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招致毀滅

    上午的課間休息時間不時有人來亞萊桌上放巧克力，上課時也常常有紙條傳過來，裡面總是寫滿對亞萊的歉意和要求和好的字句。亞萊本不知他們是誰，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和他們有好過，但他們對亞萊和喬托的戀似乎非常有興趣，其原因之一是喬托在這個班上早已建立了好聲望，其二，是因為亞萊無意間顯了她少女初戀的表，於是，她玩人心、冷血無的冰山女王形象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早自習時間破滅了。

    愛梅茲和莉娜貝爾誇海一定會把亞萊和喬托湊成一對，原本和她保持距離的同學們也突然變得非常熱，才過了一個早上，亞萊就開始覺得疲倦。

    午休的鐘剛響，有些人想要找亞萊一起吃午飯。待在同一班上近兩年時間，冰山女王亞萊·艾凡西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親民過，他們還打算要找喬托一起去，班上門的影便讓他們嚇住了。

    畢斯帝·以賽德臭著一張臉站在門。

    「女人，來一。」

    他的氣不是很好，上他那極威壓的體型，看起來就是來找碴的。本想找亞萊一起吃午餐的幾人知難而退，而銀髮少女從容不迫地起，走向畢斯帝。

    「怎麼了？」

    「我」畢斯帝的神很沉重，看起來有什麼事難以啟齒，「我早上去了斯萊他們班上，想找妳和他，我們三個一起吃午餐」

    亞萊點點頭，往畢斯帝後探，卻沒有看見斯萊·米歐的影。

    「他人呢？」亞萊抬頭問，「他不願意？」

    「不是這樣。」畢斯帝搖搖頭，「他住院了。」

    畢斯帝的報讓亞萊愣住了。

    「住院？」她問，「他生病了？」

    「不知，詳細他班上的人也不清楚。」畢斯帝看起來相當煩惱，沉重地嘆了氣，「說是昨天午打那三雷之後他就倒了，被救護車送急救。那個時候我們受到的傷害都很大，他沒有眷族，但是也還沒覺醒我不知這對他現在的體影響會有多少，不過」畢斯帝停頓了一，緊握拳頭，「聽說他到今天早上都還在醫院打點滴」

    亞萊愣愣地睜大雙。

    傷害？什麼傷害？那幾電有那麼嚴重？她不曉得畢斯帝在說些什麼，卻想起了昨天利瑟比提起的什麼能量力場的東西，或許就是那個導致了斯萊住院。

    這麼一想來，昨天早上他看起來就很疲倦。

    「放學後去看他好嗎？就我跟妳，別告訴奇路斯他們，那傢伙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不威風的樣。」畢斯帝說著，困窘地抓了抓頭，「理由就當是轉給他學校講義，呃該死，我們不同科我得去找他們班導，叫他想辦法給我點什麼理由。」

    「不能當作去探病就好？」亞萊問。

    「沒可能，妳也看到了他昨天的臉有多嫌棄，我現在對他就是個陌生的野蠻人。」畢斯帝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可惡我是真的很想見他啊！」

    就連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畢斯帝看起來也沒有這麼緊張，想必過去在界，斯萊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思及此，亞萊勾起了微笑。

    「我知了，一起去。」她承諾，「不過我有其他事，會晚一點。」

    「啊啊、可以啊。」畢斯帝顯然沒想那麼多，「我可以先去買伴手禮什麼的，最晚等妳到五點，妳好了就再給我打個電話吧。」

    ＊

    午她和畢斯帝一起在靠近頂樓的樓梯間用餐，畢斯帝的一小弟也全都在，亞萊已經差不多忘了他們的名字，但還認得他們的長相，畢斯帝說，他們目前仍然維持奇路斯上級眷族的分，但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轉變成第五王的眷族。

    他的小弟們跪為那時的狗姦事件磕頭歉，說他們願意任何事補償。亞萊雖也沒將當時的事件放在心上，但覺比在教室那時候好多了。

    瑟裘和陰裘這天午沒有來找她，奇路斯也是，艾思和韓德甚至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儘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很輕鬆，亞萊卻不希望她的自由受到過多限制，至少她希望今天能不受打擾和喬托見上一面，畢竟，上一次喬托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想說。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

    這天午，放學鐘剛響，班上同學就有幾個人向她湊過來。

    「吶、艾凡西斯！要不要一起去唱歌？也找喬托一起去哦！」

    「還是去看電影？我們也會邀喬托！」

    「或是去餐廳？我有十張五星級飯店的午茶券！」

    「我都不去。」亞萊背起書包，從人群鑽，「再見。」

    「啊艾凡西斯！」

    他們錯愣地看著走得急促的銀髮少女，面面相覷，其幾個學生追了上去，見有人跟，其餘幾個人笑了笑，也湊熱鬧似的追上去。

    亞萊的跑速很快。

    她三步併兩步階梯，衝普通科校舍，所到之處，她受到越來越多視線，不少人朝她追過來，亞萊一面跑，一面東張西望，尋找能甩開他們的契機，隨後，她注意到那條可連接到法科校舍後方停車場的狹窄通。

    她縱鑽通，後方的人群很快煞住腳步，有人試圖也鑽進來，有人改從別條路包抄，亞萊一鑽通，當機立斷抓住牆上的排，踩著圃和牆面過窗台，從敞開的窗戶翻進無人的理科教室。

    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傳來。

    「沒人！」接著鑽通的人大喊，「她不在！」

    「怎麼可能」包抄的人群也隨後趕到，「我們追丟了？」

    「看來只能地毯式搜索了！回報奇路斯大人！」

    果然。

    亞萊坐在地上，緊抱著書包，將息聲藏在圍巾裡，專心聆聽外邊的談話聲。真正來湊熱鬧的學生並不多，找她的人是奇路斯·克里尼斯。

    該怎麼才能躲過所有眷族的線，離開這間教室，穿過寫生森林，前往隔校區的圖書館？亞萊還在思索對策，翅膀揮動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她抬起頭，只見一隻小銀鳥就停在窗台，由上而俯視著她。

    【妳在幹嘛啊？】

    利瑟比的聲音從腦海響起。

    「哥哥」亞萊慢慢睜大了睛，「對了」

    【啊？】

    ＊

    藍光自圖書館頂樓亮起。

    光粒不斷向心聚集，逐漸形成了實體，接著化為亞萊·艾凡西斯的體，大量藍光粒在她邊飛舞圍繞，很快向另一個方向聚集，化成了一隻小銀鳥。

    【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轉移的覺如何？我們家的大小。】利瑟比驕傲地問，【瞧！妳本就不需要依靠那些王，只要有妳哥我在。】

    「好特別」亞萊看著自己的手心和手背，有一瞬間她覺自己完全消失了，但現在，體與知覺又是如此緊密地與她相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