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4

    如莺：阿骁，先将药用了吧。

    祁世骧本没病，不知那巫医给他用了甚么药，他现在浑无力。他又岂知这碗汤药不是他仍在暗算他？故他亦是不肯用。

    他摇了摇。

    如莺担忧地看向秦氏。秦氏自祁世骧写我是祁世骧五个字后，泪就没有停过。

    她的嫡，自小聪慧懂事，从没教她心过一日。放京城，多少纨绔败家，她自有一份为母的骄傲与荣耀。

    没成想，她这的波折在及冠后。他竟是也连药也不肯喝，像个稚童一般，她不由心酸落泪，劝：骁儿，这药无旁的害，只对你康复有益。你不看在如莺和我们的面上，也该为你的孩儿想想。你已是两个孩儿的父亲，不可再岔。

    祁世骧憋屈又气愤、无奈又心疼自己母亲，只得朝如莺。

    秦氏拭泪，将位让给如莺。如莺端着那碗汤药，坐他旁，搅动碗汤匙，那药发散郁刺鼻的药味。

    如莺忍着翻腾，舀了一汤匙药到祁世骧嘴边。祁世骧亦闻不得那味儿，他忍着憋闷，一吞那汤匙药。

    如莺再喂，他不再喝，抬起朝那碗汤药，如莺会意，端起汤药凑他嘴边，他一气将那黑乎乎粘稠之饮。

    如莺又亲自伺候他漱了。

    英国公夫妇见如莺照顾他妥帖，且祁世骧也用了药，再嘱咐两句，便也回去了。

    如莺送二人回转房间，祁世骧已躺，睁着双一动不动看那帐的麒麟送绣样。

    如莺见祁世骁醒来后，对她已无丝毫往日柔贴，心自是难受，加之妇有，本就多思善。方才英国公夫妇在，她撑个无事模样，伺候他汤药，国公夫妇离去，房只剩夫妻二人，她难免思及从前。

    他自婚后，亦或是她决意与他在一起之时，便待她百般，事事依着她。他虽目不能视，面上她在照看他，实则他看顾她多矣。

    她坐到他旁，忍不住眶一红，落泪来。

    祁世骧见泪的老母亲走了，又来了一个泪的嫂嫂，心忍不住要将那巫医大卸八块。

    他不能放任一个有之人落泪不止，他伸手拍了拍她手臂。

    如莺一把甩开他，呜呜哭声来。

    他急得又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床，方一张嘴，想到自己嗓不了声，又伸手拍拍她肩。

    如莺挥开他手，边拭泪边：祁世骁，你莫要欺负我！我母亲说过，你婚后若是欺负我，她就会回来带我走，让你日后永远寻不到我！

    祁世骧一听自己恐是枉小人，要帮他大哥将自家嫂嫂赶走，忙拿了刚才自己写的那五个大字给如莺瞧。

    如莺一看，那宣纸上写着我是祁世骧，她想到巫医临行前吩咐，阿骁双目恢复后，便有几日是记不得自己又认不得亲近之人，她不禁伤心又无奈。

    她一把夺了那纸，将它撕了个稀烂，抱住祁世骧，扑他怀大哭起来。

    他前衣一会便被她泪打。

    他只得伸手、笨拙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她哭不停，他亦无他法，只得不停轻拍。

    如莺哭了一阵，将那伤心委屈之意发来，又渐渐回神，想他终究是个病人，自己不可再任行事，便抬起：阿骁，你莫要怪我任，实是你这般忘事，连我都不认得，我一受不住。那老神医说过，你只要饮几日药便能想起来。你要好好用药知么？

    他若是摇，不知后会发生甚么，他只得。

    她将手一块帕递给他，抬起一张梨带雨的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