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 -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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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过注,尤其钟,对赞不绝,在时务方面的信息却寥寥无几后,就针对这几篇,与朱说一起在最后阶段行了加复习。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还真派上用场了。

    哪怕唯有律赋才确地命了题目语句,笔来自然也最为得心应手,但大而言,优势还是绝对的。

    陆辞微微一笑,倒不急着笔,而是慢悠悠地闭着睛,打起了腹稿来。

    试纸就只有应举时报上的定额,也不会提供任何草稿纸,最好的况,当然是一张都不要浪费,但凡是落在纸上的,就一个字都不要错写。

    倒不是陆辞对自要求太,在卷面整洁上求疵,而是因为在贡举式,对策论诗赋的‘不考式’里,犯‘涂’‘注’‘乙’都有明文要求。

    错用字,误用字,或脱字,都会被判定为犯抹,据所犯错的数量,轻则降等,重则被无黜落。

    陆辞当然不愿向那些回应试的真正菜鸟一样,急急忙忙地笔。

    在他看来,哪怕灵光一现再可贵,也比不上稳打稳扎。

    等陆辞终于将腹稿打得完无缺了,才不急不慢地提起笔,笔,蘸墨,在卷首认认真真地写家状上的容,且不忘在答卷开例在两行,单独写上“奉试”二字。

    之后将格诗的题目抄了一遍,才挑了其一字为韵,工工整整地作了一篇五言六韵。

    陆辞虽写得颇得夫们称赞的一手好字,可真正在贡举时,他所用的,却不是最神韵、潇洒漂亮的那,而是最工整刻板,整洁易读的那

    也就是他拿来抄写自己公卷的那字。

    此时还不存在誊抄制度,批卷考官看到的,就是考生写的文字了。

    而需要考官批阅的卷,何其之多?单是一位考生,就有近百张试纸,就这还不包括公卷在

    一天看来,定已疲惫之至,再遒健秀的字,一旦需要其费心辨认着审,恐怕也只剩恼火了。

    “炎德侔三代,文章叹烬余。千金期重赏,诸郡购遗书……愿观新四,清禁直明庐。”

    作完后,陆辞又复读了五遍,每读一句,就在心将试卷犯不考的条例过了一遍。

    确定没现漏写、不压、重叠、落、少剩官韵等致命错误后,陆辞满意地落“涂、注、乙无”后,就将它放在案桌左侧容墨晾

    而在这个时候,全其他考生都还停留在省题诗上,包括‘灵光闪现’、早于陆辞笔的那些,还在满大汗地修改自己犯的涂抹和官韵相关的错误——废弃的试纸,都已在边堆了好几张。

    陆辞一边盯着的命题,还以指蘸了事前好、被允许带的薄荷膏,抹在了耳后。

    等清清的小刺激带走了些微的疲惫,就开始打赋的腹稿了……

    似陆辞这般镇静从容、有成竹者,此时的初试场上,还真找不第二个来。

    差距不止是在才学上的,而多在心态上。

    学识太差的,此刻不识题,自然无从笔;心大意的,漏写官题,最后便是白费功夫……

    哪怕是跟陆辞一起重学了这次命题的朱说,也还未从初考焦虑症摆脱。

    他看到这命题时,先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对押题准得离奇的陆兄,简直要钦佩得五投地了。

    这要是别人遇上这等巧合,怕都得在心里嘀咕几句,怀疑陆辞是否行了预买题目之举。但放在对陆辞惯来是无比信任的朱说上,就压没往那上想了。

    一想到陆兄就跟自己一样,坐在这个考场的某,如平日在陆家一同学习时一般……

    朱说不知不觉地,就冷静了不少。

    然而待他重拾分心,又因太急于手,一不留神手抖犯涂抹的错,白费一张试纸。

    但要不舍了这张试纸,就是明确的降等了。

    这才是第一天的第一场,谁知之后会如何?

    朱说都不需任何权衡取舍,毫不犹豫地弃了那张,重新启

    这回终于未犯大错了。

    ——这还是幸亏有陆兄啊。

    朱说忍不住想。

    陆兄哪怕在平日练题时,也迫他时刻牢记写上答卷时必得小心的,诸如‘谨对、奉’的容。

    久而久之,朱说自然就养成了一切练习都当正经考试的严谨态度。

    这哪怕有些张慌,潜意识也没漏过这些。

    等朱说落完最后一笔,就听到隔间的人忽“呜”地叫了一声,接着传来桌椅被推开的响动,再是小声呼喊。

    朱说不禁一愣。

    他不可避免地被分了神,侧过去看那隔开两人的木板。

    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但听觉受到的影响却不大,于是,朱说很快就听到了被召来的巡铺官的小声说话,再然后是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人腹里传来的“咕咕咕”伴随的“噼里啪啦”的落声……

    那气势磅礴,如衔远山,吞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朱说震惊地睁大了:“……”

    哪怕此时还什么都闻不到,也看不到,但光听着这不小的动静,朱说都能完整地想象景来。

    鼻端仿佛闻到一阵让人发麻的恶臭,饶是年少老城如他,也难以淡定了。

    相隔颇远的陆辞,则半听不到这些异动,自然也不知朱说运气相当不好,竟然能遇着个闹肚的隔考生。

    更无奈的是,能靠一幅图就写得一篇使人临其境的千古名篇的朱说,想象力之丰富可想而知,这受到的影响,自然也就更大了。

    陆辞这可谓顺风顺,时间才过去了一半,他就已效率极地完成了这首律赋,正慢条斯理地行着审查。

    无论是诗赋论,都是只定字数限,而不规定上限。

    省题诗还好,占重在三者最低,是广为人知的不受重视;赋最重,然而题范围极广这,就限制了不知多少人的发挥,加上抹细碎,条约绰兮,规矩甚多,要成佳作,字数就难多起来。

    陆辞也清楚,但凡是写文章,可从来不是越多就越好的。

    最重要的是,一场解试在限定的时间段,考题较省、殿试都要多上不少。

    受时间限制,要到三项上,那哪怕是再大胆的考生,也不敢太过侧重一项,以免最后时间耗尽,无法答完。

    今天的这首赋,陆辞却自认为,非但一气呵成,再读起来,还觉写得不错的。

    这对他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可思议了。

    要知,往常要他回看自己的作品,通常都觉与酷刑无异。

    这会儿倒还能欣赏得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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