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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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次,我已经基本恢复不会再产生幻觉,但我对此并不相信。

    主观上拒绝自己恢复为一个正常人,别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所以当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当他上淡淡的香味飘我的鼻,我依旧觉得他是假的,只是因为我太记挂他,所以才“看到”他。

    神病患者一辈都是疯癫的,我不相信自己会好起来。

    相比于这个,我更不相信的是晏会来看我。

    我们一起蹲在那里,我抱着一盒棋盯着他的手看。

    真正的晏已经“摘”掉了我们的戒指,所以这个是假的。

    我起,没有和他说话,把棋放回架上,盖好了盖

    “医院打电话给我,建议接你院。”他就站在我后一步之外,黑的大衣因为刚刚蹲在地上,衣摆被我踩了个脏兮兮的鞋印。

    “今天除夕,我接你过年。”

    除夕。

    我的世界就是从除夕开始割裂开来的,如果真的是晏,他不可能还愿意庆祝这个节日。

    我关了灯,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躺回我那单人病床上,盖好被,看向窗外。

    院里挂了很多红灯笼,然而在这地方挂红灯笼并不能让人受到节日的氛围,反倒像是在招魂。

    这里有太多游的找不到正确归宿的灵魂,他们没苍蝇一样撞,慌张可怜。

    晏走到我床边,挡住了我看向窗外的视线。

    “我不知为什么你不愿意见我,”他说,“突然之间我们就变成了仇人。”

    我终于看向他,背对着月光的晏看起来像是一副森的人骨架,这场景让他看起来像是为了索命而来。

    我倒是愿意把自己的命给他的,反正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了断在他手里,我们也算是这辈有了最的纠葛。

    “以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晏一直低着看着我,语气冷到像是给这除夕之夜添了一场雪,“你问我为什么会上你。”

    我记得,我确实问过他。

    那时候我们在波士顿生活,他过生日,拒绝了朋友要给他庆祝的提议,我也推掉所有工作应酬,早早赶回来陪他。

    那天晏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们一辈都在一起,最好是以人的份,如果实在不行,最亲密的亲人也勉还能过活。

    他熄蜡烛之后我就问了他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回答是:“我不知,可能是因为我们淌着相似的血。”

    我们以前总觉得这血缘关系既是我们别样的标识,也是困住我们的绳索,它让我们觉得刺激又总是找准时机勒得我们几乎窒息。

    如今他再问这个问题,我满脑都是当时晏回答这个问题时的样

    最好以人的份,实在不行,最亲密的亲人。

    可是现在我们是什么?

    像他说的,我是他仇恨的人。

    我翻了个,不想再面对这个幻觉。

    “我不知你现在还能不能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晏说,“但现在,我是觉得上你是为了杀死我自己。”

    我背对着他,皱起了眉。

    “因为我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消失。

    我不敢回看,怕发现他还在,也怕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晏。”他突然开,叫自己的名字。

    “我是不久前才知,原来我的存在对你是一伤害。”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因为路途过于遥远,传到我耳边的时候只剩轻盈的一簇,我需要很用力才能握然后仔细辨别他说了什么,“我的现曾经抹去了你的存在,所以命运让我上你,让你亲手杀了我。”

    我蜷缩在被里,扯过枕蒙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一地也总有清扫净的一天,心结不解开,就总有人要活在地狱里。”

    枕被人拿走,我转过去时晏正俯看我,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把名字改掉了,也从那里搬来了,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看起来不再是晏,你呢?”

    他俯,贴着我的耳朵说:“你是谁?殷冥?晏暄?还是……晏?”

    他问我:“你想哪个?需不需要我帮你?”

    55

    活着的觉究竟是什么?我已经很久没有会过了。

    在医院的这些日总是像游走在世界边缘,连呼的空气都不是真的,对于外面的世界,这里是透明的,是不被看见的,我们是被罩起来的一团有毒的沼气,是人间的笑话。

    在这里的每一天大脑都飞速旋转,然而思考的却都是些缥缈的问题。

    直到我听见有个人问我:“你是谁?殷冥?晏暄?还是……晏?”

    我是谁?

    他问我:“你想哪个?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惊恐地看着天板,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想成为谁?

    当我把视线转移到正俯看我的人上时,突如其来的冲动让我猛地将他拉倒在床上。

    晏毫无防备,撞在了铁质的床上,他皱着眉低了一声,接着就被我住了嘴

    就算是幻象,也让我一解思念之渴吧。

    成为谁似乎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究竟还能不能活成一个常人的样

    曾经在波士顿的那些日恍如隔世,那份辛苦却光鲜的工作、那个明亮又舒适的家,还有我们共同生活的分分秒秒,都好像是上辈的事了。

    我把晏压在,扯他的衣服,解他的腰带,他丝毫没有反抗,任由我欺负。

    他的被我褪到大,人也被我翻过去,趴在了床上。

    白就那么暴在我前,我俯上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用已经立起来的分他的

    我没有真的,只是隔着布料在那里蹭,越蹭我心里越难受,一直在问自己,我是谁。

    我趴在他上哭,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爆发来。

    晏一直趴在我的病床上,不动也不吭声,直到过了很久,我哭完了,他推开我,从床上去,提起,整理好衣,然后面无表地看着我说:“或许你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他转要走,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天晏办了临时手续,开着车载着我离开了那家医院。

    当时的我依旧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但我想的是,如果是幻觉,那么他一定是来索命的,既然他想要我的命,给他就是了。

    两年来,我没有踏过医院大门半步,这一次,在除夕之夜,我坐在晏的车里,离开了。

    我不问这车开往何,他想带我去哪儿都行。

    在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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