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H) - 分卷阅读10

    必挂心。公应好好调养，快些好了才是。”沈白又思极梦雅蒜对自己也这般好，不由泪一笑，压了愁绪，又命人添了几素日颇喜的小菜与心。

    未知后事如何，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回 芬馥赠白香谱 伤离别泪遗胭脂糖 上

    将养了数日，沈白也好了大半，又有菀、廉姜陪伴劝解，渐也释然。因日无聊，想着焉湖里荷也开了，便帖请了陆丘、梅修过来泛舟赏莲。这日，用过了早膳，沈白一月白衣，上一枚素簪，早早在湖心亭里坐了，亲自焚香烹茶以候雅客。不过多时，陆、梅二人便来了。陆丘捎了两包冬瓜糖与甜杏脯，还没来得及给菀，已被沈白偷着吃了一把。梅修则送了一对并荷形状的纸，扎得十分妙可，只向沈白笑：“这是日里，绣里芍药会上买的，千里而来，雪童可要笑纳了。”沈白笑：“癯仙哥哥选的自然别致，不枉我准备这茶，可琐碎死了。”说着，恭恭敬敬的为陆、梅二人各斟了一杯。梅修细细吃了，果觉轻浮无比，清满乾坤。沈白眉开笑，：“今早上教廉姜挖来的，若不是那时候陆先生心细作了记号，可又是一番好找。”陆丘亦是赞赏不绝，却：“这是借献佛，天公作才得一缕清芳，况且雪童年年如此，如何能作数？”沈白嘻嘻一笑，：“早知陆先生不会轻易饶过，这几日我可没有偷懒，研习一曲，略有小成，现献丑了。”便命人取了排云来。

    沈白心不外想，闭目而鼓。一时三尺瑶琴，五调音，七素弦，十指拢捻，便似这天地之间，唯有一缕琴音如诉，清柔淡远。曲毕，又听他轻轻：“落尽梨又了，小池荷，翠和烟渺。”梅修抚掌，问：“也不枉彤表哥费尽心机寻来好木，亲自斫成此琴。”便问是何曲。沈白不疾不徐吃了茶，却冲着陆丘笑：“惭愧惭愧，大约要被先生打手心。”了嘴，睛骨碌碌一转，又说：“或改罢了，风熏着全没了意思。”陆丘掩饮了茶，只：“雪童自来鼓琴只为抒发臆，只是这琴到底是清心之，到还是在山巅、涯边上才好。”

    正聚着，不料竟起雨来，泛舟只得作罢。三人观了一会儿雨，又了几句诗，便回屋叙话。菀吩咐厨房烧了姜汤，众人吃了，方正式坐。沈白攀着窗栏，望着拳拳碧绿，：“等摘些荷叶来包饭吃，雨清甜，荷香解意，定然可。”陆丘只笑着他的鼻，哂：“饕餮。”廉姜听了，探过来，呵呵笑：“可别说，前些日里，公胃好了些，半夜醒来直嚷着要腊吃。我的搭了梯从梁上取，命厨房蒸好送了来，公又要什么胭脂鹅肝吃，真是……”沈白停了手里的杏脯，嗫嚅：“我也用了几片腊，不过多吃了几块鹅肝罢了，有什么好说的。”众人皆是大笑，又说起沈白小时候的事，陆丘叹：“一眨雪童竟也大了，原还是牵着我衣角学步的娃娃呢。”说得沈白面颊略有些红，思及儿时之事，却也喜。梅修笑：“这不好笑，好笑的是第一次见我还要我抱，那时候阿白始龀，也有八岁了。”说着那斜觑沈白，沈白当即双颊飞红，又听梅修唤他名更是羞得没躲了，只嚷了一句“癯仙哥哥！”便将脸埋在陆丘怀里，耳尖都红了。菀听了，也来了兴致，笑说：“那我也说一个，只请公别恼。”不等沈白阻止，梅修便笑说：“且说且说。”廉姜忙掇了个绣墩，教菀坐。只听他清清嗓，：“这约莫是公九岁夏天的事了。那会公怕怕得，便随了主在后山的清凉居避暑。到了半夜雷霆急雨，公便跑到主屋里，又是惊又是怕，主费了好大劲儿才劝好。”沈白红着脸，辩白：“山雨可怕，我受惊了也是有的。”菀抿嘴一笑，：“好笑的公可不知。当时我就睡在塌，公一溜跑来，可一脚揣在我心。好在公轻轻巧巧的，否则险些踩死我呢！”众人闻言，俱是一笑；梅修更是大笑不止。沈白红着脸赔不是，又去菀旧伤，不在话。

    却说月末上京，渐也到了五月，菀零零碎碎的收拾起来。用过晚膳，绮枝侍候药，沈白便倚在人榻上，搂着布老虎，一手捋着老虎胡须，一手懒懒的吃着零嘴，见菀忙忙碌碌，团团转转，只：“菀哥哥，还有好几日呢，整日忙着没完，也歇歇罢。”菀抱着厚厚一叠秋冬衣，却笑说：“可不是我说公，少了哪一样，可吃得好睡得好？别说四季衣裳鞋袜，各吃零嘴，单说药这一件，什么丹膏散的，公这骨能离了哪样？若是磕了碰了，紫金化瘀膏、珍珠却痕胶之类也是少不了的。”沈白思来想去，倒也觉有理，只：“药总是要带，衣裳带上一箱也足了。只是鞋带了八双，未免多了些，要我说，一年四季，带上四双就够了；还有枕也不用那么多，带上老虎和仙鹤也就好了。”闻言，菀笑着摇正要反驳，沈白又嚷嚷：“好了好了，就听你的，只是现陪我说说话，看你忙个没完，我却闷得慌。”说着唤了门外的丫鬟，：“些鸭信和鹌鹑来，还有竹。”菀又补：“前些日不是了梨么，也一并温些来。”沈白笑起来，说：“还是菀哥哥想得周到。”说着，又了榻取了一粒玫瑰胭脂糖到菀里，却惹得菀急：“我的小祖宗，天虽了，可你这弱得跟只猫似的，怎么受得住！”

    正说着，华彤已了来，一把将沈白抱到人榻上，去捂他的那双小脚，正是冰凉如玉，不觉厉：“等到了京城，看还有没有人这么服侍你！”沈白心里一怕，登时噙了泪，吓得不敢言语。华彤着沈白微凉的小脚，替他穿上绫小袜，待他抬，才瞧见他一脸的委屈，当即搂他在怀，：“都怪我不好，该打该打。”沈白破涕为笑，珠一溜，却：“我只罚你吃光这碟玫瑰胭脂糖。”菀不觉暗笑，摆了盘盏，便识趣的退了。华彤素来不喜甜，沈白有意为难，只像扭儿糖似的撒，便瞧他角尤带着红，眸尽是刁蛮之，心也是一片哀怜，兼之他沐浴刚毕，正如碧桃合，白梨烟，愈发显得遍清芬。华彤又与他阔别多日，不觉心思缠绵起来，揽住沈白的腰肢。沈白也思念得，两只直直凝注在华彤上，又痴又贪。华彤心思一转，笑说：“教我吃也可，只是要吃你上的胭脂。”沈白一呆，不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