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30章

    奇怪，我好像真的幻视了他脑袋上有耷拉来的空气狗耳朵。于是我笑了笑，忍不住伸手了杨舟的鼻梁，我说：“骗你的。”他立刻一副见鬼了的表继续看着我，看着看着，然后突然把脸埋在了手臂里。 日话虽如此，我在酒店浴室洗澡的时候有些清醒过来了。为什么不让杨舟睡地板？他本来就应该睡地板！难他只是装装可怜，就能让我一再退步？我开始怀疑起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不是太放纵他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好像拿他没有办法？我站在洒面，任凭浇了我一，这里的沐浴和洗发都是栀味的，太香了我凑近闻还打了个嚏，洗完澡去的时候我又打了个嚏。那对杨舟的奇妙觉转瞬即逝，最后连我自己都找不到这是什么。“你去吧。”我走来对他说。杨舟还维持着趴在床上脸埋在手臂里的动作，我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说：“你不会睡着了吧？”“没有没有。”他瓮声瓮气地回，“我这就起来洗。”他洗得比我还慢。也不知在里面玩还是怎么样。我听见浴室里面风机的声音开了一会儿，然后他走了来，呆愣地看着床上的“楚河汉界”。他说：“枕在间，我俩一人一半？”我说：“啊，那不然呢。”他低嘟囔了一句：“嗯，也行。”“不是也行……什么时候跟你商量了！”我都快气笑了。杨舟在我边躺了来，这张双人床足够大，我们划分了“三八线”也能舒舒服服地各自睡。我抬手关了屋里的台灯，但是却没拉窗帘。酒店外边不知哪里还亮着一丝微弱的光，也有可能是我们不久前吃饭的那条街。人生第一次去新的城市，第一次在夏天来玩儿，比我想的要简单许多。“你睡了吗？”过了一会儿，杨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竟显得有些沙哑。我闭着睛，说：“没呢。”“那我睡了。我明天还得叫你起床。”他笑了笑。“嗯，你睡吧。”杨舟在离我咫尺之间的地方，但我看不见他。

    我放缓了呼，想让自己快儿睡着。大概是睡了一会儿的，甚至隐约还了个很混的梦。再次醒来后外面还是黑的，我把手机拿来看了一，四四十五，也差不多到了起床发的。枕那一边没人，我伸手摸了一床还是温的，再接着我听见了浴室里传来了声。我又闭上了睛。过了片刻，杨舟来了，他的脚步很轻，我听见了衣的声音，应该是他在穿。接着，我觉他朝我走了过来，我等待着他把我叫醒，他却很时间都没有动作。搞什么鬼？直到……他伸手来摸了摸我的发，然后指尖又碰到我的眉。我心里迷惑起来，不知杨舟想要什么，只好继续装睡着。最后的最后，他的指尖蹭过了我的嘴，黑暗他的呼恍若了一瞬。几秒钟后，杨舟若无其事地叫了我的名字：“谢然，起床了。”他推了推我的胳膊，然后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我便顺势睁开了睛，哑着声音问：“几了。”杨舟笑：“我猜快五了，你看你的手机。”我摸到手机看了一，仍然在床上躺着，手臂横在脸上遮挡的光。杨舟过了一会儿说：“你今天起床气好像还好啊，但是真的要起来了。”“嗯。”我匆忙应了一声。我起床收拾其实很快，在浴室里刷牙，酒店的一次牙刷的像是石，一刷我的牙龈就很容易血。我面无表地吐了，然后胡地洗了脸。冷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但是却无法驱散掉没开灯前的一切。像个梦。我难不成还在梦？时间掐得刚刚好，我和杨舟都收拾好之后，舒悦和张尘涵也来了。我打开门一看，舒悦不仅换上了连衣裙，还特地了发。我说你到底睡没睡觉，她说睡了。张尘涵是最累的，我看了他一，觉他眶底好像现了黑圈。我们四个人在酒店的走廊里穿梭，什么人也没遇上，坐电梯去，前台还在睡觉。舒悦神抖擞地说：“现在去海边。”我说：“那走吧。”舒悦又说：“海边在哪儿？”我无语了：“我靠，原来你不知啊。”我们派了张尘涵去问一前台，张尘涵看起来也不想去，但是没办法只好去把人家睡觉的摇醒了。我觉他还是对之前的事有愧疚，于是现在只能陪着我们来旅游补偿。海边离这里不远，张尘涵得到了一个方向，回来对我们说：“一直往前走就行，看到海之后，再继续往南边走，那边有个海浴场。”杨舟问：“南边是哪儿？”张尘涵用手比划了一，说：“上北南。那大概就是边，地图的边。”“地图在哪儿？”张尘涵放弃了，：“地图在脑里，算了我知路，我带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