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 - 长生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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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殿(二)



    里擎着那么,照在镜里唬人,却是非鱼安知鱼之乐,被研磨得酥,着实另有一番滋味。

    她脸上烧红,咬得红,也红透亮地像是饯红果,被裴容廷着腰,整埋在里个不已,咿咿呀呀又被哄着叫了好几声的夫君。

    虽然看起来婉婉受了欺负,可真细究起来,裴容廷次次,牝也没落了风,追着咬,鼓胀心戳着,绞得,纵没,也搅得她翻腾,分不是何

    江上月牙照,一如往昔,可对于婉婉而言,一切都是崭新的,甚至是与容郎的事。

    从前小通房要小意儿殷勤讨男人的好,再后来他为她受了罪,她合该报答。

    而这些月般朦胧的辗转波折渐渐散开,兜兜转转,她终回了他的妻,可以肆无忌惮地享用夫妻敦的淋漓,着他的,白摇晃,柳腰款摆,舒舒服服的媚叫直往骨里钻。哪怕真的缠着他痛杀一夜了小妇,那也是份的。

    可惜连着了两回,她空有一腔壮志,力气却跟不上来,骨都化了倒在男人怀里,只剩心还被抵着,又涨又酸,不可当。

    唔容郎。两人还在妆台前,她跪在妆台上,极力把撑着,一只手探去想那紫红,反摸了一手

    他捉住她的手,把抹在她熟透的,带笑不笑低低:婉婉不成了?

    镜上已经被她抛上雪青汗巾,遮住了一薄薄的纱帘,也遮住了他底的火,婉婉只听得见他好以整暇的笑意,在心里勾勒的依旧是清隽的面容,他诱惑的吐息扑在她耳旁,

    要说手低,婉婉也不是一回了。巧伪不如拙诚,罢了,不如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与卿卿兑了这笔账。

    说着,伸过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略一拽,婉婉舒得打了个哆嗦。

    自从破算起,事办了这些回,哪回不是她被得要死要活,求告连连,他听不够,她可叫够了。她偏不!婉婉把发丝一抿,一双汽氤氲的月,睨着他,故意蹙了眉,

    谁不成了?我不过是是想换个样儿。

    嗯?习惯了她小羊羔似的顺从,裴容廷倒颇有些意外。

    婉婉把手臂往后一勾,勾住他的颈,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想让容郎面对面儿我。

    这一脸无辜样儿,脸泛桃也是纯良,怎能想象她正坐在男人的上?裴容廷禁得住痛,却难过她这一人关,把手往上,咬了牙方费力地夹得难舍难分的

    啊唔,唔

    泡在里久了,来时刮着往外,圆硕的廓分明,一路,她一路颤抖,地板滴滴答答淋了一地。

    她扶着他的肩膀,勉翻了个,寒津津的肌肤相贴,引起他沉声低语,什么叫侍儿扶起无力,我纵没见过杨妃,见着婉婉态,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像杨妃?贵女都以纤秾合度而偏丰腴为,不比小瘦一味消瘦,婉婉也不生气,只笑着打了他一,我看你不是唐明皇,倒似安禄山!【1】

    裴容廷目光掠过她雪上的红印的樱桃珠,也慵懒地弯了弯角。

    一个清俊自持的男人,一旦染上,那雍容的松懈简直致命。然而婉婉看到他睛里去,假装不知发的赤柄戳在她大上,靠得近近的,仿佛是要亲上去,滴滴

    容郎,我我饿了。

    裴容廷一顿,抬了抬薄窄的

    这话是真的,晚上她只顾着抢酒吃,本没吃什么东西,这会便觉得肚里空空。民以为天,这行事也得吃饱了再说,她得恢复恢复力,兵法上都写了,这叫缓兵之计。

    唔。

    一般男人被生生打断,只怕是要气死。然而裴容廷到底不是一般男人,乌潭似的光里不见愤怒,只是幽幽的,想吃什么?这会宵禁了,只能打发人到岸上坊里去买。

    婉婉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倒愣了一愣,看着他的脸

    都都成。夜了,也不好吃什么,有粥就再好不过了。

    早就备放在隔间里,他略清洗一回,穿回单,那行货仍突兀,只得披着襕袍门叫船夫。

    船夫把船往岸边撑,船帮挤在一片荷叶间,嗤嗤地响,在烟波暮里惊起两只鸥鹭,也带来阵阵绿的清香。婉婉也披上了月白纱袍遮住膝盖以上,靠着光粼粼的镜看向窗外,微雨过,小荷翻,细弯弯的弦月染绿,像是碧窗纱上的一笔刺绣。

    裴容廷回来,对她:你看,今天的月亮。

    她,真

    你可想到了一句话么。

    唔?她以为他是有雅兴,看窗外弦月如勾,远远又听钟楼暮鼓,因抿着碎发慢慢笑,今儿是八月初,我倒想起一句诗来,从前在我家钟灵池渡船,也是夏末,我念给你听过的,算不得新雅,胜在有趣:

    禁鼓初闻第一敲,乍看新月林梢。谁家宝鉴新磨,匣小【2】

    卿卿。他淡淡嗤笑,截断了她,的不怀好意简直呼之。回靠过来,攥起她纤白的小着她听去,

    告诉你,应当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每一个字都说得平静,却像把小凿,凿得她登登地心脉搏

    粥买来了,甜的莲粥,可婉婉听过了那句危险的威胁,咂在嘴里滋味少了一半。

    她被裴容廷圈在怀里,每一都吃得缓慢,抬看看他,光潋滟温柔,可就是看得她小肚

    不好吃么。

    好,好吃

    她决定说别的,清了清嗓,容郎,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他轻轻别了别颏,上次你们才闹过一回,如今他用得上你,尚且算不上礼遇,将来若有一日真成了事自古功臣全而退的屈指可数,更何况他与你

    若说世上有一个人最不敢让我死,他倚在圈椅里,把手着扶手,虽是冷笑,却笑得若有所思,只会是李延琮。

    什么?

    他看着婉婉,也在斟酌是否真的要讲给她听,半晌支颐合目,淡淡

    有兵有地,即为有权。李延琮之所以百般忌惮我据留一方,便是怕我割地拥兵,自立军阀。

    这话显然没说完,他整肃起来,婉婉也没嘴,静静听他说了去,如今比不得汉唐,军号令不看虎符,而是将领威望。李延琮五年前被逐京,党羽全军覆没,装神鬼聚集的散兵能成什么气候?终究是靠拉拢文臣,劝降武将,譬如此番攻占襄,兵元帅战死,归德将军率投降,投的却并非是李延琮,而是我。

    他平静的声音听不任何喜悲与骄傲,两年前南越之战,他曾是张崇远,经我二人举荐方凭战功封赏了将军衔,如今表面上收李延琮麾,实则是为我所用。他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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