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皇上万岁 - 第14章 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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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前的林琅,包拯忽然有‘终于来了’的觉。

    林琅似乎不好,总在断断续续的咳嗽,明明不到四十岁,脊背已经有些微驼,珠很混浊,神却带着尖锐的刺,刺伤了别人,也刺伤自己。

    林琅对包拯并无恶意,非但无恶意,反而暗一丝敬佩。

    林琅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当初也有一个像包拯这样的人,他的结局会不会改写?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倘若世上真有‘如果当初’,也就没有那么多沉甸甸的遗憾了。

    林琅垂眸叹:“冒昧惊扰,实属无奈。”

    他是真的不想把包拯牵扯来,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也不想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包拯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这样的人势必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当年包拯肯为他冤的妻儿奔走,今日必会为天安定阻止他……

    看着眉锁的包拯,林琅扶着石桌缓缓坐

    “最近我常在想,世间是否真有‘前世造孽’一说。我家世代耕读,虽不是大慈大善,也绝非大大恶。我自幼熟读圣人教诲,虽年少轻狂自负学识,自问从未伤天害理之事。莫非真是林某前世造了孽,上天降惩罚,非要我家破人亡妻离散……”

    林琅的语气很淡,轻飘飘地似乎能被一阵大风散,但言辞的‘怨愤’却异常沉重。

    “三纲五常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少年时初见这话,我便嗤之以鼻。昏君无,为何要我激涕零慷慨赴死,大不了弃官归田,汲汲名利是一生,纵也是一生。”

    林琅幽幽叹:“可笑我自负才八斗,竟是死到临才醒悟,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能不死。譬如我,一时苟且偷生,换来一世生不如死。”

    “十几年来,我日夜苦思,皇上不在乎妻儿女,不在乎江山社稷,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命……该如何报复,才能让他尝到和我一样的痛?”林琅忽然一笑,那笑容说不的凉薄。

    包拯忽然有不好的预,心‘咯噔’一声!

    林琅闪过冰冷的疯狂,“若我不能快活,便叫天人与我同悲!”

    **********

    开封府得到林琅刺杀皇上的消息,本该立刻行动起来,可众人对皇帝印象不佳,反而对林琅的遭遇非常同。公孙素来沉稳,决定先把常磊醒,问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展昭看了看天,“我去接大人。”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白玉堂就更直接了:帮忙救皇帝?不可能!帮忙补一刀?乐意效劳!

    赵臻的心很复杂,想了想,决定去后院探望老娘。

    赵臻其实并不好动,他之所以老往外溜达,一分原因是来开封府探望老娘。

    为了方便李妃治病,也为了防备里心黑手狠的帝后二人组,赵臻力排众议将老娘留在开封府。在公孙先生的医治,老娘病初愈,双已经有光了,神志清醒与常人无异。

    或许因为双目失明,李妃的听觉嗅觉异常灵,每次赵臻来看她,刚走到门就会被发现。赵臻最喜李妃侧着脸对他微笑的样,娴静好,淡淡的欣喜,没有焦距的瞳孔满是慈

    李妃温温地笑着,“臻儿来了。”

    赵臻心,不由得加快脚步,“母亲怎么坐在外面,我扶您回房吧。”

    李妃摇摇,拉着赵臻坐在廊,“才来一小会儿,臻儿陪娘坐坐吧。”

    自从李妃神志清醒后,赵臻经常把外面的事说给她听,养病的日寂寞,全当解闷儿了。今天正好提到林驸和惠国公主的往事,李妃叹:“惠国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赵臻抓心挠肺的好奇,试探着问:“母亲,你知不知皇上,呃……”皇上的属还真不好定义,像是人渣、昏君、狼爹、井冰、老鬼……这类标签都可以贴一贴。

    赵臻没说完,李妃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抚着赵臻的发婉婉:“你以为皇上昏庸无能吗?他年轻时也兢兢业业曾励图治,也曾通宵达旦批阅奏折,也曾为天灾*殚尽竭虑。你以为皇上恨皇后吗?他们相时也曾海誓山盟,也曾前月,皇上也曾握着皇后的手写‘执之手,与偕老’。你以为皇上残忍吗?他也曾用,是皇后负了他……”

    赵臻一愣,“皇后负了他?”这话怎么说的?

    李妃容貌柔,不笑的时候总有一浅浅的、化不开的愁怨。

    “当年我和皇后同时怀,皇上颁圣旨,谁先产便册封太。世人皆以为,这圣旨是皇上对我的幸,其实不然!皇上自幼在大,早看厌了笑脸背后的尔虞我诈,他知自己的意味着什么,永远不会把‘’放在明面上。”

    李妃自嘲的笑着,“皇上的脾气就是这样,越喜越要忽视,最喜的东西,要表现不屑于顾。反而那些无关要的,可以捧得的,反正摔碎了一个,还可以捧起另一个。”

    赵臻愕然,“竟是如此……”想到赵受益又觉得有理。

    李妃:“当年,我被称为后第一妃,其实手权力没有,不过是皇上在后竖起的靶。有我挡在前面,皇后就安全了,即使她把持务,即使她和我同时怀……”

    李妃的嗓音,有过尽千帆的沧桑,也有岁月沉淀的质

    “怀你的时候,后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睛盯着我。日日殚竭虑,夜夜不能安眠,怀胎十个月,倒像苦熬了十年,谁知熬到最后也没能……”李妃惨然一笑,“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到底意难平,那时天真烂漫,总以为全心全意的付,终有一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赵臻是真没想到,帝后二人还有这么一段。

    皇上也是喜怒无常,当年那么喜皇后,现在怎么一副恨之骨的模样?

    赵臻问李妃,李妃也摇说不知。“我被打时,皇上面上冷淡,私底还是一心一意护着皇后。就算两人反目,也是我离之后,左不过是争权夺利那些事儿。”

    赵臻忍不住好奇,“既然皇上一心要保皇后,为何又放我们逃走?”

    李妃淡淡一笑,“男人,对一心一意自己的女人,难免心。”

    赵臻有些怀疑,皇上实在不像会心的人。

    母俩正说着闲话,就见展昭在院外轻叩半敞的门,似乎有急事。

    赵臻看了看李妃,李妃微笑,“去吧。”

    **********

    因李妃暂住开封府,包大人特别腾一个小院,除了后院女眷和负责看病的公孙先生,展昭等人都自觉避讳,今天倒是破例了。

    赵臻刚走来,就被一脸焦急的展昭拎着腾空,落地的时前都闪着星星……

    公孙面有愁,将一封信递给赵臻,赵臻拆开一看——

    “包大人被掳走了?!”

    信封上是‘开封府亲启’五个大字,落款明晃晃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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