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称重的官员报
一个数字。
吴证和几个官员即便心里有数，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抱着些希望。可这会
听到这个数字，大家的脸又沉了
去。
这些箩筐都是农人常用的，半年前杜锦宁也用这些箩筐装
稻谷，吴证还清楚地记得，一担稻谷是六十斤。（注：古代是十六两一斤）
可现在，同样的一担稻谷，装的还冒尖了，却才四十八斤，不用看大家都知
，这是因为稻谷
本不饱满，所以重量才会这么轻。
☆、第八百零三章 谁来背锅？
青木转过
，惊喜地看向姚书棋。
姚书棋隐晦地
了，又朝他使了个
，让他收敛一些，别让其他人看见。
以前他曾听杜锦宁无意
提过一次，说这些杂
稻得不停地
行杂，才能让
保持丰产的特
。所以这一季的稻谷
穗后，他来过庄上两次，就是想看看稻穗是否饱满。
他知，如果没问题，一直一直达到
产量，皇上和朝
就会把他家少爷遗忘，最多在史书里提上一嘴少爷的名字。从此以后，除了他们这些最亲近的人，别人再也不会想起杜锦宁。
可如果减产，证明少爷曾经说的那句话是对的，那么后果会怎样，想想他都激动。
从未拥有过，便谈不上失去；可如果曾经亩产七石，皇上和朝里的大臣想象过稻谷满仓的那盛景，老百姓更是憧憬吃饱穿
的
好日，结果却没有了杜锦宁，稻谷一季不如一季，最后跌落到亩产两石，日又回到了从前。即便能双季稻，刨除
料、人力等成本，一年增产并不多，不知他们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想一想那局面，姚书棋就如六月天吃了冰块，全
上有说不的舒
。
叫你们用过就扔！叫你们不去寻找少爷！现在知错了吧？
不过以前，一直都是姚书棋在心里的期盼。他的心一直悬着。担心吴证等人发现不对，甚至把减产的因素归罪到他上，认为是他
了手脚，所以他一直抑制着心的
/望，不敢经常来看稻谷。
现在，他心里的那块石终于落了地。
吴证等人却没空理会姚书棋和青木。
吴证指挥两个庄稼汉：“把那担稻谷抬上来称。”
汉连忙照办。
结果仍是如此。那一担大概没有装满，只有四十三斤。
有个
拍
的官员见吴证脸铁青，额上青
直冒，连忙安
他：“大人莫急，这次用的箩筐没准比上次的小，您没看有好几只都是新的，还有大有小么？等全
称完就知了。就算差一些，也差不多。毕竟咱们没有杜大人那么有经验，一季就不一样了。”
吴证极力抑制住想骂人的冲动，
抿着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咆哮：“蠢货，稻穗那么瘪，谁都没瞎，难看不吗？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胡说八？”
他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一边的官员一起同时称量。
因他们早就发现稻穗不饱满，瘪谷较多，这才让一个人先称一担，寄希望于有奇迹现。现在一担的重量轻许多，他又期待如刚才那个官员说的那样，是箩筐问题。所以
脆双
齐，两边一起称，这样结果也得快一些。
一担担稻谷被放上称，两边的人报数、记账。最后记帐的官员“噼噼啪啪”
了一阵算盘，两数相加，生怕错又重新算了一遍，最后用颤抖的声音报了一个数字：“四石二十八斤。”
稻田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吴证还清楚地记得，上一季，同样是这一块田，同样的刚收割来的稻谷，亩产是六石三十九斤。
“大人。”一个老成的官员走了过来，小声，“会不会晚稻的产量本来就比早稻要低？”
“对对对，很有可能。”拍的那个官员赶附和。
吴证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桂省那边，有一句话叫‘早稻低，晚稻’。因为早稻生
其短，产量普遍比晚稻要低。”
由于桂省那边植双季稻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现在准备大力推广双季稻，吴证还特意叫人去桂省收集资料。所以他对双季稻的
况比较清楚。
稻田里再一次一片寂静。
吴证
了一
气：“走吧，去田看看。”
大家连忙起，一行人往田那边去。
不用挑选，直接收割上一季金公公指的那一块。
一个半时辰后，听着报来的数据，大家又陷
了沉默。
五石二十斤，比起上一季来的七石七十三斤，足足少了两石五十斤。
宋庄作为
负责产稻植的，自然参与了收割仪式。他年纪大了，没有田，而是跟官员们一样，站在旁边看。不过他自知今年会减产，生怕被责怪，一直没敢作声。
这会他忍不住，嚅嚅地：“那块田，原是
天时由旱地改良而成的，比较贫瘠，经过半年的改良，比原先要好一些。”
言之意，就是因为那块地力增加了，所以两季的产量才没像这块田一样差的那么远。
拍的那个官员禁不住对宋庄瞪睛：“你说，是不是你们田的时候了差，才导致稻谷减产的？”
田如此，田亦如此，早早看过上田的稻谷饱满程度的，自然清楚上田的亩量没办法再心存侥幸。
那么，在杜锦宁手里就产，到了他们手里就减产，这个责任由谁来负？今年风调雨顺，又有杜锦宁修建的田工程保障，他们想把锅甩给老天爷都不成。那么让庄上的一群庄稼汉来负责，是最明智的选择。
宋庄心里“咯噔”一，原先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他立刻跪了去，大声喊冤：“冤枉啊，我们就是照着杜大人教的方法的，不敢有半差，这件事，吴大人也是清楚的啊。”
说着，他
地望着吴证，期望吴证能给他个说法。
这一季稻田植的时候，正是杜锦宁失踪的时期。为免这些人因为杜锦宁的缘故对朝有怨，不好好田，吴证和好几个官员还分找了宋庄、秦老汉、王老汉以及庄上田得比较好的人问话，问他们这杂稻是怎么的，有没有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并把他们的说辞用笔记了来。
最后吴证将这些人的说辞一一对应，发现他们说的都差不多，这半年来他们也确实是这么的，证明他们并没有捣鬼。
一群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也没那么大的胆。
吴证还算正直。他：“不怪你们，起来吧。”
宋庄大喜，连连磕：“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跟着宋庄跪的汉们，也一个劲地磕。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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