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不许喜他

    三模之后，考近在咫尺，学校放了假让三的学生回家自习。

    言妍的母亲受邀去纽约参加一场艺术品拍卖会，而父亲也正好有笔生意要谈，便陪同母亲一起去了。家里只剩言妍一人。

    言惜安从繁忙的工作了些时间来。父母不在，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陪一陪妹妹，没想到她却说和朋友约好了去图书馆自习。

    市图书馆外的广场上有个大的石雕。石雕前三三两两站了些人，言妍来得有些早，还不见贺小晨她们的影。

    清晨的凉意在光的灼烧渐渐散去，言妍打着把遮伞，额上渐渐覆了一层薄汗。

    远走来一个人，见她等在那儿便加快了步伐。

    看到楚弈的第一，言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没穿校服，上是简单的白T外搭一件浅蓝衬衫，夏天的清随之扑面而来。

    抱歉，等很久了吗？

    言妍摇摇，我也才刚到。

    先去那边凉的地方等吧，他们过来我们也能看见。楚弈注意到她额上的汗珠。

    两人走到广场边的树荫，在那儿闲聊了一会儿，也没注意时间，等言妍再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九过十分了。

    我刚发消息问了一楚弈将手机的屏幕转向她，只见贺小晨和罗成锡两个都说睡过了，让他们先图书馆占个自习室。

    工作日的早晨图书馆不算拥挤，他们很轻易地就借到了一间小的讨论室。

    楚弈坐在言妍对面，二人独让他到有些张。

    这和他们一起练琴的时候不一样，注意力放在弹奏上时他无暇想太多。但这里实在是太静了，又是密闭的空间，他甚至觉得她能听到他纷的心声。

    言妍没带书，她从帆布袋里掏了个笔记本，开始复习自己整理的提纲。

    楚弈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他只要稍一抬就能看到她她的手着纸张的一角，扇似的睫在睑上洒一片影，神认真且沉静。

    这让楚弈联想到上生课时她专注于实验的模样，她拿着镊的手总是很稳，仿佛有智慧的光，透过显微镜观察细胞时像是在凝视真理。

    等言妍合上笔记本时才发现已经将近正午了。

    他们应该不会来了。言妍总算反应过来了。贺小晨他们是故意的。

    算了，别他们了。楚弈扶了扶额，先去吃饭吧。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乌冬店。

    午饭后，言妍收到了贺小晨姗姗来迟的消息，说是让她去附近商场的储柜取个东西。

    言妍照她的指示找到储柜，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盒的游戏币，旁边还有一张电玩俱乐的会员卡，上面贴了个便签：劳逸结合。角落还画了个十分灿烂的笑脸。

    她和楚弈对视了一，都从对方里看了些无奈和好笑。

    投篮机前，一个穿着衬衫裙的少女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她每每看似随意地一抛都能让球稳稳落篮筐，几乎百发百。计数上的数字不断动，这台机的最纪录又被刷新了。

    言妍投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臂有些发麻，将篮球给旁观的楚弈，自己站到了一边。

    几游戏来，言妍手里已经拿了几百张奖券了。

    奖券够了吗？楚弈问。

    俱乐门的展柜上摆了很多可以用奖券兑换的礼品，来时言妍看了一个手工的木制小海豚挂饰。

    远远不够。但是她已经没力气再投篮了。

    楚弈想了想，拉住她的手，跟我来。接着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写着东海龙珠的机前。

    他一次投了五十个币去，钮，不断有小球从机的端掉来，挤满球的池里，把一些在边缘的小球给挤了来。

    言妍才刚看门来，背景屏幕上的五盏灯就骤然亮起，似乎发了什么机制。只见楚弈连续了好几钮，机里掉一堆小球，然后两个红的大球了一个奖池转盘里，接着屏幕上一阵五彩斑斓的灯接连亮起，奖券咔咔咔咔地不断往外。

    言妍兴奋地将奖券了来，放在手了又。

    楚弈看着她心满意足地数奖券的样，笑着摇了摇。他才知言妍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

    去柜台的路上正好经过一整排夹娃娃机，言妍被一个机里的独角兽公仔引了视线，于是拉着楚弈停在了娃娃机前。

    楚弈投币，试着夹了几。但娃娃机的夹很松，只要夹一升到端，娃娃就会掉去。这么夹了好几次，那只独角兽的位置反而更刁钻了。

    我来吧。言妍又投了几个币去，先是用两、三夹把娃娃推到了靠近挡板的位置，然后大幅度摇动纵杆，在夹摇晃不止的时候瞧准一个方向啪地钮。

    夹正好卡在了独角兽的四只小短上，把娃娃给带了来。

    送你了。言妍把独角兽楚弈怀里。

    给我？楚弈讶异。

    你不喜吗？言妍戳了戳独角兽的彩虹小角。

    喜。楚弈轻声咳了咳，扭过红着脸，轻声：只要是你送的。

    随即，他又赶转开话题，你夹娃娃好像很有一。

    都是跟贺小晨学的。她是夹娃娃的手，还总拉着我一起玩，看多几次就掌握诀窍了。言妍。

    说着，两人走到柜台兑换奖品。奖券比预想的多了一倍，言妍脆换了两条小海豚，其一条给了楚弈。

    走电玩俱乐，   言妍望了望四周，发现家里的车早就停在了不远，便同楚弈告别，朝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上车言妍就闻到了一烟味儿。她皱起眉，家里的司机是不会在车里烟的。她连忙摇车窗散风，接着看向驾驶位，惊诧：哥哥，怎么是你？

    言惜安将燃着的烟在烟灰缸上碾灭，低沉的声音被烟熏得沙哑，不想见到哥哥？

    不是言妍被烟味呛得咳了两声，哥哥，你怎么又烟了？

    言惜安似乎不太想说话，说了声抱歉就沉默地发动了车。

    一胶着的气氛凝固在车。言妍意识到什么，将转向车窗外，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街景上徘徊。

    车驶车库，言妍了车，刚关上车门，就被言惜安攥住了手腕。她不适地扭了扭手腕，但他的力很大，她挣脱不开。

    他迫近她，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车上。她的腰贴着车门。车的金属外壳被烈日烤得，那度透过她单薄的裙侵蚀着她的肌肤，让她到有些难受。

    言惜安低注视着她，眉压，底乌沉沉的一片。

    妍妍，半晌，他才开，不要再和那个男生来往了。

    哥哥言妍怔怔地看着他，这不是她熟悉的哥哥。

    别再和那个男生来往了。他重复，手的力陡然一，的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