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 分卷阅读43

    冷漠地说：“你现在对着我都不起来，还真的就是半死不活。”

    本不是这样的。

    “晏……”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很怕哪个瞬间犯了老病，把他吓跑了。

    “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刚才不是还着？”

    “对不起。”我歉的同时猛地抱起他，直接抱着他回到了卧室。

    我把晏放在床上，他躺在那里看着我烟。

    晏的神很冷漠，但是角始终在往外泪，我上前，压在他上，不停地吻他。

    我去是因为心疼他。

    是因为对他有愧。

    他哪里都是凉的，甚至当我终于再次起了反应他的时候，他里面也是凉的。

    我们还是了，他心怀恨意地躺在我的，始终闭着烟。

    扩张得草率，我得十分困难，他疼起来也只是皱皱眉，却不吭一声。

    他不再抱着我哭着和我说“哥，我疼”，也不会在的时候吻着我的耳朵说“哥，我好你”。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铁质的床，这上了年纪的床在我的动作发叫魂一样的吱嘎声，夜人静，像是鬼哭。

    我们都不痛快，即便了，也丝毫没有的快。

    到一半晏就去了，他甚至没有来。

    我像个笨拙的疯，极力取悦他，他却毫无反应。

    最后我也放弃了。

    我在他里，抱着他躺在床上，我们都没说话，受着我疲来的分和的一起从他里来。

    过了很久，久到月亮都开始犯困。

    晏说：“我骗你的。”

    我看向他。

    “我没跟别人过。”他苦笑，用手指碾着已经熄灭的烟，“我对有影，你看我都不了了。就真的……扫兴。”

    61

    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晏是不是故意说一些刺耳的话让我心疼，可这刺痛我的方式对他自己也是一伤害。

    他不停地在我面前贬低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形容为一滩烂泥。

    可事实上，烂泥是我。

    冬的后半夜，老房供没那么好，晏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边，被我抱了怀里。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说：“麻烦你再给我拿支烟。”

    我的脸埋在他颈间，半天没有说话。

    他起要去自己拿烟，被我住了。

    我翻，从旁边的桌上摸过烟盒一支。

    两年了，我几乎没怎么过烟，在医院的那些日，有很多事都比烟有趣。

    当我在跟自己的幻觉以及别人的幻觉抗争的时候，晏在什么？

    我了烟，了一，然后再递到他嘴边。

    那时候的他，大概在跟自己抗争。

    “晏。”我叫他的名字。

    他从我手里接过烟，微微起背靠着冰凉的铁质床。

    我拿过枕垫在他背后，对他说：“对不起。”

    “你说了太多次了，”他夹着烟笑我，“就没有别的台词了吗？”

    晏抬起，搭在我上：“说儿别的，比如……”

    他指了指大：“这个纹为什么没洗掉。”

    我的手搭上去，轻抚着他微凉的肤，不仅仅是大我的名字，他手指上的纹也还在。

    原本是很甜的记号，现在却似乎无比讽刺。

    “晏。”我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在提醒他，他是晏。

    我过去，俯在他间，吻他的纹。

    他抖了一，然后别过看向窗外。

    “你是不是恨透了我？”

    他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我也恨透了自己。”我躺来，蜷缩在他双之间，手指肚轻抚着那个“冥”字，“如果时间能倒的话，我真的希望重来。”

    我听见时钟的秒针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听见晏在吐烟雾。

    “就回到你认识我之前吧，别人认识我，其实我们压就不要知彼此的存在才是最好的。”

    “你想得倒是很。”晏说，“我并不觉得如果当年你没被带回来，我们就真的不会认识。”

    以前晏就说过，他觉得有些人再怎么曲折都还是会碰面，这是命。

    他曾经过那样一假设，假设我们始终不知对方是自己的亲兄弟，不知我们有血缘关系，但终有一天还是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遇见，而且一定会相。

    那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他说是血缘的相互引。

    我不知那假设究竟能不能成真，但我知，我的假设确实只会是假设，事到如今，我们回不去，所有的故事都没法重来，所有的伤害都已经发生。

    “这个房我住了13年。”我闭上，嘴贴着他的，刚好就是纹的那个地方。

    我亲吻的是我的名字，更是着我的晏，可这吻让我觉得心虚，因为我并没有好好过他。

    我他，确实他，他到事到如今只想把自己的命到他手里任他发落。

    可这偏偏毁了他。

    “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多了，”我说，“那时候在医院，你爸……”

    我停顿了一，继续说：“他给我讲他跟我妈的那些陈年旧事，我没有记忆，毫不知，他说的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不过我都不在乎了。”

    我呼，想着当时在医院里他说的那些话。

    思绪慢慢从医院拉回到这里，时间好像在往回走，我看见了躲在衣柜里的我自己。

    “小时候我真的恨，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在过这样的日。”我告诉晏，“我跟疯同住，捡别人家的饭吃捡别人家的衣服穿。一年到，大概有不到十天可以稍微受到母，其他大分时间里我的耳边充斥着谩骂和尖叫。从我记事开始，听见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去死。”

    好久远了，当我再提起这些事，好像已经久远到它们蒙了尘。

    这些事我从来没跟晏提起过，我不想说，不想让他知。

    “那时候我每天都盼着她死，我可真恶毒。”我抱住晏的，“尤其是当我知其实我有个就住在不远的亲爸爸时，天知我有多想跟他走，我想跟他走，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一直觉得是因为疯的阻挠所以他才不来看我。但我的幻想很快就被戳穿了，他不想要我，他像憎恶那个疯一样在憎恶我。”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笑了。

    我笑着说：“可我是谁啊？臭气熏天的狗膏药，他越是不想要我，他就越是得带我走，因为我未成年，我没有了监护人。”

    我停来，沉默着。

    晏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