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愉快地给了钱，顾微翻着最上边的书离开了，忘了最初来城隍庙的目的是什么。

    清风徐徐，掐指一算，甄钰在洋楼哪儿住了好一段时间，几乎没与人通语，今夜天气不闷，他也终于闲了来，不如带她来走走，散散心。

    想定，招来一辆黄包车，赶在日落前到了小洋楼。

    甄钰和儿狗坐在院里风。

    前几天怕她闷得慌，顾微让方家把儿狗送过来了。儿狗耷拉，安安静静地趴在甄钰脚睡觉，尾偶尔动一动，赶那些烦人的蚊。

    柯基之死还不知是何人所为，这段时日忙着对付吕江年，还不曾寻那章小芾问话，奇怪的是打柯基事之后，她也没有再现了，难不成早已离开了上海？

    记起了这件事，顾微默念了几遍，明天空再去打探打探。

    甄钰撑着脑袋看儿狗睡觉，余光里看见顾微，边淡淡的笑痕。

    她似乎又瘦了，圆的面庞儿少了，没施脂粉，蟹爪般的刘海歪歪扭扭垂在额上，远看过去，风釆黯然，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去外走走？顾微搁手上的书本，走到甄钰旁边问。

    这几日甄钰莫名有些不舒服，骨散，麻，嘴上却是吞酸好辣的，可顾微留给她的材，或是带回来的饭都是清淡寡味的，吃起来着实有噎得慌。吃得不好，无有去外散步的望，她坐在地上，绷着的松懈来，带着几分羞怯，倒靠在顾微上，问：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顾微把她拉起来，摸起她瘪瘪的肚，先去吃个饭。

    甄钰偏偏倒倒没站稳：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但有想吃川菜馆的青椒烧鱼。

    青椒烧鱼？顾微暗暗吃惊，言语辞之间很是温柔，不怕辣着吗？

    怕。甄钰想了想，回，上海这几日气重，我骨注了一样很沉重，吃辣椒去，可以轻松轻松。到时候可以叫厨少放些青椒，就不会那么辣了。

    成，我也许久没吃辣了。顾微让甄钰把自己拾掇净。

    甄钰穿了件透气的月蓝薄纱珍珠边裙，蓬松的裙边没踝，她只着鞋而不着袜。顾微拿起一条带，带一束，甄钰的腰肢不盈一握。

    带加，觉勒得慌，难呼，甄钰偷偷把它调松了不少。

    顾微将她披散的发一并竖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圈，而额前的发，抹了发胶，也一并往后梳，一不留。

    那饱满的额，登时就了来，甄钰嫌丑，把额遮住，顾微随手握住了她的手解释：发散着坐黄包车，风一来发就会。

    想的倒是周到，但甄钰还是苦恼着自己额前没有发，光秃秃的很不好看，鼓颊抱怨。

    顾微拉开她遮额的手，的贴在额上唼喋一声：好看的。

    甄钰被他的温柔忽悠住了，脑怔了一怔，再看镜里无刘海儿，发梳得光溜溜的自己，竟也觉得好看。

    发梳好，二人坐上黄包车就去四路的川菜馆。了一份青椒烤鱼、凉拌猪红、辣炒鸭和一份紫菜汤。堂倌瞧着顾微的打扮，异常迎，在牌上写他们的菜，脚登登的就往后厨里跑。一眨，那青椒烤鱼就被端上来了。

    初时不见有鱼，盘里是红红绿绿辣椒，拿筷挑去辣椒，才见到被劈成两半的鱼。

    甄钰咽了一，但才动筷，额上便被辣了一层汗，嘴里咈咈气，搁筷不吃嘴里更辣，她边有气无力的说辣，边夹鱼往嘴里送，嘴里嚼着鱼，还要握起拳轻捶桌面。

    对面的顾微看她的脸由白转红，睛亦红了一圈，一眨就滴泪，这模样无比稽，他笑不笑的，把兜里的零碎洋钱给了堂倌，请他到对面的西餐厅里买份冰忌廉来给解辣。

    我要吃芒果味的冰忌廉。听到冰忌廉三个字，嘴里的辣度仿佛降了几分，蓝莓味的也行。

    周六上午要考个试，午去外吃饭，周五午要提前去考试地，这两天都不更了，有张。

    怀了，但要去夜园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