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就这样吧

    周渔当然不会让程遇舟去找言辞。

    程国安刚调任到市里，很多双睛都盯着他，这个时候不方便手言辞的事，言辞也不想让程家的人知。

    你别生气，周渔拦住程遇舟，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没有抱在一起，其它的事已经过去了。

    程遇舟刚才说要去找言辞不是玩笑话，从他知言家的遭遇之后一直在忍，很多时候就算对言辞不满也没有真的动过手。

    但凡周渔的心稍稍偏向言辞一，他就没有丝毫能争能抢的余地。

    过去了？

    她想了想，在我这里是过去了，我对他问心无愧，能的都了。

    谁都很无辜，但那些不应该由你承担，程遇舟重新躺在床上，他明天早上的车，两个人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想都用来聊另一个人。

    她的房间布置简单，但很净整齐，那束养在玻璃瓶里，摆在书桌上并不会显得多余。

    周渔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收到。

    喜吗？

    喜。

    那我以后就可以放心地送了，程遇舟从瓶里一支白的小，掐断一截，把剩的细枝绕成环，然后握住她的手，慢慢在她手指上。

    周渔翻搂住他的腰，着环的那只手从T恤里伸了去。

    细碎的息声模糊在齿间，她的主动和柔寸寸挑战着程遇舟的自制力，引诱着他越来越过分，起初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后来就收不住了。

    空气起来，床单也在纠缠间得不像样。

    程遇舟拉过薄被裹住几乎赤的周渔，企图平复翻涌的。

    你要不要去趟超市？

    一句话就燃了还未平息的念，她今天太主动了，程遇舟差一就彻底放弃了抵抗，摸着她消瘦的肩骨反复提醒自己她刚病过一场，才没有穿衣服床。

    不准纵容我，他在她手腕咬了一，捞起床尾的衣服重新帮她穿好后关了灯，快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不好，周渔是知的，从程家回南京，又从南京来白城，白天帮着修这个修那个，都没怎么休息。

    早上送他去车站，他站在光笑看着她，里的疲惫依然很明显。

    外婆一个人在家，周渔不能来太久。

    有没有落什么？

    只要证件没有落就行，其它东西忘记带也不影响，反正我还要再回来，你先帮我收着，程遇舟放行李箱抱她，太了，就送到这里，我到家了再给你打电话。

    已经快要检票了。

    周渔往后退了半步，你先去，我等车走了再回去。

    她想再看看他。

    程遇舟低亲她，不怕晒啊。

    晒晒太说不定还能，周渔笑了笑，你快去吧。

    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别，程遇舟心里也很不舍，他一直等到最后两分钟才去检票。

    周渔没有送他到候车厅，站在桥听着轨发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回走。

    瓶里的已经有些蔫了，周渔早晚都记得换，试图让活得久一。

    刘芬回来后也不说话，整日坐在院里。

    考成绩公布的这一天，班里很多同学都聚在一起商量报志愿，周渔在去网吧的路上就知了程遇舟和言辞是白城一今年理科的前两名，两个人之间只差四分，一个689，一个685。

    周渔查到成绩，她也不差。

    报考什么学校早在程家搬走之前就商量好了，周渔等到最后一天才提。

    煤矿事故的后续已经有结果了，梁恬在帮周家争取更多，顺利的话，暑假结束前受害人家属就能拿到赔偿金。梁恬当了很多年记者，得罪的人不少，但人脉也广，程遇舟带着刘芬的病例和她一起去找医生。

    小县城医疗条件有限，病例也不完善，医生没有给很明确的答复，说最好能把病人带到医院面诊。

    儿，聊聊？梁恬关掉车里的音乐，如果只是谈恋，那么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程遇舟对周渔不只是谈个恋而已，他心疼她，想让她过得轻松一，但事实上离开了程家他什么都不了，现在得这些全都是借助父母的人脉资源。

    她也会来南京读书，到时候阿姨住院看病也方便。妈，你如果见到她，一定会喜她的。

    梁恬笑笑，能让我儿喜的女孩当然会有她独特的闪光，你为她了这么多，她知吗？

    知一分，有些还没有告诉她。比如赔偿金的事，去年三开学前，程遇舟就已经让梁恬帮忙了。

    你们还小，超过界限可能会让对方有心理负担，总之，你自己想好，她母亲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外婆。

    程遇舟想着晚上再跟周渔商量，回家刚好收到录取通知书，就给她打了通电话。

    周渔在医院，刘芬昨晚喝了农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言辞胳膊打着石膏，站在坛旁边烟，手机响了很时间，周渔才接通。

    梁恬要理工作上的事，程遇舟拿着手机去了台。

    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冒了，家里还在雨？即使和平时只有很细微的不同，程遇舟也觉到了周渔的异样。

    今天晴了，周渔低着，我睡了一会儿，刚起床。

    程遇舟问，收到通知书了吗？

    还没有。

    我今天收到了，你应该也快了，里面有个信封，还有意思的。

    程遇舟周渔起走到没人的地方，很平静地说，我没有报考南大，所有的志愿里也没有任何一所南京的学校，对不起，骗了你。

    天气燥，她的话像是一碰冷从泼来，程遇舟愣住，连手心都是凉的，他们早就说好要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填报志愿那两天她还说就算南大没录上也没关系，还有其它学校。

    什么意思？

    她说，我不去南京了。

    程遇舟沉默了多久，就想了多久，他们每天都联系，手机里存了无数条短信也舍不得删一条，她前天还在说想他，问他南京的梧桐树和其它城市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这是在单方面跟我分手吗？电话里说分手我是不会同意的，当然，当面说我也不同意。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等我，我现在就买票。

    她没有否认，就在电话里说吧，太远了，来回一趟很麻烦。

    程遇舟放在栏杆上的手握成拳，为什么？填报志愿那天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相信我喜你，还是不相信我能陪你去任何一个城市？

    周渔在他坐上离开白城的那趟火车那天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也反复练习过，真正要说的时候脑里还是一片空白。

    他那么生气都忍着没有对她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