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7.还是收钱比较重要）

    7.

    碧荷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只觉得心还有一些胀不适——是这个王八刚刚的缘故。公公婆婆还在面等，二老面前不能失礼，婆婆对她的外形要求更是十分严格，碧荷起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没忍住又泣了几声。

    男人发作了一番，这会儿却似乎心大好。刚刚是已经脱掉的，这回他脆把衬衫也脱了，就这么全赤，着半的吉宝在窗边慢慢完了一只烟。烟完了，他又伸手去摸了摸着的，又回看了看梳妆台边的女人，走过来伸手想去拿她的红——

    “啪！”

    是被女人拍开了手。

    手背的疼痛传来，男人全赤，低看她。

    女人却不看他，只是自己对着镜默默的画着妆。

    角余光的镜里，还倒映着男人的六块腹肌，黑密的发，还有那一耀武扬威的硕大的——

    啊呸！

    不要脸！

    恶心！

    “碧荷你累不累？”

    边又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温和有礼，贴周到，镜里那硕大的抖了抖，离她的脸又近了几分，“累了你就再休息一——”

    “我不累。”妆画好了，碧荷看着镜里自己温婉的脸，伸手去拿红。镜里倒影重叠，那东西似乎已经戳到了自己脸上，女人红透了脸，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林致远光着嘛，你去穿衣服！”

    “我不穿，”镜里一只手伸了过来，又握住了那动了几。

    倔驴。

    不要脸。

    神经病。

    暴狂。

    公公婆婆已经在面等了好久，作为儿媳妇的她半天没有现已经是失了礼。林致远不听她的，碧荷挪开了视线，自己画自己的妆，也不理他了。

    男人也不说话了，过了几秒，他走开了——似乎是去穿衣服去了。又过来一会儿，他又走了过来，衣服穿好了，白衣西，人模狗样的样，又来摸她的背。温的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背后的肤——女人直了背，却没能躲开。

    也躲不开。

    等她画好妆卧室，男人又伸手来牵她的手，女人手一抬，躲开了。男人侧看了她一，却却似乎一来了劲儿似的，又一捉住她的手住了。

    夫妻么，男人手心的小手，当然去哪里都要手牵着手。

    哪怕已经尽量好好的化了一妆，碧荷站在婆婆面前的时候，婆婆的视线还是在她的脸上和睛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儿，视线又落在两个人牵着的手上——儿袖卷起，手臂上的那一条挠痕早已经恢复如初。

    女人挪开了，什么都没说。

    孩的笑声很快在客厅里响起。

    牵着的手松开了，清行很快被父亲抱着举，清平被爷爷抱在上，小Bella坐在的边，披着发，穿着白公主裙，低手里玩着爹地送给她的真?钻石皇冠。

    的睫，粉的脸，模样可。

    “我上午去市里参加活动，还遇到了王局，”婆婆示意碧荷坐，又端起茶杯开始慢慢和她说话，“她还记得你——”

    碧荷穿着湛蓝的连衣裙并着坐在婆婆边的沙发，闻言只是笑了笑。

    她都已经离开岗位好多年了啊。

    这辈还有机会回到原地吗？她低看着地上灰的地砖。

    少女时期自己聪慧又努力，又有恋的伴侣，一切顺风顺理所当然，所以总觉得自己未来肯定会得到整个世界。

    可是谁能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就比如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会和他分开；成年之后，也从未想过他会再回来。

    生活教会她很多。

    往前走，就不要回。

    “上午他来过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林致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穿着白衬衫靠在沙发上，一边抱着清行举一边说话，语调随意又轻慢，“一个亿，三个月，月息五厘，拿城心的拿块地抵押。”

    “唔，”公公喝了一茶，声音沉稳，“都是亲戚，能帮一把是一把——”

    “可不是？”林致远笑，“现在市面上资金都张，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也不会这个手。”

    似乎察觉到碧荷的目光，男人笑的看了过来，碧荷嘴角勾勾，又低了。

    “致远你来，”公公想起了什么，抱着清平站了起来，“我书房里还有个东西给你——”

    父俩离开了。

    “是啊，我就说好快，转Bella都四岁多了，”

    婆婆看了一父俩离开的影，摸摸Bella的发，一边又看着碧荷说话，“现在我还记得那天，你们刚谈上没多久。那天我还在公司开会，结果致远给我打来了电话，”

    婆婆顿了顿，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他说什么呢，结果他和我说，说碧荷怀了，让我和他爸爸尽快谈一结婚的事——”

    “还和我们说什么，肚不等人。”

    碧荷看了婆婆一，也笑了笑。

    公公婆婆一直以为他们是“刚谈上没多久”。

    她也还真的不知当时林致远怎么和公公婆婆说的。只知自己怀了结婚了，一切顺理成章。

    现在想起来，自己这“普通人民教师”的份，在公公婆婆面前，其实也着实不够看吧？

    “照我说，结婚也好，”

    婆婆看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以前呢，他在国读书，四五年都不回来一次，还是我和他爸爸找时间去国看他，”

    “现在呢，结婚了，有孩了，他也知顾家了，一年到，多少都能回国看我们两三次。”

    碧荷笑了笑。

    其实是她要回国的。

    林致远就是一拴不住的狼，一有时间就要满世界跑。他力永远旺盛，永远激，永远追求新鲜，永远迎接最的挑战——

    她不一样，她思乡，她过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不让她回她就会很抑郁。

    “我和他爸爸都知，这些其实都是你的功劳。”

    婆婆还在笑，又叹了一气，慢慢抿了一茶，“致远我们小时候没空他，大了肯定不住的。”

    不知今天怎么了，婆婆似乎也很慨，又和她说了一番夫妻要互相谅互相容忍才能久的话。碧荷低微笑，这些话听起来总有些似曾相识——是了，和妈妈说给自己听的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我知的。”她说。

    陪婆婆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天，趁婆婆起接电话的时候，碧荷又回到了卧室。

    她躺在台的躺椅上。