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故梦（H）

    狂戛然而止，像惊涛拍岸后的漫溯回，的浪被他生生抑制，扬觉到上的男豁然绷了几分。

    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只要她不要，他就停来。不彼时是如何的意迷、不能自已。

    重的息响在她耳边，额间胀起的脉，都是他苦苦忍耐的艰辛。

    一滴温的汗随着他贲张的肌线条落，沾上她已然汗的小腹。顾荇之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地呼，行将自己从汹涌之拽回。

    半晌，他才平复来，低低了句，对不起。

    一开，全是的沙哑。

    灼的呼洒在她耳廓，饶是当难耐至极，顾荇之也放低了，在她汗的鬓边轻柔地落一吻。

    放松，没事的。

    他的声音本就清朗，如今带上低沉和暗哑，甫一开，气就往她耳心里。咬着他的小登时泛起一酥麻，潺潺地吐一来。

    顾荇之自然受到了，低低地笑了一声，指来到两人泥泞不堪的结合，绕着她绷的一圈又一圈地轻扫。

    她的小太了，他之后就被绷到几乎泛白，饶是现在这样摸着，也只能艰难地蠕动几。方才他的失控，怕是真的让她不太吃得消。

    指沾上，来到那个如米粒小。顾荇之控制着力，用指腹轻轻在一侧。

    嗯

    一时间，扬觉得全都麻了。

    电从他抚摸的地方攒动，遍全，脑似是有一弦被缓缓拉，让她躬起腰，绷直脚背。

    间的碎音再也忍不住，扬张着嘴，渐渐觉得双目失焦，前的烛火变成浅浅的白光，耳边都是顾荇之温柔的声音。

    他一边轻声继续哄着，一边轻她的，的也逐渐恢复，只是比方才更多了些控制。

    舒服吗？他问她，气撩动鬓发。

    喜我，这样吗？他继续问，快了几分。

    扬意识混，懵懂地，双手到他耸动的，将它摁向自己大敞的心。

    这一刻，她忽然很渴望顾荇之的，只想要他狠狠地、狠狠地。

    坏她。

    顾荇之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扬，见她这样的表和动作，怎会不知她的意思。

    于是他跪起来一，推起她的双，整个人压去，小腹悬空，然后吻住了她的。

    狂风骤雨的再次开始了。

    许是因为经过方才的安抚和撩拨，的人适应了他的大，这一次，她没有再推却，而是伸手抱住了顾荇之的脖，将两人牢牢贴合在一起。

    、琴瑟和鸣，世间之好，不过与心之人共赴云雨。

    快来得又急又猛，随着顾荇之陡然几个，扬到的颤了颤，而后汩汩涌而，顾荇之住她已经被吃得粉艳的，低吼着在她了来。

    她从未听过他发这样意迷的声音，那把如清泉、如古琴的嗓音夹杂着难以自制的痛楚和愉，到鼻腔，都是窸窸窣窣的闷哼。

    扬被这样一挑逗，只觉心间激闪过，小腹漫起意。一刻，她咬贝齿，在顾荇之淋淋漓漓地了个净。

    脑空白，思绪游离，飘如一叶芦苇。

    云收雨歇，顾荇之侧躺来将她揽怀，并不急着把自己来，而是就这么抱着她，轻轻蹭着她火辣辣的颊，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像是雄兽在安抚一只慌力竭的母兽。

    他的望实则没有全然消退，但顾荇之并没有再要她一次。

    他就这么吻着她、哄着她，一直到听见扬平稳了呼，他才将自己退来，抱着她去了净室。

    人相拥、耳鬓厮磨。

    夜重，像化不开的墨。

    室的烛火渐渐暗去，唯余一灯如豆。隐约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夜风摇曳着纱帐，层层叠叠，将人拽梦境。

    顾荇之觉得自己仿佛走了一段的路，意识像河沙淤积的河，淋淋又皱的。

    路尽，一抹残撞视野。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白影，轻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走。

    这里是金陵最闹的秦淮河畔。时值初夏，旁晚的落日余晖如火如荼，席卷漫天红霞，在河面留火烧的倒影。

    四目相对，她忽然笑起来，褪去方才的柔模样，那双浅棕的眸映着漫天火，明艳炙烈。

    顾渊，清亮柔和的声音，仿若玉石相击。

    你舍得杀我？齿翕合、呵气如兰，半调笑的语气。

    大的、突兀的茫然倏尔席卷，让顾荇之失去了所有反应。他只茫然地看着她，仿若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女的面容背在刺的光斑里，看不分明，但那句话却问得他心微颤。

    她没等他回答，一刻，冰冷的破空而来。

    顾荇之只觉腹间刺痛，怔怔低，便见腰腹已被血染。

    画面模糊不清，但觉却真实鲜明。

    明灯清风之，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琥珀的眸弯成两月牙儿。

    她低笑着：忘了告诉你，我叫扬。

    记住了。

    铺天盖地的痛袭来，剿灭梦境。

    顾荇之蓦地坐起。

    房里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烧尽了。一室清冷月光，寂寂地铺了一地，有些森然的凉意。

    他单手扶额，疲倦地了酸胀的眉心，侧去看旁睡得沉稳的扬。

    梦境之，他实则是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的。

    可是那双琥珀的浅眸

    有可能吗？

    心忽然空落落的，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眸幽暗地看着扬的背影。

    许是太累，她睡得很沉。

    顾荇之方才的动作也没有惊扰她半分，她只是无知无觉地翻了个，将埋他的肩窝，乖巧地将双臂环上他的腰。

    他笑了笑，叹气，又将人搂怀里。

    寝屋里安静去。如月慢移，透过纱帐，照见扬微颤的睫。

    *

    翌日，扬醒过来的时候，顾荇之如往常一样，已经走了。

    她翻了个，并不觉得上怎么不舒服。毕竟昨夜的顾荇之可是极尽温柔，没有叫她吃一苦。

    扬兀自打理了一番，用过早膳后，便带着赶车的小厮了门。

    百楼在金陵城，设有专门接传递消息的地方。

    扬让小厮将车停在一家并不起的首饰铺外，独自行了去。掌柜将她引到二楼，添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