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无论他怎么选择，我都毫无怨言。至于
神，不当也罢。”
当年我与茗谙一同
于瀑布山
，我护他真
不受侵害，他予我仙草甘
助我修炼。山岁月飞逝，我有仙草助益自是顺利渡劫，在三千年后生
双翼化为应龙。天界一度苦于无人专司神之职，听闻此消息，命我于五方主央、五行司土，为云雨雷霆、沟渎河川之神。
我当时
呼风唤雨之力，又适逢一跃跻上仙之位，自是
风得意，
尽展鸿鹄之志。向茗谙告别那天，我满心对天界的向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比之往日的沉默。现在想起他那时的神
，分明是言又止
的依依不舍。
“那我就祝应龙上仙前途无量，福泽万灵。”他微一欠，向我行了一礼。
“你也要加
修炼，早日登天界与我作伴。”是我故意忽视他违心的举动，不如说是我一意想去见识天界之境，脑海容不其他事。也许茗谙那时
本并无成仙意愿，或者，他想和丹丘
仙人一样，
一个自由散仙游戏人间。
我早该明白，天界多繁文缛节，饶是上仙有无边仙力，也不过是凡事仰仗天帝的臣罢了。我本以为我能无拘无束潇洒世间，却不得不时时顾忌天界的繁文缛节。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在一小方天地施法布一阵细雨，哄得茗谙喜笑颜开。
我开始频频前往瀑布山。
茗谙见我屡次前来，开心逐渐转化成担忧。“你贵为神，如此频繁前往瀑布山，会耽误你的正事罢？”
我只是一味宽
他，却不曾想此番回天
竟被天兵押解至天帝前问罪。
“庚辰，你近日来频繁
瀑布山，本座念你思虑故友，不曾过问你以神之躯频频一
会给各方土带来影响，但此次，”天帝的洪亮声音从大殿上方传来，“南方走蛟渡劫失败堕
，在南海兴风作浪以致生灵涂炭，你竟未曾觉察，实属失职！
你枉为神！本座判你割翼之刑，削去你神之位！”
“臣，甘愿受罚。”我听到自己
涩的嗓音，此次的后果太过严重，皆因我未及时察觉以致酿成大祸，天帝仅割我双翼已是极大的开恩。我被跪在行刑台前，不知此番酷刑之后我是否有余力再去见茗谙一面，也只盼不要殃及到他。
“行刑！”
断翼之痛令我彻底昏死过去。
——庚辰
七、
“丹丘大茗，服之生羽翼。”
——《神异记》
“痴儿，跪三天三夜，你又是何必。他此番本是天罚，命里有此劫数……”
“我愿替他改命！我愿付任何代价，只要能救他。”
“丹丘大茗，服之生羽翼。你于丹丘，唯有以你真渡与他服，方可助他恢复修为，重生双翼。”
……
我终于记起了一切。我乃一株万年一遇的丹丘之茗，命有真龙相护。我本不该对他动，他注定是要飞升成仙的真龙，而我只是一株修炼千万年也及不上他半分的茶树罢了。当年庚辰修成应龙成为司的上仙，看着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样，我自是盼他能够在天界一展雄心壮志，和天苍生相比，儿女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就祝应龙上仙前途无量，福泽万灵。”我竭力克制自己，笑着向他
贺。
原以为再见便要千年万年，却未曾想过庚辰顾念旧，频繁回到瀑布山来与我们叙旧攀谈。每每听他描述天界大殿的恢弘气势，讲述他在各方呼风唤雨镇压邪肆的事迹，我便想，我无法和他在一起并肩，至少可以他最忠实的听众和信徒。直到丹丘仙人一语
醒我，我才察觉这瀑布山上因真龙频频降临而受到丰厚福泽，满山的走兽飞禽修为
阶得异常迅速。
“有违天纲。”仙人
吐的四个字沉甸甸压在我的心
，我开始担忧起来，不由得劝说庚辰减少前来的次数。他却一笑置之反劝我放宽心，直到那日他被我说得不耐烦拂袖愤而离去，待我再次得知他的消息，却是他玩忽职守被施以割去双翼的极刑。
“双翼乃是应龙象征，他此番受此极刑，即便天帝未削去他的神籍，于他而言亦是一次重创，元气大伤，魂魄受损，应是
命堪忧。”丹丘上仙的语调毫无波澜，一字一句却犹如尖锥刺在我的心。
我跪在仙人门前三天三夜，终于求得救庚辰命的法——以我丹丘茗的真渡与他服，方可使他重生双翼。
我在六界整整搜寻近百年，终于在妖界堕河畔的
冷
找到奄奄一息退化为小蛇的庚辰。他似是未料到我会前来，连连退缩，却不敌我此时
于他的修为，被我抓在手垂丧气不作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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