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骨 - 6-10章

    但这衣服的确柔舒适，他又刚刚洗了澡，上更加疲倦，便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听涛觉得差不多了，便来收拾碗筷。见到他这默然沉静的样，心好个标致人，纵然被王爷迫，也仍不改这秀雅斯文的气韵，不知王爷会他多久。

    第七章

    玉衡自言自语：“这么奢侈，一也不知民之疾苦。”

    他几天没有正常，本是十分饥饿的，但刚刚清醒便被宇文真占有，当时神那么张，哪里顾得上饿，后来到了房由于疲倦，沐浴之后便睡去了。醒来后才发觉已经饿得有些胃痛了。

    玉衡：“多谢你了，观月。今后在我面前也不用称什么婢了，我也不过是人家的才，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这命运，将来的结局还不知会怎样。这蔷薇院住的都是什么人？还有院外院之分？”

    玉衡心万思绪纠结，悲伤怨恨填，直坐了半夜，这才困倦难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观月虽然经历得多了，闻言也不禁有些难过，便安：“公不必伤心，主人是个多之人，如果公好好顺从他，得到主人的，在这府舒舒服服过日也不错。蔷薇院分外两层，住的都是主喜的男，只是外院是几个人合住一间房，院则是三座独立的楼阁，正是公所住的藏玉楼，东边是香阁，住着桃公，西边蕴秀阁现在还空着。这院只有得的公才能住来呢，吃穿用度也是不同的，公一来便住正央的藏玉楼，看来主人对公很喜呢！”

上一阵悲哀，过去五年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本来谢风已经给了他希望，放了他自由，他原以为今后不用再承载男人的望，可以过有尊严的生活，但哪知命运兜了一圈，却又回到原，他仍然要榻上承，被人当女人使用。

    玉衡暗暗苦笑，这里比自己从前在谢府所居的小室雅宽敞许多，但自己的份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不堪而已。

    想到原本已经在手边的自由就这样破灭了，今后的生活会更加不堪，玉衡心痛碎，一沉的悲凉从心底升起。他想哭，却哭不来，只能怔怔地看着烛火。一阵凉风来，烛焰摇曳了几，又恢复了明亮，玉衡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这烛火一样，在风明明灭灭，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熄了。

    玉衡心暗暗激她们的细心，他快速将衣穿好，这是一碧罗衫，颜青翠滴，便如翡翠一样，手绵腻，便知是很名贵的料，尺寸也十分合适。

    观月见他脸不好，便劝了几句，但她知几句话是起不了作用的，新来的人都是这样闹别扭，日了自然就顺从了，略劝了一会儿，便由得玉衡自己伤神。

    观月是个圆脸的女孩，比听涛沉静一些，见了玉衡这个样并未觉得奇怪，只当没看见。

    玉衡枯坐了半日，终于觉得无聊，便到书阁找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宇文真这几年收罗的男之，颇有几个是犯官弟，那些官家弟从原本的贵公沦为别人床上的玩，不甘和抗拒只有更加烈，但最后哪个不是被驯的服服帖帖，千依百顺地伺候着？这个人定然也不会例外。

    玉衡是见过一世面的，见这府格局不俗，仆婢侍卫都退有度，像云冉这样的大婢女更是明能很有些气魄，便知这定是豪门贵族之家，自己份低微，被锁闭在这重门院，只能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玉衡见桌上是一碗碧粳米粥，一碟糟溜鱼片，一碟八宝豆腐，一碟鹑竹荪，还有一碗火汤，虽不是名贵的菜，但却都得致，尝了一，味十分鲜。

    玉衡神思恍惚，胡洗了一遍上，便跨浴桶，上的，走室。见屏风外的椅上已经放了一净的衣袍，听涛观月却不在房，想来是怕他羞涩，将衣放在这里便离开了。

    有些书名一看就让他脸红，比如什么《飞艳想》，《轻薄儿》之类，玉

    他正懊恼不已，门一开，听涛捧了一个托盘来了，见了玉衡便笑：“公辛苦了，一睡就是两个时辰，天都黑了呢。公饿了吧？婢给您送来几个小菜，您快用饭吧。”

    玉衡心惨然，蔷薇院不知住了多少被人玩的男，自己也只是其的一个，说什么喜不喜，也只不过是被人常常把玩的件罢了。

    玉衡见观月一脸从容，没有笑他，心暗暗激，忙床洗漱了，又用了早饭，是几样致心和一碗笋丁瘦粥。

    一觉睡到傍晚，玉衡这才醒了过来，发觉上不知被谁盖上了褙，桌上烧红烛，映着大红的锦被，倒像房烛一样。

    玉衡失神地望着桌上的红烛，只觉得两个月来的经历就像幻梦一样，先是老爷答应让他去科考，他满怀希望地准备，想要从此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这个奢望却被毫不留地击碎。老爷仁慈，见他心神俱碎，便让他自由了，本以为虽是布衣，但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倒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可谁知却被掳到这里来任人玩。

    见他吃完了，观月微笑：“公，云冉姑娘吩咐了，您不可以这蔷薇院的院，藏玉楼有个小书阁，您闲了可以在那儿看看书，婢把琴棋也给您备了，公若还要什么，只和婢说，婢能办得到的，定会为公尽力去办。”

    玉衡对自己突然冒来的想法十分恼怒，被占也就认了命，怎么会有这念？

    整间房倒不像是关押娈的金丝笼，反而更像是人隐士清修的地方。只有那一床红锦被提醒着玉衡自己的境。

    第二天早上被观月唤醒，才发现自己脸上泪痕宛然，竟是梦都在哭泣，忙不好意思地用袖了脸。

    书阁基本没有他从前常看的艰的经史，却有许多诗词和笔记志怪话本之类的闲书。谢风为人端正保守，教授给玉衡的也都是些严肃正统的书籍，常说诗词只是小，圣人之学才是本，因此玉衡将四书五经历代史传读了个烂熟，于杂学倒所涉不多，因此见了这些杂务旁收的书先是鄙薄，后是好奇，将书名大致看了一遍。

    玉衡神良久，这才随意打量了一房间。昨天他心思慌，醒来后又是夜晚，所以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此时才发现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却很清雅，梨木的几案上放着紫石砚台，玉象笺；半人的竹台上托着一个紫砂盆，里面栽着淡雅的兰，洁白的苞低垂着，令人想象着它开放时的雅芳姿；墙上挂着一幅疏朗的竹石图，尘之气透纸上。

    玉衡悲苦难禁，几滴清泪落在，起一涟漪。

    说着便将饭菜一样样摆在桌上，然后巧笑嫣然地离去了，想来是知有她在，玉衡是不好意思吃东西的。

    玉衡知一些养生之法，在十分饥饿之时不能吃得太快太饱，因此便先喝了一些汤，然后着菜慢慢喝了大半碗粥，觉有七分饱了，便不再吃，静静抱膝坐在床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