谢云潇：“伤到了
骨，还没上药吗？”
华瑶一也不在意：“小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无所谓的，我的武功很，伤恢复也很快。”
谢云潇仍在研究她的伤势：“既然是小伤，为什么一碰就疼？”
华瑶反驳：“也没有一碰就疼，我并不柔弱。”
谢云潇改变了话术，像是朝臣谏言一般，很客气地说：“殿天资聪慧，学识渊博，行事也有谋远虑……”
谢云潇还没说完，华瑶了一
：“嗯嗯，当然。”
谢云潇觉得她很可
。他笑了笑，又说：“凉州有一句俗话，‘有病需早治，有药需早吃’，殿一定明白这其
的理。”
华瑶小声：“你为了哄我吃药，说了这么多好话。”
谢云潇放开她的手腕：“忠言逆耳，只怕你听不惯。”又招呼：“请跟我来。”
这一间屋
也不过两丈见方，没有桌和椅，只有一张案几和一张木床。那木床靠着一堵墙，邻着一扇纱窗，月光朦胧，透过窗纱照来，洒在床，
缠着树影，增添了几分幽韵。
床上铺着被褥和枕，
净整洁，还盖了一层遮尘的棉布。谢云潇掀开棉布，让华瑶坐在他的床上。
谢云潇拿一只包裹，找到了一瓶金疮药，这也是凉州的特产。他把药瓶递给华瑶，华瑶又问：“你不帮我上药吗？”
不久之前，谢云潇抓住了华瑶的手，那是他此生第一次与旁人肌肤相亲，似乎有些不妥，他很快就松手放开了她。
此时此刻，华瑶把自己的手腕伸来，没有一犹豫，也没有一怀疑，像是完全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亲密接
。
谢云潇提醒：“你我毕竟是男女有别，私相
时，应该注意分寸。我不能再帮你上药……”
华瑶也察觉到了，谢云潇这个人，真是很正经，也很好玩。
华瑶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不是和我牵手了吗？现在又要和我讲分寸，你这样反复无常，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把玩着药瓶：“有病需早治，有药需早吃，这是你教给我的理。”
卧房里烛灯明亮，华瑶又看了一
谢云潇。他坐在灯影里，隐
着几分幽暗意味。
片刻之后，谢云潇才解释：“刚才我看见你的手腕有些红，只想检查你的伤势，并不是故意冒犯，请见谅。”
华瑶
促：“你快帮我上药啊，再不上药，我的伤势就会恶化了。”
谢云潇沉默地坐到她的侧，小心
翼翼地握着她的手腕。他的指尖沾了一药膏，抵住了她的肌肤，缓慢地涂药，一一，一寸一寸，像是在给一件价值连城的名贵瓷
涂抹釉彩。
谢云潇的手指修
匀称，骨形极
，
如冷玉，真是完无缺，也很值得把玩。
华瑶看着他的手，又想到了什么，悄声问：“我送你的那首诗，你还记得吗？”
谢云潇报诗名：“明月夜河上华瑶送别谢云潇。”
华瑶：“嗯嗯。”
她很疑惑：“为什么这首诗……被传了来？凉州的三岁小孩都会背了。”又很庆幸：“还好凉州人都不知，那首诗是我写给你的。”
谢云潇的手劲稍微加重了一分，华瑶也没觉得不对，还有些麻麻
的。她懒散地倚靠着床
，听他说：“那首诗写在一张手帕上，被我的兄看见……”
华瑶忽然靠近他：“你把手帕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会被你哥哥看到呢？”
谢云潇停顿片刻，才回答：“手帕放在书房……”
华瑶懒得听他说前因后果，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错，我和你算是以诗会友、以文会友，你把那首诗放在书房，真是放对了地方。”
谢云潇扣上瓶盖，又把整瓶药给她：“天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华瑶拒绝：“几步路而已，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你早休息吧。”
华瑶的影飞快闪过，转瞬之间，她
到了门槛之外，穿过一片树荫，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次日清晨，华瑶起了个大早，又把队伍清了一遍。
尚未痊愈的伤员，已被她留在了丰汤县，剩余的两百名侍卫，跟着她前往巩城。她想组建一支军队，只能调用巩城的官兵。
当天上午，华瑶离开丰汤县，柳平
为她送行，又看见了杜兰泽。
柳平盯着杜兰泽，沉默半晌，忍不住说了一句：“殿，我师
她、她
弱多病……”
华瑶：“你放心，我会保护她。”
柳平双手抱拳，向着华瑶一拜。
杜兰泽回应：“保重，师弟，来日再会。”
柳平的心里很惆怅，说不一句话。他和杜兰泽都知，杜兰泽追随华瑶，不仅是为了剿匪，也是为了建功立业，将来还要经历多少危险？那是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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