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 - 心mo

    “银芝，齐光殿有事找三公主——”

    几尾小鱼追在银芝后，穿行在耸到海面的红珊瑚间。银芝无奈地停，“我也正在去找公主呢。”

    她心里其实清楚，瑶姬还能去哪呢，还不是偷偷跑到苦海去看瀑布了，她只是刚刚修成人形的珊瑚，也不敢越过禁地去苦海啊。

    “齐光殿说了，要是银芝说不知，那就亲自去见他。”

    银芝无法，只得跟着传话的小鱼回到北海龙，墨玉成的殿镶满珍珠贝壳，银芝一直觉得难看，但是又不敢说。

    齐光坐在大殿，他与瑶姬都是北海龙王与凤鸣山凤凰所，血脉在四海之最为贵，他眉间一赤凤凰额纹，与瑶姬的一模一样。

    “殿。”，银芝诺诺。

    齐光睛地懒得睁开，一字一句地，“你说实话，公主跑去哪里了？”

    银芝苦着脸，不敢撒谎，“大约，大约去了苦海。”

    “真是胡闹。”，齐光这才睁开，摇，“手腕红线都来了，还想着天君呢。”，说罢，心里也担心妹，把银芝撇在殿，自己跃面，释灵力，探寻瑶姬的气息。

    有人比他先一步发现了苦海的不速之客，一条半大蛟龙自底跃，在一艘小船上化回人形，“你是何人。”

    瑶姬一惊，回看向悯泽，她得极，眉间一凤纹，“我…你是悯泽神君？”

    悯泽顺着她原本痴看的方向看去，毓川瀑布的轰鸣在此也能听见，面蒸起腾腾雾，“是。”。

    悯泽认她的凤纹，“瑶姬娘娘，苦海阵不稳，邪祟横行，娘娘还是回去吧。”

    谁不知第一人瑶姬早年在凡间被妖人所害，幸得玄毓神君恰在附近游历，将她救重危，瑶姬对他一见倾心，可惜玄毓那时的和一块冰没什么区别，一声不吭撇她就走了。

    天神君和北海三公主，其实很是相。

    悯泽看到她手腕浅浅一圈红线，微笑，“恭喜。”

    瑶姬神僵，将手腕掩回衣袖里，望着瀑布不说话。

    玄毓虽好，可他是小瑜的，悯泽暗自叹，就算没这圈红线，瑶姬也不可能得偿所愿，玄毓命他镇守苦海，何尝没有不想他再接近小瑜的心思。

    “红线的另一，还没现呢，”，瑶姬笑，“神君，我只是来散散心，一会就走了，不会叨扰到神君的。”

    “还一会就走，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一冷冷的声音响起，悯泽有些痛，这两兄妹怕是要在这里吵起来。

    齐光见到悯泽也不惊讶，朝他行过礼后，懊恼地对瑶姬，“本座已经让银芝去柴缘的姻缘树那里问了，万事未定，你何必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在凡间玩得久了，这些俚语用得是十分顺手，瑶姬气，“我什么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哥哥好不讲理，再者，我只是来散散心，又有什么错。”

    “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什么，”，齐光嘲讽，“天君心有所属，你没听南海的小仙说吗，连弑神令都为他挡，你还是不要梦了。”

    悯泽无奈，真就吵起来了，他也不愿听别人对兄和小瑜的事说三四，便说，“殿慎言。”

    “我自然知，”，瑶姬冷笑，“可那灵筠是他亲弟，名不正，则言不顺，九天娘娘岂会容他，恐怕现在已经断净了。”

    “够了”，悯泽沉脸，“两位殿还是不要再在苦海逗留了，快快回去罢。”

    齐光和瑶姬也知自己失言，忙低请罪。

    悯泽心烦意，不再理会两人，化回蛟龙沉。

    天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他每日都要把苦海是否有异动写成玉碟，命姜青递回天，姜青也有与他禀报天要事。

    他说，天君修炼阵法，灵筠殿一直在凌霄殿，从不见人，旁人也不了凌霄殿，形同禁。悯泽知玄毓有顾忌，可是…可怎能这样把人关着呢，会关病来的。

    看着看似平静的海底，悯泽心里叹气，只盼玄毓早日天罡阵法大成，小瑜就不必再一个人了。

    静瑜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被关病，他有时会自娱自乐地想，他现在是不是就像那廷里的幽怨妃，只能每日在寝殿里盼着君上，摸遍每一块玉砖，更多的时候，是对着镜发呆，和铜镜里的自己说话。

    不然，要是等到玄毓回来了，他成了哑，那可不好啦。

    有几次，他觉得镜里的人影也在看着他，静瑜小声，“你是谁？”

    人影也和他一样张了张嘴。

    静瑜鼓起小脸，取了一块布，把铜镜盖上，别看了，再看就真的要疯了。

    他开始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说话，险，不怀好意。

    玄毓不要你了——

    他是天君，你是什么？

    天君会有自己的红线，怎会是你？

    一个不能见光的不罪人，你甘心？

    每到这时候，静瑜就觉得痛难当，尤其是眉心一，尖锐地疼痛，好像有人拿着一冰锥，用锤敲击着凿他的大脑。

    你就甘心受罪？

    “别说了——”，静瑜抱着，嘶声喊。

    “神君待我很好，”，声音里带上哭腔，他喃喃，“是我不好，因为我是妖孽，是罪人，一切都是应当的。”

    可他不来见你。

    “玄毓要修炼，天诸事繁忙，我要懂事。”，静瑜净睛，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吧，是因为他太贪心无耻，才会生这诸般怨气。玄毓没有对不起他，他为他的够多了，静瑜难受地呼了气，把那些不堪的负面绪压，他不应该有怨气，他愿意永远都在凌霄殿里。

    心甘愿。

    额的痛楚减缓，可能他只是病了，娘说过，人病了，就很容易胡思想，越想，病得就越重。

    静瑜累极，了一冷汗，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他撑不去了，玄毓会失望吗。

    想象着玄毓摸在自己上的觉，静瑜闭上，把手贴在自己脸上，找回那么一温度。一路往，从颈侧，到手臂，手指停在前一会，还是移开了，他有羞愧，只不过十数日没见，他就这么难耐地抚自己。

    他藏在被里，手在间，胡了两把，手指颤抖着，探到收缩着的小。

    在手指的瞬间，他委屈地噎起来，“神君…”

    因为偷跑去苦海，以及开罪悯泽神君，瑶姬被兄责罚禁足半年。她自是不服的，明明是齐光先说话，他倒把错全推到她上，一句话就要禁足。

    他们这一辈年岁都不，加上四海，没有天那么多条条框框，她常常化成凡女，在海边的城镇游玩。现被禁足了，她就换来银芝，帮忙去城镇买有趣的玩意，不然她都要关疯了。

    银芝是她母亲的珊瑚钗所化，对她最是忠心，上就揣了些财宝，避过珊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