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证人

    大家好，我是姚芊芊。

    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撮合现在搜上那两位素人。但是都看到这儿了，各位也该知，这个文基本没有女，我能拥有那么几章线，已经称得上女二号了！再说今天我也有重大历史任务，大家多担待，听我唠唠吧。

    我从我的童年开始讲起大家不介意吧？抢不了多少戏。

    我姚芊芊哪里不行？连幼儿园都读的全市最好的，要不是一个教师亲戚给我留了名额，我没去成他们俩遇见的那所初，我早就和孟初，和沈清越真刀真枪上了，那输赢可真不一定。

    我说老实话，和沈清越当同学的时候我就很不服气。他把他女神学第一场考试就是年级第一挂在嘴边上，天天说天天说，我问叫什么名字呢，全市考成绩是公开的呀，我想看看她比我还是比我低，沈清越就他妈的不说话了。

    像我们这教职工女，有敌不可怕，反正为了考，我们不会真的去谈恋，但是如果敌连我们在分数上的骄傲都踩在脚，那就太伤人了。

    大家都知考是全省排名的吧？每次沈清越那不知她过得好不好不知她考去哪里不知她会不会现在也在想我的表，我就在心里默默祈祷，我的省排名一定要超过那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最好把她甩几个分位。

    后来到了大学，沈清越才跟我说，他那会儿是奔着top去的，因为知那个谁的目标是上海某top。我想我他妈又输了，人家都没有想分位不分位的事了，奔着全省前一百去的。

    你知这连对手都没见过就连输几场的觉吗？糟透了。

    沈清越老是把因为她我变成了更好的人挂在嘴边上，其实我想说，我也因为TA变成了更好的人，这个TA到底是沈清越那个女神，还是沈清越本人，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我只知我妈在我读之前都还很担心我考不上985，谁能想到我因为喜沈清越，能跟着他到上海读top？

    因为考这把的运气，我决定继续喜沈清越。

    到了大学，我以为我能和那个敌同场竞技了，我是真的想看看她什么样，如果比我漂亮很多，那我认这个妈生的栽。

    可是她没有现。

    我都怀疑沈清越是个傻，记忆错，把跟人家约定好的大学给记错了。但是我再想想，我就觉得沈清越真可怜，人家或许只是随一说，他就哼哧哼哧这么苦学了三年，为了来到这里。

    他看起来真寂寞，都这么寂寞了，还是不女朋友。

    我看着他在一棵隐形的歪脖树上挂了绳，然后天天蹲在树浇，时间会把他扼死，我确信。

    转念一想，我也差不多。

    意识到这一后，我坐不住了，疯狂谈了好几次恋，每次都把对象带给沈清越看，其名曰是给老乡掌掌。

    沈清越朝我，说，这次的不错。

    次也还是这句话。

    这样来了几次，我既觉得谈恋没意思，也觉得带给他看没意思，不谈了。

    后来他说：单也好。你和之前那几位，都没有开心的觉。再找找，你会遇见亮你整个人生的那个人的。

    我知他在说什么，他在说自己的一段记忆，并且他以为人人都会有那么一段记忆。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连他自己都只能靠不断地反刍过活，遇不到新的人。

    我和他杠上了。我觉得他太可怜了，我得可怜可怜他，分给他一些。

    他读研，我也读研。

    他工作，我也工作。

    其实知他要读研，我松了一气，为了他放弃我的一些人生企划，学术梦，我自问不到。但是不跟着他走，我害怕他哪一天自杀了我都不知。

    研究生开学，我在宿舍楼看名单，想知沈清越住几栋，恰好遇到他在看我那栋的表。那时候我多开心啊，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顺风顺，他终于开始在意我了，还主动说要帮我提行李，走不了电梯也没关系，帮我把箱扛上去，那么多楼。

    了宿舍我才知我的舍友有多漂亮。

    她漂亮就漂亮，关我事呢！在上海的四年锻炼了我，其一就是看到再跟自己有云泥之别的人也能把合上，保持基本的面。

    我这样想着，没想到在我面前卖了七年的沈清越会迅速倒戈，当着我的面对她一见钟。

    我在方面就是个傻，其实男人就他妈只看脸，归结底还是妈生的问题，恨只恨我觉悟得太晚。

    我那个舍友是有男朋友的，我确认。这样看，我喜了好几年的男人在她里或许也只是个笑话，大家笑笑得了，日不用过了。

    没想到她是个会钓的，养鱼的，沈清越不是笑话，是鱼塘里的一条鱼罢了。

    她就那样随意差遣着我的可怜虫，兴的时候对他好，不兴的时候不现，我看着平常几乎很少发朋友圈的沈清越突然活跃起来，伤悲秋，梁小丑。

    我几乎立就对他无了，可以这样说吗？我觉得他背叛了那个曾经的女孩，也背叛了相信他的谎言的我。

    上面那段当然是逞的话。

    其实我那段时间天天哭，在宿舍不好哭，教学楼里也不好哭，天天跑场，一边哭一边想到自己因为一张脸的缘故被pass掉，遭天谴了还是怎么的，要受这罪。

    然后我就快乐地发现，我舍友也过得不怎么样，要不然她怎么半夜偷偷哭呢？我都不知她这样的人生赢家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值得这样，但是作为一个被她误伤的外人，看着真的很。

    刚开始还是幸灾乐祸，多了我就害怕了，总觉她神不太正常，白天黑夜是两个人。大白天，宿舍也得关着灯，因为她已经很难从床上爬起来了。

    直到她自杀那天，我都以为她要害的人是我。

    谁都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怎么回事？传闻说是为，我就听辅导员说她休学了，宿舍保留。

    我当然是快乐，学院里就那么几个换名额，她不在了，我稳上。

    她消失后的第二周，我把宿舍门反锁，拉开了她的衣柜。

    我总觉得她几乎是刻意不让我看到她衣服的标签，很他妈准地以照顾的形式戳到了我的玻璃心，好像我真的会嫉妒一样。

    一件件试过来，我觉得，不过如此。

    她消失后的第三周，我拉开了她的屉。

    我以为她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可是没有。屉拉开，我看到了几个绒面的首饰盒，本来想打开来看看的，手伸过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算了。

    屉侧，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信，那就是我想看到的东西，我想知她是怎么和其他人的，阅读她的痛苦，我觉得我会得到快乐。

    随手一封，米黄的卡纸上写着日期，竟然是七八年前的旧了，再看字迹，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