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的总攻和二周目的受 - 17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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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村家吃饭不过是走个过场,混个脸熟。席间,尚北澜将他从尚母那儿学来的“阿谀奉承”发挥到了极致,代替不善言辞的沈世宁和各大村官们推杯换盏,不多时,竟一个人喝趴了一整桌。

    村手握白酒瓶倒的时候,尚北澜还在轻轻松松地摇晃酒杯,他杯里的酒只满上过三次,其他时间都在游刃有余地劝别人先喝。

    倒是沈世宁一言不发地喝了又喝,他迷迷糊糊地撑起瞟了,面泛桃若星光,让躲在那儿偷看的小丫惊叫一声,捂着羞红的脸跑了。

    尚北澜意识地顺着声音看去,只捕捉到了一个远去的背影。他依稀记得这是村家的小女儿,在他们跟着许书记门的时候,村夫人殷勤介绍过的那位。

    被沈世宁的外表“欺骗”过的姑娘实在太多了,尚北澜也没有多想,他用胳膊肘碰碰醉意朦胧的人气校草,责备:“醒醒,你明天还要上课呢,宿醉可不成啊。”

    沈世宁一推就倒,趴在桌上喃喃,“……没喝多,我就是……嗝,醉了。”

    尚北澜知不要跟醉汉讲理,他环视一圈众人,拍拍另一边的许书记,“许叔,我和世宁还得备课,就先走了啊。”

    “唔?别啊,小尚……再来!”许书记怀里抱着啤酒瓶,“满上,咱爷俩继续,继续!不醉……不……呼……”

    许书记越说声越小,最后搂着瓶睡着了。尚北澜靠近沈世宁,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搂着他的腰慢慢悠悠地一同站了起来,往前走两步试试,虽然步伐轻飘但也可以勉走回学校。

    他们刚一门,村夫人便地迎了上来,嘴里还说着:“哎哟,小沈怎么喝成这样了啊?那什么,你一个人带他回去有够费劲的,要不这样,就让小沈在俺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尚北澜笑了,有任羽的前车之鉴,他才不信什么乡人保守。看村夫人那如狼似虎的神,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沈世宁扒光了送到她女儿的床上去,转过天来再说城里的大学生占了黄大闺女的清白,要人家娶媳妇负责——好家伙,他要真把沈世宁留在这儿,明天说不定连骨渣都让人嫖的一二净。

    “不用了阿姨,我们还得回去备课呢。”

    “不就是教小孩儿吗,有啥可备课的。”村夫人伸手就要抢,被尚北澜一侧给躲开了,于是又说,“大娘也是为了你好啊,俺家离学校有两里路呢,还得爬坡,你一个人带着他多累啊。”

    闻言,尚北澜挑了挑眉,弯腰就是一个横抱,他一手搂过肩背,另一手勾起弯,而沈世宁也很给面的用双手抱住尚北澜的脖意识地用茸茸的蹭了又蹭。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尚北澜一个堪称清的笑容,然后步伐稳健地走院门,动作顺畅的仿佛不是抱着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而是重未过百的小巧少女。

    只可惜这份轻便在拐家的街角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把沈世宁扔在不知是谁家摞在院外的瓦堆上,撑着膝盖了半天——我靠,看着轻的啊,怎么一抱起来那么沉。

    明明他也是能在健房卧推一百公斤的优秀选手,怎么才公主抱了两百米就汗如雨

    “也不知小羽得到吗……”尚北澜嘀咕着,从兜里掏手机,打开了社app。

    乡的信号不好,收发消息都是随缘。他先开志愿活动的群聊,大家正在群里互报平安,他跟着发了句“一切ok”之后才想起来,还没跟其他人说自己已经到了呢。

    没有什么偏不偏心,他只是顺势开了离得最近的李望舒,想了想,不仅说了平安到达,还多讲了几句今天都了些什么。

    洋洋洒洒的四百字小作文发去,网络延迟的灰圆圈开始勤勤恳恳地工作。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直到消失才退一位——

    顾景延。

    因为不知顾景延调查他们的目的,不知顾沈二人是否认识,更不知他是否将报分享给了其他人,敌暗我明的尚北澜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并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志愿活动的

    不清楚目的是最糟糕的,他无法判断顾景延的动向。昨天晚上他难得失眠,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凌晨三还给尚艺文化的客经理打了通电话,也依旧没有绪。

    所以,先别理他了。

    顾景延像上的红小圆因为消息免打扰而变成了灰

    最后一个是任羽,看着停留在上个礼拜的聊天记录,尚北澜猛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这个又忠犬又人妻,起来还特的大男孩了。

    比赛将至,任羽忙于训练,每天早晚归,亦或是不归。而尚北澜最近沉迷顾景延和他的猫,回家之后的注意力也被家政技能渐渐提的李望舒所占据,一时间竟疏忽了任羽。

    尚北澜立刻反省,他不能这样,至少不应该。毕竟如果非要他在这几个人里选一个过日,那毫无疑问就是任羽。

    他收起手机,准备先带沈世宁回宿舍,再慢慢酝酿发给任羽的小作文。正当他转半蹲,打算背起沈世宁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一声锅碗瓢盆破碎的响,然后是年轻女的哭泣和年的怒骂。

    “一天到晚就你妈知吃,我买给我儿的零是你能吃的吗?啊!?连衣服都洗不好的废,哭他妈什么哭,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这般光景似乎很是常见,邻里街坊们见怪不怪,竟没有一个来看闹的,更有甚者直接把窗关上,试图隔绝噪音。

    年轻女没说话,就只是哭,结果愈发惹恼了年的那位——乡用的柄笤帚扫过地面的声音,敲到的声音,年的嚎了一句“你这小婊还敢躲!?”,接着是击打的声音。

    姑娘哭的越凶,那人打的也就越狠,“哭!哭!哭!我让你哭!你再哭一个试试?看老娘不打断你的!”

    哀求声由到低,最后只有的声音和小小的泣。不光是尚北澜愣住了,沈世宁也被吓到酒醒,他们二人齐齐看向院墙,一墙背后竟是人间地狱。

    他们都不是脑简单的血青年,也就没有立刻。换作是街打架或许还能拉上一把,但这是别人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更何况他们只是第一天到达此地的外乡人,万一理不当还要把自己搭去。

    “……报警吧。”沈世宁说。

    尚北澜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他听见了一段话。

    “我告诉你任小玲,你他妈活该,许二贵整个一,你还上赶着往他上倒贴,连彩礼钱都不要,一张八百年前的借条就给打发了,真是够贱的,呸。”年的女累了,把笤帚一扔,继续骂,“啥啥不行,一天到晚就知偷懒,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偷了我给老太太的零用钱,你他妈可真行,自己男人不给钱就去偷婆婆的,还要脸不要了?”

    “不是我!”任小玲哭喊,“我没有偷你的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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