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文合集 - 海岛纪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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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谁也没有告知的清晨,他离开了。

    ***

    “您好,打扰了,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我闻声转过去,一对男女正站在我的后。

    “好。”我放鱼竿站起,拿过他们递给我的,一个黑的笨重的机械,我知这是相机,但我没有用过,他们便耐心地教我怎么用。

    他们应该是从城市里来的游客。最近,越来越多的游客来到这里,这在我小时候是很稀有的,而最近却很频繁。我第一便能到这些人与海岛上的人的不同,他们的肤白皙细,总是穿得像儿一样五彩斑斓,他们有的着墨镜,有的打着伞,女士们会穿不太合适的裙,会因为被海浪打裙摆而惊讶,赤脚小跑到海岸上,接着发咯咯的笑声,而男士们便会在此时适时地献上殷勤。

    他们的双里总是透着对前一切的新奇。

    我并没有讨厌他们,只是觉得有些陌生罢了。

    看着他们,我有时会想,弟弟是不是也变成了这样,他的发是不是梳得光亮,穿着得的衣服,早晚疾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那里有海的味,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吗?

    我有时会收到弟弟寄来的信,他现在正在这个国家最闹繁华的都市里,他说他现在很好,拥有一份面的工作,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赚了不少钱。他在信件里会用十分生动的语言向我描述大城市的好,他使用的辞藻华丽又夸张,这让我有理由信服他的确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我亲去看看他现在所见到的一切。

    每次收到弟弟的信,我都会读很多遍,然后期待他的一封信。

    在这些信里,他对海岛只字不提,也从未问过父亲的事

    “好了吗?”

    我的思绪被拉回,把相机递还给那对男女,他们看我是当地人,便向我询问起这个海岛与我个人的一些事,我都一一告知,他们听着我的话,频繁,对我的事表现了极大的好奇和兴趣。我听到那名女士慨,好想生活在这里啊,她旁的男士也表示了赞同,但我知,他们于几天之后便会离开,就像每个来这里的匆匆过客一样。这里终归只会成为他们记忆的一隅之地,也许许久之后会因为再次看到大海而想起的,某个遥远海岸的角落。

    接着,这对男女大概是看到了我栓在海岸边的船,便表达了希望我能开船载他们海的请求,我接受了。

    直到傍晚,我才把船再开回,男女似乎对此次的海之旅很满意,对我表达了谢,并给了我一些报酬。

    我看着手的纸币,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它们收了起来。

    四周逐渐安静了来,夜正变得沉。

    我独自一人站在海岸边,遥遥地望着大海。

    我听到石的声音,“哈哈,五,刷新纪录了。”

    我扭过去,一个个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边,她蹲,似乎是在寻找适合打漂的石

    她好像是叫苏,同我一样,是在这个海岛生的女孩,我还记得,在以前,她总是喜跟在我们这群男孩后面,她跑得不快,总是最后一个到达海边,被奚落时会忍着不哭。

    “你的贝壳项链,很好看。”她又站起,歪着看我,我注意到她的了一个贝壳样的发夹,很她。

    “你每天都会来,你在等谁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边的女孩,她又又卷的黑发就好像海浪一样,似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她表现得有些害羞,微垂,纤细的手指把被海风散的几缕发别在耳后,我想象母亲年轻时也一定同她一样漂亮动人。

    这些时候,我对母亲的记忆好像越发清晰了起来,我想起当我总是耐不住海边漫寂寥的等待,吵嚷着想要回家时,她总是会笑着对我说,里闪着定的光,他会回来的。

    再次看向海面,我到自己垂在侧的手被微凉的手指握住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等吗?”我听到女孩小声地说

    我闭上,再次睁开,面前的海面仍是一样的平静。

    我松开了她的手。

    “抱歉,我还在等他。”

    ***

    昏暗的空间里,只了一盏煤油灯。

    用来取的柴火上,烧了个坩埚,我莫名想到传说以前都是用这东西来炼金的,如今,这里面,就只是酒而已,只是这样的制法,使得郁的酒味弥漫在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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