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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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遍,解释了其字句,再握着他的手一并抄写一遍。

    白榆也分不清白柏到底是刻意还是无意,有时说话间离得近了,总有些吐息淡淡地扫过耳廓,得他浑一激灵,心

    不过他仍是听得十二万分用心。

    大手上的茧偏又牢牢着他的手腕,连指尖都跟着了起来。他许久不握笔,本就生疏,写来的字比幼时还不如,歪斜得难看,一笔细不均,连淡都不匀称。

    白榆不免有些沮丧,又想起他方才的话来,重新拾了信心。让白柏理政事,他自己挪到了小桌上开始练字。

    不过他没再像幼时那样找白柏索张字要着临,倒是白柏主动拿了好些个书法大家的藏帖给白榆,还生怕他不要。

    如此一来二往,倒真如寻常父亲教儿念书——除了,大抵没有哪个父亲喜握着儿的手来手把手地教写字。

    白榆越写心底越,不由得抬偷偷看了白柏,见他正在认真看折,慌又忙低,继续练字。

    ……静心静心。

    白柏是他的父亲,白榆边练边思索着,只是他的父亲,仅此而已。

    前朝有过不少遭帝王冷落的皇,就连白柏的兄弟也不乏有牢狱度过半生者,从来是没人敢埋怨天的。

    可白柏毕竟是白柏,在白榆心底,他始终觉得白柏和那些史书留名的帝王不同。

    是而他才会……怨。

    不料这一时走了神,笔的字没练好不说,还落笔了一个“父”字。白榆皱眉盯着那字,又觉得像蛆虫爬似的,把纸团起来撂在了桌侧,拿了张新纸重新练。

    他迫自己静心来,默念了两遍诗,再重新开始练字。

    倒不觉时间推移,除了偶有女换盏倒茶的声响,整个安殿都静得奇,只有笔墨在纸上挲的沙沙声响。

    直至灯,白榆才发觉天已经渐渐转暗了。白榆酸极了的手,脸忽然红了。

    好饿。

    他又偷偷瞄了白柏。

    ……却正巧撞上了白柏看他的目光,白榆连忙扭过左看右瞅,仿若刚才只是他无意地一瞥。

    白柏自然是捕捉到了那一瞥,的喜悦,他试着问:“小榆?需要用晚膳吗?”

    白榆

    “冯宁,去传膳。”白柏吩咐

    用过膳后,殿有些闷,阿芸便半开了窗,天已经完全暗了来,依稀可便檐上新落的雪。

    阿芸小声向正站着消的白榆:“小贵人,外面雪了。”

    白榆来到窗前,殿外守夜的人挑着灯稀疏地站着,而偌大安殿外依稀可听见侍卫巡逻的步声。

    夜的朱墙黄瓦不再明艳,而寥寥灯光可见雪丝絮然而落,洒满青的松柏。檐上一月不见云的遮蔽,清冷而孤寂,如沤珠槿艳梦一场。

    白柏见他又在望月,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究竟在冷看了多久月,才会养成这样的习惯?

    他顿了顿,不自禁地屏息走到白榆后,拿了狐裘给他披上,捋着肩上的衣领:“要去看看吗?”

    白榆这才回过神来,似是也觉察到有些冷,他顺着拢了拢狐裘的衣领,微凉的指及了白柏还未收回的手。

    白榆心慢一拍,手指却贪地没有挪开,搭在那人温的手背上。

    他轻声唤:“……父皇。”

    打散白柏的诸多缱绻。

    那手分明算不上很冷,白柏仍觉得他指尖如不化的寒冰般凉,他动了动,将那双手聚在掌心,想要

    白榆抿抿,把手来,往掌呵了气:“父皇,您打算什么时候放儿臣呢。”

    ——————

    新学了怎么贴图片,那就试着放的故

    第38章

    白柏听了,心如刀绞,即便他心好了打算,还是难言地沉默了。

    白榆见状,还是觉得有些冷,便伸手阖窗,同时:“……有人和儿臣说过,‘再不会有人迫你了’,父皇,您还记得吗?”

    这是在小傻看见唐茹后浑发抖时,他抱着白榆说的。

    这是不是……代表白榆不会否认小傻的一切呢?

    他分明那么喜自己。

    白柏苦作乐地想着。

    “父皇允你的,自然不会变。”

    连言语间的称呼都逐渐更替成了父间的模样。

    之后几日也同这日一般,白柏总要让白榆坐在他怀里,像对待小孩一样握着他的手来教他写字,即便白榆已经熟悉了笔墨,他也仍是如此,固执地可怕。

    白榆不愿细想这些,何况白柏再三肯定了过些时日定会放他。他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将恼人的丝抛之脑后,专心在了看书上。

    可惜偏有人喜诗讲给他听。

    白榆听得脸红,笔的手心都有些汗,他觉得又气又恼,自己竟因了一首诗觉得心烦意

    遂愈发刻苦,几日来将少时未学完的诗书翻了个遍,背了许多首,这书更翻到最后一页,便着令白柏换了册书,才避免了先前的尴尬。

    白榆特意了个心,没当着人的面喊他“父皇”,本来他被养在安殿已经够遭人非议了,若是再让人将“父皇”听了去,只怕还得

    只是他一日睡醒,床畔余温渐凉,想是那人已经去早朝了。

    白榆正准备起,意外听见不远两个小女在小声嘀咕。

    “你昨日听见了吗?小贵人喊陛‘父皇’呢。”

    “许是什么新的趣吧,我听说男人都很喜在床上让人喊爹爹的……”

    阿芸也听见了,她瞪了那两人一:“去去去,活儿都完了吗,也不怕扰了小贵人清净。”

    白榆:……

    诗书过后便是史籍,恰好看不懂的地方也少,白榆便一整日都没跟白柏讲话。

    白柏又遭了一回冷遇,任他浑解数,白榆真是一回应也不给,他险些克制不住心底叫嚣的冲动。白榆看书,他便沉沉地盯着白榆看了一整日,连折也没批几章。

    偏偏白榆浑然不觉,看起书来仿若无人之境,还为列传不少人的际遇慨了一番。又心愧疚,觉得对大燕的过往都不甚了解,便取了本朝的史籍,从太祖建燕开始看得有滋有味的。

    白柏撂了手上自提起来后便不曾用过的笔墨,取了阿芸要送的茶,斟了一杯来到白榆的小桌前。

    白榆不曾抬,还以为是阿芸送来的,便伸手接过,抿了一小后放,那只手忽又被抓住了。

    白榆有些诧异地抬,同时听见……他那素来稳重的父皇用着捎带委屈的语气小声说着:“小榆,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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