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偶遇

    之后，余韵未散，安静的办公室里只隐约能听到林以祺的呼声。

    叶书玮了嘴上沾着的，抬起邀功似的看着她：舒服吗？

    林以祺拉裙摆，合上，朝门笑了笑：大哥来也不敲门，要是脱光的是我，那得多尴尬？

    叶书玮表一僵，回看了林知，登时吓得脸都变了，迅速拾起地上的衣服遮住：林林总。

    去吧。林以祺朝他挥挥手，我大哥这么着急来找我，肯定是有要事。

    叶书玮手忙脚地穿好衣服，低着就往门外走，但开门那一刻还是努力保持了镇定，一副真的只是在里面谈公事的样。

    见到他来，方薇不由得喃喃自语：果然还是我想多了。

    虽然林以祺没明说和叶书玮什么关系，大家对此却都心知肚明，所以刚才看到林知来，她还蓄地拦了一。

    谁知她这位前老板仿佛没听懂似的，还是持去开门，一瞬间倒又让她觉得，好像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

    办公室再次恢复宁静，看着林知那张面无表的脸，林以祺：要骂就骂吧，骂完赶走人，我还有事要。

    林知只定定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不骂啊？那我替你骂。林以祺笑笑，没错，我就是这么饥渴，就是这么放，毫无廉耻

    对不起。

    林以祺一愣。

    这些话，是两年前林知骂她的。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他质问她为什么，他以为是自己那段时间冷落了她，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和他置气，她却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只那一次，也不只那一个。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面前绪失控，再也没了往日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对啊，我就是饥渴，就是放，毫无廉耻之心。当时的她是这样回答的，反正，我喜，我觉得很。

    他的那些话，在她听来并不觉得刺耳。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用不着给自己立牌坊，也不会双标到不许他生气。

    但就是她的那份坦然，那份不在意，彻底让林知崩溃。

    林以祺想，那时候的林知一定觉得她很陌生吧。从亲妹妹变成见不得光的人，每天和他黏在一起亲吻，拥抱，，同床共枕，到来才发现，自己本不了解她。

    而两年后的现在，在早已知她是什么样的人之后，他的确不需要再震惊，更没必要多愤怒，只是，似乎也不至于给她歉。

    林以祺不解地看着他：为了你两年前说的那些话？

    他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仍然什么都没说，转就往外走。

    林知。林以祺叫住他，你有病吧？

    林知停脚步，顿了顿：我还有事。

    那你来找我说到这林以祺突然想起来了，你那天在会场要跟我说什么？什么两年前不对，是两年半以前，应该就是我车祸之前那段时间。

    跟你说这三个字。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这么难说。

    所以，他就只是要跟她歉？他那天不是过一次了？林以祺总觉得，他这副模样怪怪的，可她又确实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

    晚上，和萧自馨坐一起喝酒，她还在忍不住叹：有些男人是不是就喜故作？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你叫他开吧他又什么都不说。

    萧自馨笑：你说林亦行啊？你也被他气到了？

    啊？

    这怎么还能扯到林亦行上？林亦行心事重重故作？

    想到之前从裴立雪那儿听来的事，林以祺好奇地凑近萧自馨：我能不能八卦一，你和我二哥，为什么会分手？

    格不合喽。萧自馨耸耸肩，他那个人吧，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就她一脸为难，反正他那人问题很多，但涉及到别人隐私，我也不好。

    见林以祺低笑，她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听说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你真的很恨他？

    不恨啊。恨一个人多难啊，还得浪费。过去的事早就结束了，她现在有那么多事要，可腾不力去恨他。

    那就好。萧自馨，叹息一声，他那个人吧，其实我觉得也可怜的，要是连亲人都跟他火不容，那就更惨了。

    看来萧自馨说的隐私，和裴立雪说的是同一个林亦行有心理疾病。可是他那样的人，林以祺也实在想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为什么会患上心理疾病。

    难不成是因为当年骗了她，愧疚又后悔，最后把自己折磨病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一个年轻女人从舞池那边过来，拉起萧自馨胳膊，舞去。

    这是萧自馨那个新公司的合伙人，这家夜店是她们朋友开的，今天周年庆，萧自馨便把林以祺也叫来了。

    虽说林以祺从前也是夜店常客，现在却对这些事没太多了，和她们打了个招呼便继续留在卡座喝酒。

    隔桌新来了一群人，一个男人走到林以祺面前：女，往边上挪一，我们人多。

    两张桌是分开的，沙发却连在一起，林以祺坐在正间，闻言便也脆地起准备换个位置。

    然而一抬，看到人群某张脸，她不由得愣了一。

    手臂，黑衬衫，松松垮垮的衣领里还着明显的刀疤，银手表，O型胡，一看就像个混社会的，还是故作的那。

    要不是和这个男人也算得上熟悉，林以祺还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人其实是个警察。

    聂钦明显也认了她，但脸上没什么表，依旧双手揣兜耍着酷。

    猜到他可能在执行任务，林以祺自然地收回目光，抬起桌上的酒挪到角落，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不动声地观察这边的动静。

    聂钦的伤明显还没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倒是让他更像个混混，一看就是经常惹事的主。

    放开了玩，我请客。正间那人朝路过的酒保挥挥手，一开就都是些价格不菲的烈酒，说完话还给酒保了沓小费，看着起码也有上千。

    很快就有人送酒来，聂钦坐在边上，边的人却对他态度都不错，纷纷举杯敬酒。

    一群人似乎是在庆祝了一笔大生意，越喝越嗨，嚷嚷着要去找女人。

    这是家正规夜店，本没有陪酒服务，但看那些人的样，明显不是想找人玩一夜，大概就是平时嫖惯了，一喝酒就现原形。

    果然，没多久后就传来争吵声，好像是其一个男人对女服务生动手动脚，那女孩反抗无果往他脸上泼了杯酒，他愤怒之便借着酒劲闹起事来。

    萧自馨和朋友匆匆赶来，作为老板，她那朋友自是要维护员工，但又不好跟客人撕破脸，便笑着缓解矛盾，经理也在一边帮腔，想让事就这么过去。

    谁知那醉鬼蹬鼻上脸，不依不挠，反怪女服务生先勾引他：穿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