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现耽小甜文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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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苦瓜脸,”景灼回忆了一,“是不是也在外科替班过?”

    “就是他。”程落乐了,没想到安韦的脸这么有辨识度,“我刚调来的时候也被她骂哭过。”

    景灼惊讶地转看他。

    “让我苦练血,练坏了五,采血模型都被我扎成巫毒娃娃了。”程落也转看着他,笑了笑,伸手,“不小心扎到自己,还留了疤。”

    修指上有两个小小的浅疤痕。

    不过这个“不小心扎到自己”实在有儿弱智,景灼把他的手从自己脸前扒拉开:“真的?”

    “假的。”程落站起来,结束满嘴跑火车,“猫咬的。”

    “猫……会咬人?”景灼被他急转直的火车带得思路跑偏,怀疑这句也是编来的。

    程落本来已经往值班室走了,闻言转过:“程忻然因为被咬跟它打过好几仗了。”

    “勺,你是不是对我的猫很兴趣?”去程落家那晚猫安静窝在槽里没来,景灼没见过它,“改天来我家看猫?”

    “……就不了。”景灼被他扯东扯西一阵,心郁结不知不觉梳开了儿,“忙你的吧。”

    病房的时候表姑又来给了他一次陪床证,现在医院严格一人一陪护,验双证。

    “表姑,你回去歇着吧,这两天麻烦你了。”景灼跟这个他并不认识的表姑说。

    病床上,老太太看不是睡了还是醒着,皱着眉没说话。

    送走亲戚,景灼打开行李箱。

    医院陪护床直接躺上去不卫生,抖开住酒店用的床罩,景灼拉上帘半天。

    “抖抖索索让不让人睡了!”黄秀茂吼了他一嗓,然后咳嗽起来。

    景灼给她接了,把床摇起来:“单位那边我请假了。”

    黄秀茂只抿了一,现在喝都困难。她沉默了很时间:“二四六七你来,一三五有你姑,这边也有全天护工。”

    老太太终于妥协,景灼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哪儿不舒服就喊我。”

    -

    一周陪床四天,本来以为七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在话的,然而景灼实在估了自己的力。

    黄秀茂病确实不乐观,吃药、打针、膀胱冲洗、埋一天不如一天,穿刺活检都不了。老太太每天一半时间都在喊疼,没法手术,只能吃药缓解症状、打止痛针。

    平常多势的一个人,癌症面前也是被折腾得不成人形。黄秀茂腹积严重,,上半已经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快速消瘦导致肤松垮。

    之类的活她不让景灼,护工和他一起忙前忙后。

    晚上睡眠浅,断断续续也就能睡三四个小时。

    景灼他爸是独生,多年前了车祸后就黄秀茂膝就剩景灼,除了一个表姑,都没有可以换着陪床的人。

    学校那边又不能完全撒手不,一星期来,景灼脸差得很,整个人累瘦了一圈儿。

    更折腾人的是周六大清早房东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亲戚来,问景灼能不能免一个月房租,让他跟亲戚们挤挤。

    前一晚老太太放肩疼,给她捶了一晚上,这会儿景灼虚脱得怼都怼不回去,说了句“再说吧”就挂了。

    黄秀茂这会儿应该是舒服些了,耳朵灵:“没地方住了?”

    “别说话了,躺着吧。”她声音闷闷的,听着很虚,景灼迷迷瞪瞪地起床开窗通风。

    “倒霉玩意儿。”老太太扯了扯嘴角,“这边能租着什么好房,上我那住。”

    景灼被她后半句惊清醒了,看她。

    这时候程落刚好来查房,看见景灼顿了顿,又关上门退了去。

    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拿着两个冰袋和一瓶

    “这红得。”他把冰袋给景灼,又凑近了扒着他看了看,“有儿结炎。”

    又不是科医生!瞎扒什么!

    在老太太面前有儿心虚,景灼往后退了一步,说了声“谢了”,把冰袋搁上。

    冰冰凉凉贴着酸涩的睛,还舒服。

    这两天程落也辛苦,平均俩小时跑一趟病房,主治就他一个,安韦二助,还有位女医生是一助。

    对黄秀茂肯定是照顾的,老太太状态好的时候他也会陪她唠会儿磕,各项指数一直盯着。

    “小程,”黄秀茂指挥他,“你找找我床的包,里有串钥匙。”

    “不用。”景灼拿冰袋,“不方便,我那边离学校近。”

    “你现在有几天上班?”老太太呛他,“今天就搬,一会儿我让你表姑过来,你星期二再来,瞅你那虚样儿,孙似的。”

    “科,他本来就是你孙。”程落把钥匙抛给景灼。

    “就你有嘴。”黄秀茂闭上,“把他去。”

    “回去休息两天。”程落也不建议他继续在这熬,老太太还没怎么样呢,先给他拖垮了,“这边有我,放心就行。”

    早起的迷瞪乎一直挥之不去,上没劲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攥着钥匙站在病房门了。

    整个人都有些迷离,,步发飘,这两天实在缺乏睡眠。

    老太太待的找到县医二区,景灼都忘了自己租车后是怎么找到楼栋又电梯的。

    老太太家在十五楼,小区环境跟他的破租屋完全不是一个平的,家门后更是被客厅良好的采光晃了

    百十来平的三室二厅,屋里装潢奇简约,屋收拾得一尘不染,不知的还以为老太太住样板房。

    不过景灼实在没力在家转一圈参观,绷了一星期的弦儿终于松了,整个人站都站不住,晃晃悠悠去冲了个澡,发没就往客卧床上一趴,睡死过去。

    说睡死那是真睡死,醒来的时候周围是黑的,灵魂窍了一样。

    景灼盯着没有霉斑的天板看了一会儿,努力回忆这是哪儿,现在几了,自己是怎么躺到这里的。

    挣扎着爬起来看了手机,p.m.8:49。

    来的时候好像很困,没敢疲劳驾驶打的租,对于上楼门已经完全没印象了,洗漱完躺到床上也是凭的肌记忆……

    理他都懂,但这是哪儿来着?

    脑有一瞬间的卡壳。

    他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就一阵目眩,鼻上也没劲儿,光是坐着用胳膊撑着就酸得不行。

    叩叩,客厅传来敲门声。

    满茫然的问号,景灼摇摇晃晃了床,了被窝上一阵恶寒,一步一个激灵摸黑朝门走去。

    门开了,楼的灯光照来。

    大的影杵在门,背着光,看廓是个帅哥。

    廓帅哥愣了一会儿才开:“你这是……什么造型?”

    噢,是程落。

    景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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