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H) - 分卷阅读7

    于海沉浮，可谓是人生第一遭。只是懵懂之，尚有三分惊怕，只得把双手抓住华彤衣襟，依偎住，胡的厮磨起来，只觉半是极乐，半是痛苦，不知如何派遣才好。忽听一声脆响，却是那枚阗青玉簪自发上落，在地上摔两截。沈白似是一惊，倒把两睁了开来，满是惶惑。华彤却不假思索将沈白薄耳垂衔住，狠狠一。沈白也辨不清是痛是，却把齿关一开，细如蚊地低呼一声，那前也糊上了两弯晶莹的泪雾。华彤五辗转，哽噎：“小雪团，随了我可好？”沈白一听，略略回神，见是华彤，便绵绵的唤他阿彤。又想起梦青衣人所授云雨之事，便与华彤说了。说到动，不禁有些羞，但见是自小便亲密无忌的华彤，也愿与他偷尝一番，便凑近迎趣。沈白初经人事，华彤怎会胡来，只起一个暗屉，柔声：“以后若是如此，可要这般先预备了，才不会伤到。”说毕，蘸了一脂膏的指探到间。沈白为念所累，未退，唯有惊连连，难耐。华彤如奏孽曲，直教沈白魂上九天，乍堕障，把那三魂七魄尽化作了几飞雪。华彤撤手指，低低：“以后，可要记住，这样的事是极其亲密的两人才能的。”又亲了亲沈白面颊，取了桃源垂钓的松绿汗巾，将那些秽细细去。

    却说雅蒜端着早就凉了一半的站在帘外，竟是两战战，几乎寸步难行，良久才勉收回心智，打帘去。华彤见雅蒜来，便接过银盆，：“再去取些来。”雅蒜忙到了外屋，唤了几个丫去办，却觉得脚踩着棉似的，也转着泪，只得忍了，佯作收拾。沈白的偎在华彤怀里，粉颊红，低垂睫羽，似是半梦半醒，糊糊不知嘟哝些什么悄悄话。华彤连连轻笑，心一片柔涌动，在他眉间的梅印上落一吻，又在玫瑰里绞了手巾给他拭面。沈白鼻，轻轻打了个呵欠，又见雅蒜在一旁站着，才想起来已到传晚膳的时候了，只是耐不住睡意，扭缩成了一团。华彤向雅蒜低声：“半个时辰之后摆饭。”沈白一听，小嘴一撅，见华彤板起脸来，才不不愿的应了。雅蒜忙递上拟好的菜单，不过是一些时令菜，华彤又命添上两心。沈白嘀咕两句，便把脸埋在华彤颈上，闭上双。雅蒜忙打发了掌灯的丫，换了安息香，且自退了。沈白莞尔梦，仿佛蜷在掌心一般。条案上摆的仙早撤了去，又听莺声历历，滴溜如脆，想来光已及。唯有琉璃窗格霜未退，依稀虬枝横斜，幽吐胭脂，浑不觉时气变幻，秋更迭，待到明光普照，气熏蒸之时，任他冰心傲骨，也唯有零落委地，践踏作芳尘罢了。

    又过了几日，便是四月二十六日芒，园里要行祭饯神之会。此为尚古之俗，亦是沈白据南朝梁代崔灵思而行的。因言芒一过，便是夏日了，芳华因谢，神退位，须设摆各礼，为之践行。沈白不得园，见群芳摇落，百辞，纵然翠窗红染，彩雀啁啾，心不免生一丝愁绪，因着夜间失寐，便起得比平日里晚了些。待梳洗完毕，用了早膳，那些小丫们早已玩了起来，各自打扮得杏让桃羞，燕妒莺惭的，或用枝柳条编成轿的，或用绫锦纱罗叠成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于每一枝上，又或是扑蝶赏鱼，划船打秋千。沈白见脚许多落，极尽繁华不忍踏而行，莫名滴两滴泪来，又觉得好没意思，：“把这各落好好收了，撒到湖里罢。”廉姜忙应了，正要招呼丫们，又听沈白：“且慢，还是埋了好。”便朝湖边的梅林一指。雅蒜笑说：“昨儿夜里，华公差人送了盘果来，一直湃在井里。说是极南之地才得的，原是上的，果极是清甜可。如今也算了夏，祛暑是再好不过。这果生得稀奇，状若卵，通红，却有绿叶环生，朱翠相间，好看的。要我说，不知剖开来，里该哪般新奇有趣呢。”沈白孩心，听雅蒜说了一通，当展颜，说要午觉后要吃，也加快步伐，直想看看那稀奇的果。

    那边厢华彤正于凌风阁与众人商谈，赵沛依言而至。华彤屏退闲杂，只留了苍耳、白翁二人在傍，延赵沛在阁里坐了。待奉了茶，赵沛将新拟的圣旨宣毕，因问：“不知沈公是否准备妥当？”华彤抬了帘，哼笑一声，才唤了左右护法，一一嘱咐去。菀见苍耳了来，方掀帘去，禀：“主，午膳已备。”华彤便向赵沛笑：“杞王远路而来，府上略备了酒，为王爷接风洗尘。”赵沛报以一笑，：“岂敢岂敢！”遂屏退闲杂，二人对酌。一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沛：“公可是有话要说？”华彤颔首，迟疑：“不知将军要如何安置沈白。”赵沛：“父皇的心思，儿岂敢揣度。”华彤微微一哂，：“珅可愿替我捎两句话给他？”赵沛忙说不敢，因：“公请说。”华彤：“第一句，悬崖勒，犹未晚矣。第二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雀取螳螂，弹其。”赵沛一惊，满腹疑惑，复又笑：“沛自当谨记，为公转达。”华彤淡淡一笑，：“若他也觉有理，这大好河山也不算所托非人；若他仍是一意孤行，早些立储为要。”赵沛听了，好不尴尬，便：“父皇秋鼎盛，此话言之过早。”华彤大笑，目光在赵沛上凝注，“你自然无意皇位，只是你的几个好弟弟未必没有存这心思。”赵沛一时也没了言语，只将目光一黯。华彤哂：“芹阮近些年频频京，你竟不知他与谁厮混么？”赵沛低叹：“若非为了自保，沛又何必趟这浑？不过珏是个好的，他必不致害我。”华彤略笑了笑，掉转话锋，“如今大夫人仍在行礼佛么？”赵沛忙：“劳公记挂，母妃一切安好。”华彤：“二夫人刚正，和大夫人是一样的，日后也难免青灯古佛。，府上怕是容夫人一枝独秀罢。”赵沛一愣，垂眉：“慎夫人自是慈悲为怀，与惠母妃二人一柔一刚，治理廷。”华彤笑：“二夫人何等聪明，自然懂得明哲保的理。不知刘师叔她近来可好？”赵沛：“欣母妃与安亚父自来有些龃龉，有父皇一旁调剂着，到底不曾闹什么大事。”华彤目光一黯，低低：“安先生果真也……都是些痴人。”赵沛似懂非懂，未敢多话，不过陪笑几句。不在话。

    因说午间沈白不振，用了些莲叶汤羹，便早早更衣，在榻上歇午觉。华彤独自前来，神怫然。只见纱帘垂地，悄无人声，一息幽香暗暗透。恰巧雅蒜撩帘来，便引他在大堂坐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