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尘旧梦】活来的污秽之人（周振）9

    那之后他们去了冰场，他不会冰，她也不会，于是他们租了一辆冰车，铁制底架上带个木凳，靠人推着在冰上走。

    他推着她，用力很猛，吓得她哇哇大叫，和在图书馆里文静的样很不一样，于是他更起劲。

    整个湖面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停来看着他们，他早就习惯了这待遇，而沈林却很害羞，以为是自己叫得太大声了，红着脸慌忙要来。

    于是换她来推他，她力气小，但是早有准备，穿了双防底的鞋，推起他来很轻松，他被逗得笑成一团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振脸上笑意都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赶忙车去扶她，结果脚不稳把刚爬起半个的她又拽倒了。

    咚地一声，冰面很，但羽绒服很厚，摔得人脑一懵却不是很痛。

    布料隔绝了寒冷，他躺在冰面上着她的手，看着白的天空，突然之间不愿意起来。

    或许是摔疼了，或许是和他心有灵犀，她也没着急起，与他一起缓了片刻。

    真的就只是片刻而已，理员怕发生危险，立刻就从场边了过来拉他们两个，他们也只好别别扭扭地爬了起来。

    在冰场玩累了，她就给他在街边小车上买了小吃，站在路边解决了午饭。

    一个饼切开两半，半温的碎、青椒和香菜，沁饼，咬一咸香扑鼻。

    她说这叫夹馍，其实不是本地的小吃，但她很吃。

    她吃的东西他也很吃，闷声不吭地吃了三个才饱，成了老板的活招牌，离开时队伍已经排了十几米。

    那之后她带他去了游乐园，他确实没去过游乐园，很新鲜。

    游乐园刚开业没几年，一切都是崭新的，她不太敢坐那些在空飞来去的项目，他就拉着她一起去坐那个白的上双层旋转木，坐了好几次，他却不看风景，总是回过来笑着喊她的名字。

    他叫了，她就笑着应，样的让周振忍不住一叫再叫。

    晚饭他本来想去广播电视塔的，他听说那里有一个旋转餐厅，看夜景很。

    可是仔细打听了才知，那里两年前才开始修建，距离营业还早着呢。

    最后在金主那磨了许久，拿到了一家西餐厅的餐券，这才敲定了就餐的场所。

    代价是他一个月不许和他说话。不说就不说，也不过是丧失了每天菜的权利而已。

    气派的餐厅带着一东正教的建筑风格，挑的穹，金碧辉煌的吊灯，剔透的脚杯，穿着白罩裙的服务生，这是一家主打北国廷菜肴的档餐馆。

    饭菜很好吃，寒冷地区的人民量，罐焖、油烤鱼、油蘑菇汤、油烤杂拌、鹅肝，这些都是在这里难得吃一次的东西。不过这些对于周振来说，算是很熟悉的菜，他曾在东欧呆过一阵，其实不像很多人耳相传的那样终年天寒地冻，但也确实需要这些来保证能量的供给。

    他对这些菜没什么太大的好恶，但他觉得沈林吃得蛮开心的。

    沈林自小家里得严，除了一些家聚会之外，几乎不怎么让她在餐馆吃饭，父母工作忙没时间饭，她就背着小书包跑戒备森严的红墙里吃职工堂，等成年了上了大学，就又开始吃大学堂。

    堂也很好吃，但类比较固定，能换换味她很开心。

    周振注意到她虽然自称不常吃西餐，使用餐刀餐叉的手法却很标准，该有的餐桌礼仪也基本都到了位，比其他客显得优雅很多。

    真是有趣的姑娘。他抿了一苹果酒，品质算不上，但也不赖。

    在等最后一主菜的时候，她把一个小盒到了他的手里。

    是一个金属制的打火机，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以前他经常看到那些人把类似的东西随手扔在哪里，但在这里，这并不是容易买到的东西。

    十九岁生日快乐。她压低了声音，还有，新年快乐。

    真好。他想着。他也有朋友陪他一起过节了。

    果酒度数不，但显然她不常喝酒，只是几脸就红了，后续的饭吃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离开时他怕她摔倒，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反应很大地甩开了他，后退了几步，很警惕地看着他。

    周振哑然失笑：我只是怕你摔跤。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有些迷糊，收着手自顾自往外走，步伐不怎么稳当，好歹还是走得直线。

    还好，还没有彻底醉。周振想着，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她碰酒的东西好。

    那之后的日没有多大改变，他还是睡醒吃饱后去看书，有需求了就去酒吧街，然后回家睡觉，还是偶有女孩指着肚找上门来，然后被他打发走。

    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变成他们两个人一起泡在图书馆了。

    倒不是因为周振痛决心能够天天早起了，而是沈林开始实习了。

    实习工作不忙，但也是早九晚五，每周单休，她班吃过饭才会到图书馆，正好看一看本地的晚报。

    她坐在他边，隔了一个位，这样他们每人可使用的空间就会大些。

    每天能见面，笔谈本不再写留言，而是让从没上过学的周振验了一把上课传小纸条的觉，他毫无意义的话更多了。

    偶尔他也会捡她看完的报纸看一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纵使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熟悉的地名甚至熟悉的人名，也恍如隔世，那些离他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这样安定的生活持续到她毕业前夕。

    个月会有毕业舞会的，你要来吗？她一顿，想到了什么，你还是别来了。

    为什么。他不兴，总不能是觉得我会给你丢人吧。

    你太显了。沈林解释，你若是去了，那之后我可能会有些麻烦。

    他当然知她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会有很多人希望她牵线搭桥呗，以前的金主就是用这途径把他送来送去的。

    显不好吗？他故意问，我要是去了，你就会是当天最叫人羡慕的女人了。

    沈林笑了几声，耳尖不自然地红了一，他看见了，心好了许多，开始逗她：毕业舞会，灰姑娘变公主，多好啊，女孩不是最喜这了吗？

    沈林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很可惜我不是灰姑娘，更不是公主。

    谁说的？周振在心里反驳，她当然当得起公主，除开她上一直带着的贵气不说，他觉得沈林上班以后越来越好看了，她开始涂红，小西服也板正漂亮，那真的很合适她。只要再稍微打扮一，她一定

    周振咙突然有些，放在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他吞了吞，弯凑近她耳畔轻声询问。

    你送了我生日礼，这回我送你毕业礼怎么样？

    就，比如帮你破什么的？我技巧很好，你觉得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