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 - 4、闻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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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质的被他拿了这许久,此时摸起来手腻,沾满了不知何时来的另一溜溜的一,竟让齐绍一时没有抓住。

    他别扭地拧着腰想那玩意,几度脱手,反倒把那东西得更

    雕刻得棱角分明的抵住碾压,突如其来的猛烈刺激让齐绍腰不稳地跌坐回去,差连那末端的充作底座的卵一并吞里。

    “嘶……啊!”

    齐绍忍不住小声,呼有些紊。左右四无人,他思忖片刻,脆翻以犬姿趴跪在榻上,再扭拿手去里夹着的玉

    这回齐绍学聪明了,先是握稳了凸起的底座,放缓呼努力松懈的肌,才慢慢地尝试着将那东西往外

    只是他那实在致得过分,被这开拓了半日,竟仍一不松弛地裹着,上弯的刻画细致的嶙峋青寸寸磨过,整时甚至带红的

    裹着一层透明莹亮,当啷一声落在榻上,齐绍脱力般,前方的男竟是又淋漓地了一次。

    他得一塌糊涂,好半晌才从的快回过神来,回想起方才自己的痴态,不免有些赧然与嫌恶。

    但想到今夜可以暂时不用面对岱钦,齐绍心里又好受了不少,虽说他早好要与岱钦纠缠的准备,但任谁落到这般地步,恐怕都无法真正心境平和。

    心虚似的将那面目可憎的丢到一旁角落,齐绍唤来齐星齐月,拿冷洗了,又换了寝衣,灭了烛火拥被躺

    然而他闭躺了许久,始终觉得难以眠,烦又思虑起许多杂事,终于越来越神智清明。

    寂寂夜,忽有隐隐的凄怆乐声远远传来,隔着厚重的帐篷听不太分明。

    齐绍翻坐起,侧耳细细分辨,听那调原乐府古曲《折杨柳》,原该用横笛奏,曲调悠扬婉转,乃是送别之曲,满离愁别绪。

    不知那奏之人所用是何乐,音比起笛声来多了几分浑厚与沉闷,低音如同呜咽,在空旷的草原上却更显古朴意蕴,令人闻之动容。

    在这等荒蛮地界竟能听到故乡乐曲,齐绍莫名心微动,不自觉便披衣了榻,掀开帐帘意图循声而去,一探究竟。

    侍女都已经睡,齐绍脚步轻,没有惊醒她们。

    帐外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带刀的狄人侍卫把守,为首的那个守卫见齐绍来,连忙快步上前,朝他行了一礼,拿蹩脚的汉话问他:“阏氏有何吩咐?”

    齐绍拢了拢衣襟,拿平静的神望着他:“睡不着,来透气,这也不许么?”

    岱钦知齐绍的心,必不会轻易逃跑,所以也不曾死命令让人看守他、限制他的行动,只加了王岗哨巡逻。那汉想起单于的吩咐,垂首:“属不敢。”

    齐绍便如此一路顺畅地朝着那乐声的来源寻去,那曲奏至末尾,渐渐在呜咽声归于静默,齐绍已经走到狄人聚居地外围。

    苍茫夜空,旷远的可达尔草原一望无际,齐绍遥遥看见一个大的背影站在前方的草丘上,只是隔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他正走上前去,那人便转过了,信步朝他走来。

    走到近,借着月,齐绍才看清了来人的脸。

    那是一张堪称丽的脸孔,五官廓有狄人的邃,却又比寻常狄人柔和,一乌发未束,白皙的肤在月光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黑的眸目光温柔,盯得齐绍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若不是他量比齐绍了一个,齐绍还差要把他错认为女

    看这貌男上服饰白金相间,颇为奢豪,齐绍便知晓他也是狄人贵族,只是自己不曾见过。

    自己不曾见过的贵族,似乎还是狄人与夏人的混血,齐绍心念一转,猜到了对方份。

    果然一刻那人便微微倾颔首,以右手置于左朝他见礼,畔带笑,开唤他:“嫂嫂。”

    能这样称呼齐绍的唯有岱钦的异母弟弟,也就是乌洛兰的右贤王,贺希格。

    贺希格略带歉意:“前日我刚从叱罗返回,路遇兽群袭扰,耽搁了些时间,才没有赶上典礼,还望嫂嫂勿怪。”

    贺希格的生母是夏人,传说是来外贩丝的江南商贾之女,由是他也说得一利的汉话。齐绍听他的语调,倒真从些许属于南人的柔

    许是月太好,贺希格看起来也与凶蛮的狄族大相径,齐绍一时竟也没有对他生起太多戒心,连他称自己为“嫂嫂”亦未曾太觉得不适。

    他叫得也确实没错,齐绍想着,面上略僵地朝贺希格一笑:“右贤王言重了。”

    齐绍本是好奇那奏《折杨柳》的神秘人的份,还在猜想王是否有其他夏人,或可与他一叙。

    现在看清了那人是贺希格,齐绍也够了夜风,郁气散去不少,谈兴是不剩什么了。

    于是二人相对,久久无言。

    在觉尴尬之前,贺希格先开了

    “折杨柳乃南人古曲,少时我母亲常常教我……今夜趁着酒兴了一曲,不想技艺拙劣,惊扰了嫂嫂清梦,是我的不是。”

    他态度温和有礼,语气颇为真诚,齐绍摇了揺,由衷称赞:“右贤王曲艺纯熟,乐声宛如天籁,我才循声而来。”

    齐绍说着,想起自己初时的疑惑,又问:“不知右贤王所用的是何乐?音质倒别有一番韵味。”

    说起这个,贺希格脸上又带了笑意,从怀一只小巧陶:“是埙。”

    那陶埙得不甚致,可看古旧的痕迹,想来已是多年旧。贺希格给齐绍看过,又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对齐绍:“夜重,北境不比南方,当心风寒,嫂嫂还是早些回营帐休息吧。”

    齐绍心我戍守边关多年,哪里没见识过北境苦寒?这才不过初秋而已……

    他停了一停,渐渐领会贺希格话意。贺希格约莫是看他与自己没什么话可说,怕他觉得拘束,才寻了由让他可以脱

    齐绍遂顺着对方给的台阶:“多谢右贤王关心。”

    二人过别,齐绍转走回了自己的帐

    这回终于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岱钦酒醒,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齐绍,洗漱更衣后披了袍便朝齐绍那赶去。

    他本把时间算得恰好,想着同贺希格喝过酒,接清叱罗形,再去调教那不老实的鹰隼。

    那柄玉雕成的奇巧乃是丽人所献,并非寻常玉,是浸过药的药玉,同其他香料药并用,过得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将贞洁烈妇调成离不得男人的

    只是这过程仍需循序渐,岱钦与贺希格喝得尽兴,竟将齐绍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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