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 - 分卷阅读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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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离溪看了江允善的背影,略微有些慨:“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己见,听不去人话。”

    江季白无奈:“可她不觉得。”

    “也是,”夏侯离溪江季白的肩膀:“郡主虽说固执,但有些话也不无理,你也得往心里去。”

    “我知。”

    夏侯离溪左右看了看,嗔怪:“小白呢?也不说来送送我。”他好歹也是月老来着。

    江季白也左右看了看:“我派人去通知了,想是有事吧。”

    “不等啦。”夏侯离溪摆摆手:“保重。”

    “保重。”

    第121章 岂敢误君

    温白蜷缩在床上,额前碎发已被冷汗浸,他嘴发白,双手地攥着床沿,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常修儒在床边焦躁地走来走去:“小白,你再忍忍,我已经通知了师父了,唉~你就不该…”

    “表哥,”温白着冷气打断了常修儒,扯了一个笑脸:“你别叨叨我了,听说…夏侯兄今日离开,你…代我去送一吧。”

    常修儒无奈皱眉:“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砰!”这时,门被推了一没有推开。

    停了几秒,门又被“砰砰砰”地敲响了。

    两人俱是一怔,常修儒先反应过来,如常:“哪位?”

    “我。”江季白在门外:“修儒兄,我是季白。”

    温白顿时慌了,他怎么来了?不是在送夏侯离溪吗?

    温白朝常修儒使劲摇着,压低声音:“别、别让他来。”

    常修儒给了他一个安抚神,走到门边从容地开了门,走去,又把门关上了。

    常修儒温和地笑:“江世,这么晚了,有事吗?”

    江季白抬了抬手抱着的一盆兰草,:“我来送。”然后,看了看闭的门,奇怪:“你们在什么?”

    “针灸。”常修儒抬起手拿着的针灸包,笑:“怕被人打扰就把门锁上了,未曾料到世会来。”

    江季白掩饰地清了清嗓,抬了抬手里的兰草,解释:“哦,我刚好从临安带来了几盆兰草,前几天见温白这里了无生机的,给他送来一盆,他人呢?”

    常修儒沉着冷静:“小白睡了。”

    江季白了然地,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把兰草放,常修儒松了气,终于要走了,谁知江季白又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推房门。

    常修儒疾手快地拦住了他,慌之余,针灸包从手落在地。

    被拦住的江季白面无波澜,他随意地瞥了地上的针灸包。

    常修儒略显尴尬,:“世,季白睡…不,小白睡了。”嘴一瓢,差把小白说成季白。

    “我知。”江季白轻飘飘:“我不能吗?”

    常修儒难得地被问住了,你…该吗?

    江季白和温白以前互相对方房间,从来不敲门,都是直截了当地闯去,就算对方在睡觉,也是千方百计地把对方搅醒。

    常修儒也想到了这一,冷静:“世,小白近些年来较为劳,一有风草动就会被惊醒,睡很是困难,今天难得睡得早了些,世您明日再来?”

    江季白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针灸包,递给了常修儒,颔首:“嗯,是我思虑不周,修儒兄莫要计较。”

    常修儒接过针灸包,暗地里松了气:“多谢。”

    “告辞。”江季白就转离开了。

    常修儒看他的影消失在拐角,才重新推门走去。

    温白抬起苍白的脸,艰难开:“他…走了?”

    常修儒沉重地

    温白忍疼忍得辛苦,闻此,终于在床上挣扎起来,动作过大,一从床上跌落来,常修儒急忙去搀扶他,温白伸手制止了他。

    常修儒虚扶着他,低发现温白的眶红了,他嘴抿着,攥着拳,指甲没了掌心。

    常修儒满心无奈:“小白…”

    温白凉气,惨淡一笑:“别告诉他。”

    “我觉得江世是真的关心你,你不用瞒着他。”常修儒

    温白抬,红了的眶在苍白的脸上异常明显,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不想被他看见我这幅样。”

    这幅狼狈的样

    话音刚落,一阵大的痛意袭来,温白不由自主地搐了一

    不知为何,四年以来从没有到委屈的温白心里涌一阵酸涩,随之,他一拳砸在了床沿上,再无力地任由拳落,手背和指节上渗血珠。

    常修儒又气又无奈:“可你不是喜江世吗?为何要瞒着他?”

    温白摇了摇:“不能说。”

    常修儒知,江季白重重义,若是当温白不不顾地和他在一起了,日后温白因洛逖殒命,痛苦的只会是江季白了。

    想到江季白,温白眉舒展了些,他稳当:“季白有家仇,志是国安,后是整个江南,他如今正势如破竹,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一片坦途,我这样的…哪能耽误他。”

    说到这里,温白又重复了一句:“不能。”

    常修儒心里难受,温白上背的东西太多,更让人心涩的时温白还把这些当理所当然。

    常修儒:“会好的,师父会治好你的。”

    “表哥,我们都知,这只是希望。”温白疼的有些脱力,将轻轻靠在床沿上。

    一声叹:“而希望之所以被称为希望,是因为它很渺茫啊。”

    屋里陷了一阵沉寂,窗闪过了一个人影。

    次日,鹊老如约而至,给温白把了把脉,鹊老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我说怎么回事把我一封信叫了来!你是不是又服用洛逖了!是不是!你就说你是不是!是的对吧!你瞒不过我!你个小王八!”

    温白:“没打算瞒您。”

    鹊老对自己的徒弟叫:“不是说了让你看住他吗?不要命了吗?”

    常修儒心虚:“急…”

    “有人命急吗?”鹊老

    “三月底我洛逖发作,问月关又必须拿,耽搁不得,就服用了一包。”温白老实代,然后赔笑:“老鹊,就一包,我也没法啊。”

    鹊老张了张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质问温白,他像个受气包似的坐到了椅上,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你得听话不是?你不听话我医术再好都没用,记得我给你说的我们村儿以前那谁不?明明普通的胃病,不让喝酒偏偏喝酒,一喝就材坏了,两儿一蹬就没了,留弱儿寡母,你说说,可惜不可惜?”

    温白称是:“可惜。”鹊老的这段经历,几乎每次给温白看病都会说一遍,常修儒则是从小听到大,每次还得装作是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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