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了（6）

    习惯了度工作节奏的神，就算得到放松的机会，也依然有细弦绷着。何况她还要打神，给黑心的古玩店老板打电话涉退货问题毫无意外被拒绝了。

    这货真价实的古董，跟杂货摊上的西北货自然是不同的，被电杂音扰的女声依然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她简直能想象到对面漫不经心乃至气定神闲的模样，何况我说过，这什与你有缘，我亦与小苏姑娘一见如故，才亏本以几乎是送的价格给了您呐。

    明明说得好好的，却要反悔，小苏姑娘呀，真是叫我伤心呐尾音却是上扬的，像带着勾，哪里听得半伤心的样？

    她愤愤挂了电话，盯着手里名片上那个名字颜无月，好端端的名字，好端端的人，怎么就非得这缺德买卖呢？一把掸一个香熏球，合起来二百五，这价格跟嘲笑人似的，连超所值的鬼话都说得。

    而且小苏姑娘的称呼也太奇怪了，跟上个世纪的人似的，又不是在拍电视剧，装模作样

    周末价局不上班，得等到周一去投诉。她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拿电脑开了几个游戏，却一个也沉不心来打完一局。饿了叫完外卖吃了午饭，一睡午觉睡到傍晚，觉得宝贵的周六不能就这么浪费去，便上耳机看起了书。

    江有汜，之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是装的《诗经》，她恰好翻到了一首怨妇诗。

    真是讨厌。她轻嗤。

    吃完晚饭，块垒还是没散，看了看摊在床上的东西，觉得凌碍，她便又收拾了一。香熏球挂在床挂钩上，掸在被用作笔筒的果罐瓶里面，她又从角落扒拉来一个之前公司活动送的笔筒放在床，将腾来的文去。

    先这样安置着，周一再退货吧。她心里想，虽然二百五十块也不是什么大钱，但是这样去的钱也实在是太没必要了当然也得好价局不理睬的准备，那样的话就只好生吃哑亏了

    异变发生在夜。

    当她睁开双时，有那么一会儿，她其实是以为自己尚且梦的。

    空气的檀木香，不知何时沾染了甜丝丝的味。月光浸透了窗帘，给的肌肤披上一片轻薄的淡蓝方帕。昏沉的视野之，那个浅的脑袋又埋在双之间轻轻晃动。啧啧的声伴着不知何响起的细微蜂鸣，奏起诡异而和谐的小夜曲。

    有温而的东西，在碰幽谷间的细致温柔地将其包覆，却又牢牢住，像是在一枚多的果。有果就要从果溢而，却被那个而的东西一滴不漏地舐殆尽。

    啊、啊、啊、啊哈、啊哈

    过分到仿佛要将神经末梢溶解的甜快，像是浆的般冲刷着理智。她难以承受一样地仰腰，咙里面溢急促而破碎的息。

    超官承受能力的刺激，叫她本能地想要夹埋在心的那个脑袋，然而膝盖窝传来的柔，却叫她双无法并拢。将架住的手似乎是觉察到她的挣扎动作，带有安抚意味地挲着大侧柔的，轻而。

    那羽一般的指尖有奇妙的电，愉而灼的战栗蛮不讲理地在肌横冲直撞，把她的骨都要撞。像是要化成白的油，咕嘟咕嘟地沸腾那是飞溅的细沫被拍的黏腻而暧昧的微小声响，回在耳边，却响亮得仿佛炸开了一的苞。

    柔的心愈加发，需要更加激烈的蹂躏行抚；心漉漉的也空虚地翕张，像是在等待一个绵的接吻。无安放的手扯不住被抓皱的床单，她便一把抓住那个绒绒的脑袋是和想象一样的柔将它用力往谷最幽去，力气大得简直像是要将它吞噬殆尽。

    在她激烈渴求的动作里，脑袋的主人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温驯地顺着她的动作移，轻轻息一声后，便用发凉的鼻尖饱胀的，灵巧的也抵住在冰凉空气颤抖的舐。又重重一。

    一瞬间，她瞪大了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狂悦着拍击堤坝的冲破了防线。已经逐渐适应黑暗的视野，这一刻却再次被缤纷的烟充斥。

    当与官一同远去的理智逐渐回笼，率先一步了反应。

    还有些发的双，将那个仍在埋苦的脑袋用力一夹。她屈一踹，探够住床桌案上的笔筒一模一掀噼里啪啦，绘图笔和工尺零零碎碎砸在被踹床的陌生人上，她死死握着扎对方脖的剪刀，手还在微微颤抖。

    夜的卧室里面，只剩她惊魂未定的呼声，以及激烈得要冲破的心。

    接来接来是要什么？

    是先尖叫，还是先拍照存证，还是先报警不不不，尖叫引来合租人或者邻居的话会被传闲话的自己这算是正当防卫吗侵行为结束之后再行反击算是防卫过当吗不，如果不是她反应过来侵行为本没算结束她会不会被要求被证明两人没有侣关系？会不会被定为互殴

    毕业典礼上父母和师殷切的表、刚刚职时组鼓励期许的笑容、公司例会上同学同事羡慕嫉妒掺杂的神、会议酒局间客或赞赏或不明的目光一幕幕场景一张张面容在前掠过远去了，化作缥缈的沙，空白一片的思维兜不住一星半，最后筛剩的只剩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会被判几年刑？

    啊，我杀人了。

    枯坐在尸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良久，她哆嗦着手，摸住了枕边尾端连着充电宝的手机电已经充满了，但是她没有数据线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也没有解开锁屏，她才意识到，因为光线太暗，人脸识别没有生效。

    还是发，连支撑她几步走到房门边打开电灯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到这，视野一就变得模糊，她用力眨了两睛，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打开密码解锁，输到一半，才想到可以把快捷拨号功能直接拉来报警。

    泪依然止不住地掉来啪嗒，九格的数字键放大了一格，被她指尖抹过，留一条细而亮的痕。

    视野再次模糊起来，她快看不清键上的数字了。

    冷静，冷静她咬住牙关，腮帮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更准确来说，她其实浑都在颤抖。又狠狠眨了一睛，将泪挤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对亮亮的小灯。

    不，那是一双睛。

    她在那双睛里面看到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的自己的脸。睛的主人，了一个甚至在黑暗，也能看得显乖巧的微笑。

    请不要哭啊，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嗓音，有还带着几分沙哑的清透，。

    我是要给您带来舒服的。他的尾音有几分机械的卡顿。

    手机连着充电宝从她手里脱，砸在了声音主人的脸上。

    陌生少年的睛闪了闪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