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聖鳥的指令

    亞萊！

    亞萊在哪裡！

    黑龍立在淹沒的廢墟上，他的體積就如同一棟十五層樓的公寓那樣大，然而，在那山巒一般大的陰影面前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牠慌張地在沒都市之尋找那有如米粒一般大小的銀髮少女，腳踩著的廢墟承受不住牠的重量，漸漸在往沉。

    「奇路斯！」牠大吼，「快給我找！！！」

    「我在找了！」牠背上一個小小的人影喊，「我已經在找了！」

    一個接著一個人類從面上浮，他們的體局化成觸手，從廢墟、海、坍方的建築救了許多傷員，當，奇路斯·克里尼斯的意識正在五百萬名眷族之間不斷轉移。

    就在兩名王焦急尋找的當，一片面積大的網正乘著慢慢朝他們漂來。

    那是由無數手臂織構成的大網，就像葉一樣輕巧地在面浮沉，邊緣的手臂不時推開面的障礙，網的上方乘載著許多受傷的人們，其上，一個小小的人影正朝他們揮手。

    「那什麼？」龍的雙冷冷往一瞟。

    「手？該不會是」

    「喂！畢斯帝！真是巧遇啊！多久沒見啦！」那個小人兒興地揮手喊。

    「是艾思？韓德？盤尼？」奇路斯皺起眉，「我從來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

    就在他們試圖認清來者時，縱著手網的少年也來到他們附近，他踩著用手臂搭的階梯爬上龍背，這惹得畢斯帝惱火地噴一氣。

    「給我滾去！小！」

    「不要這麼說嘛。」那少年心愉悅地說，「你好像在救人呢，吾的眷族也一起呀！」

    「我們在找人」奇路斯苦著臉說，「你是韓德？」

    「吾是盤尼你難是奇路斯？」少年驚喜地問，「你這次的人型看起來不錯啊！」

    「閉嘴！不幫忙就滾！我們沒時間跟你瞎聊！」畢斯帝朝自己的背上怒吼，奇路斯和盤尼不約而同地摀住自己的耳朵。

    「等等我們可以借用艾思的能力！」奇路斯睜大了睛，看向盤尼，「讓『百目』展開！幫我們找一個銀頭髮、大約一米七，藍睛的年輕人類女孩！」

    聞言，盤尼的臉稍稍扭曲。

    「吾怎麼好像知你說的那個人」

    「那是我們主人的容啊，蠢瓜。」

    甜的女聲傳來，一個嬌小的影輕巧地落在龍背上，他們不約而同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金髮的小女孩，她穿漆黑的蘿莉塔裝，笑容甜。

    見到那女孩，盤尼的臉驟變。

    「維爾連斯！」

    「是薇吉娜·維爾連斯。」女孩用甜甜的嗓音糾正他，手裡卻亮了柴刀，「敢再叫錯我的名字的話，我就把你的雞雞再切斷兩百哦，盤尼。」

    矮小少年的臉刷得慘白，噤若寒蟬。

    「薇吉娜？」奇路斯睜圓了睛，「為什麼是薇吉娜？薇塔呢？」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畢斯帝低喃。

    「這就是重點，你們這些蠢貨。」小女孩冷靜地打斷他們，微笑，「我最重要的『薇吉娜』在掉進普黎米沃的時候就已經燒毀了，但是我卻穿著這張我在界才擁有的『』，而且，畢斯帝，你為畢斯帝·以賽德的人格還在吧？」

    聞言，龍的表稍稍扭曲。

    「你想說什麼？」

    女孩沒有回答，轉而看向一臉呆愣的紅少年。

    「奇路斯，你動用了所有的眷族，覺得疲倦或痛苦嗎？」

    「這倒是沒有。」奇路斯摸了摸自己的體，並沒有任何力量枯竭的覺。

    「這就對了，這裡並不是『普黎米沃』，而是別的世界，這裡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討厭力量。」女孩輕輕一笑，抬頭，「看，聖鳥來指引我們了。」

    他們不約而同抬起頭，只見體型大的銀鳥從天而降，拍拍翅膀輕巧地落在龍背上，聖鳥背上的兩個男人摔在堅的龍背上，其一個西裝男人努力爬起，另一個人直接吐來。

    「你小吐在誰的背上！給我滾去！」

    畢斯帝大怒，那人看見龍頭，嚇得臉鐵青，往後爬了好幾步。

    「你們是亞萊大人的哥哥！」看清那兩人的臉，奇路斯驚叫聲。

    「你是那個借住在畢斯帝家的！」

    「羅倫？！」認對方的臉，龍忍不住大叫，「你怎麼在聖鳥背上！」

    「為什麼龍會知我的名字？！」青年差點噴淚來，「你、你你你這怪剛剛把我的家全毀了！把我家還給我！把芙雷雅還給我！把畢斯帝還給我啊！！」

    「吵死了！大姊我救了！往後看！」龍惱怒地大吼。

    羅倫意識往後一看，只見在龍背稍微方一點的位置，嚇得雙發軟的女人抓著龍鱗，震驚地瞪視著上方的一切，羅倫忍不住破涕為笑。

    「芙雷雅！」他正要起過去，卻突然想到什麼，回頭驚愕地瞪向龍，「等等你剛剛說大姊該、該不會難不成！畢、畢畢畢畢畢」

    他嚇得又一次跌在龍背上，指著龍頭，臉慘白。

    「我現在是在作夢嗎」始終保持沉默的西裝男人也終於了聲，摀住臉。

    「這裡就是夢的世界。」

    保持著鳥的型態，利瑟比的聲音清楚傳在場眾人的耳。

    他墨綠的睛環視著在場的每個王控制百萬眷族而未疲累的第一王、保有人類意識的第五王、自由自在縱其他兩個人格力量的第六王，還有聖鳥的視線停駐在金髮小女孩的上取回了天使的第七王。

    這是個對惡極為友善的世界，力充足的程度堪比界。

    早在最開始就要想到了。這種無限趨近於現實的夢、這種能把宇宙一半存在全都拖夢的強大潛意識、這種無遠弗屆的創造與力量能到這種事的，只有一個人。

    「夢的主人是創世的皇。」

    緩緩地，他說了真相。

    在場所有的王全都愣住了，小女孩更是了動容的微笑。

    「主人」

    「這裡是皇的潛意識，也就是構築了半個宇宙的造主的潛意識，這裡已經不是一般存在能理解的『夢』的等級，而是一個平行於現實世界的維度。」聖鳥繼續說去，「引發這場海嘯的那個。」他停頓了一，舉起一邊的翅膀，指向後方那有如綿延山巒的陰影，「恐怕也是一位王，以大小及型態來判斷，是悲愴的狂，第十王奎勒斯蓋拉。」

    聞言，在場王的臉都刷得鐵青。

    狂之王，被限制於狂之境的七大君主，只要沒有皇的控制就會造成大毀滅的七個災難怨憎、殺戮、悲愴、傲慢、忌妒、憤怒、狂喜。只要祂們一發起狂來就天崩地裂，是所有惡都極力避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