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树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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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穿过玻璃窗有些不真切,舒辞爬起来拍拍,把书扔到一旁,反应了一会儿后违心地摇,对钟翊说“不是的”。钟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撅了撅嘴,翻起一小块白的死

    钟翊的外表与气质太有压迫,看上去很不近人不可攀,穿正装的时候似乎能在十分钟之以最低价格收购最好的企业,换上家居服也是暂时于待机状态的上英。再加上悬殊的地位和十二岁年龄差,钟翊自认为可以缓和气氛的玩笑在舒辞看来确实是很吓人的。

    但是钟翊乐此不疲,舒辞不敢吭声。

    想起上周看到舒辞缩在台吃超市临期甩卖的面包,钟翊叩了叩餐桌,对正在解围裙的男孩说:“一起吃吧。”

    “……钟先生,我的都是一人份的。”舒辞一张,把腰后的系带扯了,一边祈祷钟翊不要再给自己施加奇怪的压力,一边胡地摸着绳结。

    钟翊没有接话,但舒辞从他直勾勾的读懂了这属于雇主的指令。他只好磨磨蹭蹭地把剩的一米饭盛到碗里,鼓着脸颊走到钟翊对面,正襟危坐。

    “怎么不把围裙脱了?”钟翊看着他这般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好像打死结了……”舒辞垂脑袋,盯住围裙上的一块油渍。却没想钟翊走到了他边,抓住腰上的系带把他提了起来。

    “钟、钟先生!”舒辞以餐桌为支撑,绷不敢回看。钟翊在认真研究绳结的线路,手指时不时蹭到他的后腰。他如果往后靠一些,就会掉他怀里。

    “钟先生,我自己吧……”舒辞涨红了脸,耳朵都,心脏似乎要撞破膛。

    “上就好。”钟翊着已经松散的绳结,有些心猿意

    舒辞的发略,发尾柔,蜷曲地贴着后颈。衣领以上只一小片白皙肌肤,突起的颈椎骨上,缀着很小一颗黑痣,随着他的微微颤抖,也轻颤着,恍得钟翊衍生一些不恰当的想法。

    舒辞像一切弱小但无害的生,没有外貌通行证,也没有趁手的有用的武。会对不熟悉的人展脆弱的脖颈,哪怕钟翊立刻实践龌龊的遐想,他可能也不知反抗。

    舒辞察觉到钟翊的沉默和静止,往前逃了一,脖上的挂带来,盖住了黑痣,也让钟翊迅速回神。

    钟翊解开系带,大步离开餐厅,留舒辞一人手足无措。十分钟后钟翊换了一休闲装走卧室,目不斜视地对仍呆站在餐桌旁的舒辞说,“我有事要理,你吃完再走吧”。

    舒辞随着关门声抖了一,摸了摸脖和后腰,觉得这两,但又很快冷却了。不安分的心脏也回归原位,仿佛方才短暂的暧昧场景只是他的臆想。

    舒辞脱掉围裙,然后轻轻打了自己一掌。

    钟翊很久没有去过声场所了。但可能正是因为压抑太久,才会如此荒唐地对一个各方面都那么普通的大学生钟工产生了正常主仆之外的想法。

    曾经的狐朋狗友听说他回了A市,千方百计约他来潇洒但屡屡遭拒,这次终于得逞,特地将排场得很大。不同类型的少爷小坐怀,混合烈酒不断咽,钟翊搂着漂亮的“侍应生”吻,宽大的手掌挲他们或柔或平坦的脯,衬衣完全敞开,小腹也沾上了印。

    “有没有看上的?带一个回去?这里质量都不错。”“两个也行啊,咱钟少又不是没玩过!”

    几个二世祖仍是老样,兀自讲着庸俗的半真半假的玩笑。钟翊嗤笑一声,推开跪在他间的男孩,又躲开主动献吻的女人,整好衣着,准备起离开。

    酒里有东西。钟翊二十岁的时候是无所谓这些小把戏的,寻作乐,来者不拒。但他今年三十三岁了,不打算继续在这糜烂奢侈的快乐上浪费时间和力。

    这帮不正经的富二代多少知他的事,识趣地没拦他。方洲和司机等在会所外面,钟翊跌跌撞撞地坐后座,呼沉重而凌

    “回金亚湾。”他脱掉外,重新解开皱的衬衣,闭上气。

    方洲频频看向后视镜,言又止。职业修养提醒他不应该在老板狼狈的时候多嘴,但他还是一次看见钟翊这副失态的模样,捺不住好奇心,扭问:“那您打算怎……”

    钟翊睁开猩红的双,方洲立刻噤声,呵呵笑着说“回家哈,回家”,缩起脖正视前方。

    但不一会儿,他就自作主张地给舒辞发了消息。

    第3章 知不知我要对你什么

    舒辞在半路掉,着急忙慌地赶回钟翊的公寓。他循着声冲到浴室前,张地拍门,大声喊:“钟先生,您在里边吗?喝多了洗澡是很危险的!”

    他狂拍了两分钟后,声戛然而止。钟翊打开门,舒辞的手没收住,用力拍在了一堵墙上。

    “钟、钟先生……”舒辞抬怯怯地瞥了钟翊一,音量骤减。他咽了咽,视线慢吞吞扫过对方壮的上半,后知后觉地把手从他饱满的肌上挪开,缩起脖后退到洗手池旁。

    视线移又撞上钟翊松松垮垮的浴巾和间明显隆起的位,舒辞臊红了脸,无措地盯着地砖,把掌心的抹到上。

    “冷澡……就更不能洗了……”他尽职尽责地艰难地小声劝诫。

    “谁让你来的?”钟翊咬牙切齿地问,嗓音低哑得瘆人。

    “是方助理……”舒辞鼓起勇气抬起,瞄到珠沿着腹肌纹路浴巾的画面,又闭上双,颤巍巍地卖方洲,“他说您喝醉了,让我过来照顾您……”

    方洲一气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看上去事态严峻,刻不容缓。

    “回去。”钟翊从牙里挤三个字,用力甩上了浴室门。

    舒辞跟着整间公寓抖了三抖,在听到声重新响起后,又执着地贴到门上叮嘱:“钟先生,您用这么冷的是会冒的!您先别洗了,我给您煮醒酒汤!”

    门再一次打开后,舒辞捷地没有再拍到钟翊的。他迎着钟翊狠厉的目光,盯着他猩红的双眸,很小声但很决地把健康知识复述了一遍。然后又飞快地别过脸,非礼勿视。

    钟翊被他较真的模样气笑了,忍着无念,伸手钳住他的,不由分说地掰正他的脑袋,命令他睁正视自己。

    “你觉得,”钟翊一字一顿地说,“我这样像是……喝醉了么?”

    舒辞觉得自己的骨要被碎了。他胆战心惊地睁开一只观察钟翊的脸,发现他是有些醉意,但不明缘由的恼怒居多,像暴躁的饥饿的野兽,可以一吞掉十只舒辞这样的小鹌鹑。

    “我、我不知……”舒辞糊地回答,急泪。

    钟翊眯起双眸,居地打量舒辞惨白的小脸,发现他嘴角也有一颗痣。怔一般,他低凑过去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舒辞记得很混

    钟翊把他推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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