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无忧(双/N/P/nue美人) - 第一章.chun帐n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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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车的轱辘轴碾过地面的皑皑厚雪,给这片苍莽荒原划荒凉的创痕。

    路程颠簸,然而囚车那一团蜷缩着的褴褛破布,始终一动不动。

    现已是三月,然而北霁国终年天寒地冻,冰封千里,目光所及之皆为一片肃杀单调的白。

    忽然囚车磕到一块不平的岩石,车剧烈一晃,一段纤细脚踝从那堆破布里掉了来,宛若三月柔柔垂的柳丝绦,却比这素白霜雪更要细腻剔透,随着行的频率而盈盈摇曳,脚尖透着粉,更让人心猿意起来。

    囚车前方是一乘致奢靡、华丽明艳的四驾?疏车,所过之拂过一阵弥久不散的冷香。

    “……”

    囚车上的破布微微地耸动,鹅大雪渗过劣的布料,化为冷黏在肌肤上,里,泛起锥骨的凉意。

    北霁的天气对于生活在四季如的南洲人而言,不失为人间地狱。五十年前南洲国战败,有一半南洲战俘都丧命在被押送往北霁的路上,战俘队如同炎炎烈日化的冰,越来越少、越来越小,最后活着到达北霁皇城的南洲人屈指可数。

    在北霁人,南洲人是这世上最脆弱低贱的生,胆小、卑鄙、贪生怕死,可他们却有莺歌燕舞,鸟语香,有巍峨山,有千里江,这群卑微低等的牲,怎么得上享有此等人间景?

    囚车里那团破布微微耸动,从一颗脑袋来,三千青丝如,飞瀑般直,一双猩红如火的落满森冷的霾,毫无血的薄如蝶翼轻展,喝的茫茫雾气瞬间被凌冽寒风撕得粉碎。

    车队得令停止行,不一会,从那华的车辇来了一位披白玉狐裘的妖冶人。

    人媚如丝,红齿白,为这单调的苍茫雪原增添一抹极为惹的艳。然而他的形颀,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威严森之势,教人不敢直视。

    “岁无忧,”人伸五只修白皙的玉指,如鹰鹫掠的迅捷狠戾,伸囚车之,牢牢钳住岁无忧的颚,将那张孱弱惨白的脸拽到自己面前,冷声,“我果然是小看你了。”

    在看到岁无忧的第一,就连被誉为北霁第一人的剪飞白都有瞬间的晃神。剪飞白本不相信,这个白发赤眸的男人,会是令整个玄洲大地上将士们闻风丧胆的罗刹将军。岁无忧的清越之,比北霁的风回雪还要动人尘,让剪飞白心生疑虑,着这样一张脸的男人,竟然可以挽动三石龙弓,骑八尺赤狰,为整个南洲抵御整整二十年的敌外寇。

    可迄今为止,世间无人目睹过罗刹将军那张狰狞可怖面的真容,但无人不晓罗刹将军极为擅,传闻他即便目不可视,也可百里外穿湖堤边的柳叶,若不是岁无忧站在廷宴门外双目蒙布,一箭穿剪飞白案上的玉酒杯,剪飞白差就因为受骗而倍愤懑,意图率十万兵铁骑踏平整个南洲国。

    岁无忧由始至终都不曾反抗,原本南洲众人敬仰的罗刹将军,就这样沦为北霁的阶囚,北霁对南洲人素来以暴为人所惧,南洲百姓百里街恸哭,以挡车,整条路上铺满红惨惨的鲜血,囚车颠簸,?疏蹄鸣,划目惊心的血痕向北行

    一南洲疆域,剪飞白立刻命人将岁无忧几乎扒光,他知南洲人耐不住北霁的酷寒,岁无忧定会冻死在途,可现在都要到达北霁城了,这岁无忧竟然还尚有一气残留。

    “……冷。”

    岁无忧不置一语,而是无意识地歪过,将冻得失去知觉的脸颊向人宽大温的掌心里贴去,像是只乖巧撒的猫。剪飞白倏地一愣,显然没想到岁无忧会对自己亲昵讨好的举动,他垂翡翠般冷的眸,将手缩了回来:

    “将他带到我车来。”

    剪飞白手盘转着两个桃大小的,里面装的是西瀛最上等的香料,暗香萦绕袖,弥久不散。

    衣不蔽的岁无忧被守卫暴地推,缀着一的素雪,在他乌黑的发丝间盈盈发亮。

    车炉正旺,岁无忧上的雪被烤化了,消的雪他的肤里,冷得他又瑟瑟发抖起来,北霁的雪落在人上,眨间就溶肌肤血,因此北霁人素来寒。剪飞白斜睨着岁无忧,掌叮铃的声响:

    “脱了你这破烂,别脏了我的猞猁地毯。”

    岁无忧一直不曾开说话,却摆副任君置的顺从模样,他将上褴褛肮脏的衣料褪一双线条畅的赤。岁无忧的肤白若凝脂,肌匀称线条畅,怎么都看都不像是一习武之人的

    虽然赤示人,但岁无忧面全无羞赧之意,他跪在柔的猞猁里,像一尊被浇筑而成的玉尊,细腻致得不似真人。剪飞白眯了,望向岁无忧的腹,那净光洁,没有一丝杂发,男形状姣好,泽淡红,看来是鲜少使用。剪飞白不单只是驰骋沙场,风月场上也是英武无比,然而此刻剪飞白光是看着岁无忧的躯,就莫名有些咙发,他愈发觉得这个“岁无忧”有蹊跷,这男人当真是罗刹将军?无论是神还是反应,都十分平淡甚至迟钝,难被冻得痴傻?还是南洲用一个貌善武的娼来糊他堂堂北霁的三王爷?

    剪飞白像是训狗似的命令岁无忧:

    “伸手。”

    岁无忧将手伸到剪飞白面前,剪飞白抓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岁无忧的手指修,如青竹般节节分明,但他的掌却覆着一层厚茧,尤其是右手虎,磨得极为粝硌人,可见是年累月挽弓搭箭所致。

    “岁无忧,你怎么都不说话?”

    剪飞白跟岁无忧锋多次,确实从未听过岁无忧开,难不成他是个哑

    岁无忧不言。

    “算了。”

    剪飞白踏住岁无忧的肩膀,将他踩倒的猞猁,另一脚踩上岁无忧的,岁无忧吃痛地微微蹙眉,试图将并拢。

    “张开。”

    剪飞白冷冷地命令

    岁无忧第一次违逆剪飞白,他用双手遮蔽住,即便大疼得细细打颤,也不愿挪动分毫。剪飞白来了兴,榻边的小刀横上岁无忧的手指,刀刃锐利非常,刚贴上岁无忧的指节,立刻划极细的血线。

    “不张开,我就剁了你手指,让你再也拿不了弓。”

    岁无忧轻轻咬住,在剪飞白鹜的目光,慢慢张开双,剪飞白用脚尖拨开萎靡的,岁无忧的打颤得更厉害了,别开脸不愿直视剪飞白。剪飞白颇为诧异地挑挑柳眉:原本正常男的地方空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如牡丹般冶艳沃的朱红,硕大绯红的珠更是大喇喇地吐在外,在剪飞白灼灼目光的注视,那竟似有知觉般地翕动起来,如同诱人的,勾引着贪婪的蛎鹬前来采撷——这一看就是久经人事,早被熟了的糜女

    剪飞白冷了脸,拽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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