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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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看荆王,前几日他门一刺史差了事,叫陛黜了,这一对比,他这里那小羁绊,便不值得放在心上了,倒是幸灾乐祸更多些。

    那位刺史差的,正是秋收的大事。

    早在第一拨冬小麦成熟前,濮便过一回了。旁人有事要禀,需写奏表,一层层往上递,濮不必,她空着手,便面禀了。

    “今年天旱,庄稼势不好,听底说,小麦颗颗瘪,怕收不到几斗,朝廷还需划来,以备不时之需。”

    衮州刺史是一为民请命的好官,他写在书信的事,濮记在心上,特去信其他几州府问过,年确实差了些,她唯恐不提前预备,事到临让百姓受饥,便早早禀了。

    濮是第一个奏明此事的人,皇帝听她一说,也放在心上,上朝时,问了其他大臣。京官哪能对地方上的事一清二楚?需底禀上来,才能应对,丞相总领朝局,还知一些,证实濮所言非虚,余者竟是无几人知晓此事的。

    那时,皇帝便有些生气了,压着怒火,指派了任务去,令各州府好防旱的工作。结果,这般提前防范之,那刺史治仍是饿死了人,非但如此,他还来信京,请荆王代为转圜,将此事瞒来。

    皇帝极护声誉,更是容不得有人欺瞒,此事被代王系的御史当朝来,皇帝大怒,当便黜了那刺史,又归罪荆王,诏痛斥。

    一名刺史遭黜,又有一位藩王受斥,朝臣们行事更多了几分小心,京氛围便有些张。

    这等,有一人却兴奋得很,那便是萧德文。

    他觉到数月来,陛似乎对他更加关心了几分,时常召见,过问功课,甚至还有一回,与他提起了朝大事。

    他锐地察觉到皇帝的变化,既兴,又得意,还唯恐自己会错了意,急忙上公主府请教。他现在公主府所受待遇好了不少,以前是待不了半个时辰,目能坐半个时辰了。

    卫秀不喜他,只将事说完了,便打发他走,懒得理会。

    萧德文是一心细如尘之人,自然察觉到了,然而一则,卫秀所言必,遵她之语行事,总有意想不到的好,再则,她从未提及要什么好,显得十分正直可靠。萧德文便以为她与他不亲近,当是所致,不留他久坐,应是怕招人侧目。

    竟也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双目泛光,浅掩着振奋将他这段时日所说了来。虽想表现得淡然一些,有气度一些,语速仍是加快了许多:“姑父,陛是否真的……”他张地咽了咽,颤着声:“真的,有心立我?”

    卫秀不不慢:“有心立你如何,无心立你又如何?”

    她说得轻巧、浑不在意,如一盆冷从萧德文上兜,他当即便十分不悦,但卫秀的话,他习惯的便要琢磨一,这一琢磨,怒意没有了,变作了惶恐,他跪坐到卫秀对席,惊疑不定:“姑父是说,陛在试我?”

    “真金不怕火炼,你好本分之事,陛试与不试,你都能行得正坐得端。但你若偏离本分,令陛不满,便是已为东,也能废黜。”卫秀徐徐,转来看萧德文,“你可明白?”

    她手拿着一柄剑,萧德文来前,她正持剑赏玩。此剑名鱼,“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以杀父。”相传此剑,正是用以弑君杀父的刺客之剑。

    萧德文已被卫秀醒,正心惊胆战地想着近日可有逾越之举,此时缓缓低首,看到那柄鱼剑,只见剑短小,钢韧无比,剑刃上还泛着森冷的光,光线映,霎时一阵胆寒。

    “侄儿明白。”他忙,面上还有后怕之

    卫秀将剑鞘,放到一旁几上,看了看萧德文的脸,笑着:“你要猜陛的心思,猜了,也不要显来,他要什么,你便努力好。略迟钝些也无妨,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

    萧德文唯唯称是。

    “还有诸王,也要恭顺,哪怕有幸得居东,也不可骄奢,忍一忍,总有你主的时候。”

    萧德文又振奋起来,将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刻到心里去,又反省自己,昨日见了晋王叔,确实轻忽了,应当再恭顺一些,忍一时,等他得势,还怕讨不回来!

    卫秀见他暗自思量,哂然一笑,拿起鱼剑,室去了。

    萧德文知晓这便是送客,虽想再多问几句,可也不敢迫,只得对着室的门帘恭敬一拜,退了去。

    阿蓉见他离去,方室禀:“郡王已走了。”

    卫秀答应一声,示意她知了。

    阿蓉将目光移到那柄剑上,这是三四年前卫秀意外所得,不知她今日怎么拿来了。

    卫秀将剑放,大小正好,不会为人所觉,亦不阻碍行止。抬见她没走,便问了一句:“还有何事?”

    阿蓉回:“先生要的那片地,空来了。”

    “哦……”卫秀恍然,“买了吧。”

    “是。”阿蓉领命。但她仍有不解,迟疑片刻,疑惑:“先生要那片地什么?那里的田地,已足够族人耕了。”

    仲氏近支都死光了,隔得远些的还在。卫秀特意买了一地方。亲人们的尸骨是寻不回了,她竖了衣冠冢,又从血脉最近选了几个孩继嫡系,以此延续先人的祭祀。

    但那早已安顿妥当,田园宅屋尽是够的,不知她还要买地什么。

    卫秀轻笑,与她温和:“那一片地都是沃土,当年我便想要,可惜人家不肯卖,我们自也不好夺。好不容易他肯卖了,你别问了,快去买了来,迟了,怕是又没了。”

    只促着她去,却不解释。阿蓉无法,只得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鱼剑,专诸之刺王僚也。

    卫秀以后要用它扎一某个人。

    第87章

    那地方与京师相去甚远,快往返也需一月。

    阿蓉担心底不好, 让卫秀白兴一回,脆收拾行装, 亲自去办。她一走, 严焕几个恰各有事,卫秀边缺了一个熟知她意的人, 起事来, 颇不顺手。且这十几年,阿蓉照顾她起居, 从未离她这么久过。卫秀不免算着日,等她回来。

    六岁穰, 六岁旱,十二岁一大饥。国家在丰年囤积粮,逢遇灾之年,便借给百姓, 让他们过冬, 来年耕, 再借与他们,不误农时。到秋季粮丰收,还了灾年时借的粮,往往还会有些余粮供以度日。如此,一个灾年便顺利度过了。

    小灾之年,朝廷基本是这么的,大灾之年,则更棘手一些,也各有应对举措。

    此次早有准备,皇帝督促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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