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 - 分卷阅读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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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仁宗朝评价很,认为仁宗亲政的庆历至嘉祐之治号为太平,为大宋最盛之时,远过汉代文景之治、唐代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称其为“仁宗盛治”;又评赞仁宗朝“宰执台谏侍从之臣,皆所谓君人也”,如李迪、王曾、杜衍、范仲淹、富弼、韩琦、刘沆、曾公亮、庞籍、唐介、包拯、文彦博、欧修、司光这些,都是仁宗有名的贤相或台谏直臣。故而,之后的士大夫们都说,仁宗朝是君涌现最多的时候,而自古唯有圣贤之君在位,才有君之臣倍

    建炎朝的士大夫们,也多数对仁宗的评价很。若论功绩,仁宗绝非雄主——遏西夏李元昊叛侵宋之兵者,为韩琦、范仲淹之功;致“庆历新政”者,亦韩、范与富弼三人之力。然论仁宗的帝德——待臣仁慈宽恕,寡不好乐,节制自律,恭俭民,四十二年始终如一,诚为皇帝德典范。

    而仁宗能成为帝德之范,即是士大夫教育培养的典型。他六岁受教于资善堂,九岁立为皇太,十三岁即位,但即位后十一年都是章献太后主政,他的主要任务还是读书受教育,到二十四岁亲政时,“恭俭仁恕,于天”,正是从小受儒臣教育之功。亲政后仍然开经筵,恭听儒臣讲学不缀,是听儒家讲学最勤、受儒学教育最多的一位,故能成就他的仁德。

    但名可秀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

    她:“仁宗能到恭俭仁恕,寡节制,与章献太后秉政十一年不无关系。”章献太后即真宗皇后刘娥,仁宗并不是她的亲,因在太后垂帘期间,仁宗很是战战兢兢,唯恐被这位堪比吕后、武后的铁腕太后给废了,养成文弱又自律的就不奇怪了。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有理。

    名可秀又:“观仁宗政,宽仁有余,却少明断,无定志。计三十年间,两府大臣换了四十余人,都是屡屡退。有人攻击其一辄易之,若是互相攻击便两罢之。无论人才之黜陟,还是国政之兴革,均辄兴辄止,不能始终。此即仁宗兢兢于太后之,养成的心怯退,无果毅之故。若论政之毅,不如神宗多矣。”

    卫希颜,心王安石若是仁宗时的宰相,新法哪能持续十几年,怕也如范仲淹主持的庆历新政一般短命。

    便听名可秀说:“观仁宗一朝,对外无重大战争,对亦无重大革新。唯一的庆历新政,仅历一年四个月后便宣告止,盖因反对势力庞大,难以推动,但仁宗格懦弱也是主因之一。

    “庆历新政时,范文正公、富郑公提革新十策,以澄清吏治、富国兵、厉行法治为三大要,而其失败主要在于澄清吏治得罪了太多官员。这一直接影响了后来的熙宁变法,使王荆公为首的新党绕过了最难的吏治澄清而行新法,但吏治不清,何以变革?执法者便是一群贪官吏,使变革成了害民,新法最终还是失败在吏治上。

    “论神宗变法意志之,比仁宗何止几倍,然在太后和旧党势力的反对,仍不敢持到底。由此可见,将国事系于人君的意志,无论是仁宗这样的仁厚之君,还是神宗这样的勇毅之君,都是不可靠的;至于宗这等无德好的人君,就更不提了。”

    她说的这话等于否定了帝王“自”,无论仁德、勇毅,都不足以成为新政如磐石的靠山,使利于国家社稷的革新政令持续去。

    “而建炎新政为何取得成功?”名可秀提声音,“因为时和势。时者,时局;势者,势力。因为吾辈在一个危亡的时局,必须锐意取,不能固守不变。故一切不合时宜的都可打破,只要于挽救危亡有利。这就是‘时’。而新政得以成功,还在于有‘势’力保推行。其推行关键之一,在于澄清了吏治。同样是清除贪腐官吏,严明考及的利益者庞大,但吾辈成功了,依靠的可是皇帝的支持?——恰恰相反,”她语声铮然,“皇帝是在两府和台谏的而放弃动摇。可以说,没有两府和台谏的势,没有报纸民意的声势,建炎新政绝无可能成功!”

    她抬起手,屈指叩桌,一一吐四个词,“礼制、报纸、法律、教育!——抑制皇权,这四者缺一不可。”

    众人都沉思的表

    “何谓礼制?”名可秀诠释,“一为仁政,民;二为君礼臣忠,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这句君礼臣忠是孔的话,意思是:君主应礼来使用臣,臣应拿忠来侍奉君主。孔认为这个“忠”,是以“勿欺”“犯颜直谏”为事君原则的忠,不是愚忠,盲忠,更不是谄上的媚忠,助纣为的恶忠。而大宋儒臣们理解更一步,认为“臣事君以忠”,必得是忠于职守,忠于事功,忠于仁治。

    名可秀说的“忠”,又了一步。

    早在振社成立之初,名重生就对“忠君”辟的论断,说:“忠者,心为忠,尽己之谓忠。”意思是,真正的忠,不是忠于哪一人,而是忠于自己心的,尽己而为。这得到了振社同仁的认可。“唯理为大”,是大宋士大夫的普遍理念,故在真正的儒士心,忠于在忠于君之上。

    “礼制之三,为祖宗定的国和执政之制。”名可秀继续,“其一,与士大夫共冶天之国;其二,宰执主政、门审覆、台谏监察之政。——君使臣以礼,亦当遵循此二礼。”

    在座都是有政治智慧的,听到这里心都明亮了。这等于是给限制皇权上了“礼制”的大理,君主就该无为,这是祖宗制,人君若践踏这个制,人臣就有正大的理由“不忠”,当然不是造反,废君却是可能的。相信任何一个皇帝在有“废君”之权的威胁,都不敢任意妄为,掠夺宰执权柄。而只要两府相权屹立,皇权就一定会被限制。

    “但礼制同样可以被推翻,故不能单恃之,须得有朝外的民意监督。此为第二则,报纸。”名可秀诠释,“报纸是清议,也是民意。若天舆论盛行,无论人君,还是人臣,都得忌惮,不敢妄为。这对君、臣,都是制约。故民意自古为朝廷戒惧。报纸便起了上古华表之用,是民意的申张,绝不可废,也不可使之掌于一势力,必得百齐放,方不可被人君或人臣控。”

    所以南宋是百家报社争鸣,而北周仍然是官报独一家。座的一些“名党”成员以前未尝没有生“独一家”好的念,掌控舆论方便呀,但此刻听名可秀这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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